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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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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大被同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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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去,没用的东西!本王的雪儿若是有何意外,本王杖毙了你们!”杨广盛怒之下,一脚把那个手脚不利索,失手将汤药洒了一地的小斯踢倒在地,像只受伤的雄师般扬颈怒吼震天。

    就在杨康与冬雪眼神接触的那一刻,以冬雪的柔情为引,以杨广的滔天的愤怒为火,以杨康的怜惜为桥,两个人的灵魂彻底融而为一。杨广的记忆瞬间便变成了杨康的经历,两人青梅竹马,少小无猜,相依相恋的感情瞬间漫过杨康的心头,让杨康对这个时代,再非刚醒来时那般陌生恐惧。有了冬雪的存在,这个世界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许多。在他心中告诉自己,此时的他便是大隋晋王杨广,要忘记过去的杨康,这个想法并没有为他带来半分不适。

    杨广的一声惊怒,瞬时打破了寂静的夜,激活了沉寂的院落。

    一旁闻声赶来王韶岂会不知杨广无名业火的由来?面对杨广的愤怒,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先贤孔明的文章悠悠然出口道:“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yín慢则不能励jīng,险躁则不能治xìng。静则守身,动则失xìng,不迁怒,不贰过,王爷身居高位,不可不察。”

    “滚回来,再给本王加一床棉被,烧两盆旺火。”杨广闷哼一声,怜惜地看着脸sè苍白,瑟瑟发抖的冬雪,斜睨了一眼战战兢兢躬身后退的仆役喝道。对王韶的劝解,竟似毫不搭理,趋步径直走到冬雪的床头,为她掖紧辈子,把她抱入怀中。

    身份被拆穿,所幸已无掩饰的必要,脱下男装换上女服的冬雪,别有一番柔美的娇态。松散柔顺的秀发轻遮着她那娇嫩光洁的额头,那双充满柔情与依恋的眸子如落在深井中的月儿般明亮轻柔,在秀发的掩护下始终不离杨广周身,根本就忘了身处何方。

    略有苍白,毫无瑕疵的鹅蛋小脸上带着一种满足至极的微笑,连那jīng巧可爱的鼻翼上都写满了满足,温馨的笑容顺着她小脸那完美的弧线,延伸到微微翘起诱人的下巴,涂满微微有些发白的嘴角,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柔和的光晕,美得令人窒息,娇憨得引人怜惜。

    她就是这么不舍地看着杨广,眸子一眨也不眨,生怕自己闭上了眼睛,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个充满他心田的小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一生会有多长,又能陪伴他多久,却知道在自己有限的这一段生命里,他已经是自己的全部,至于将来,她并不渴求,也不敢渴求什么。

    杨广感受到冬雪眸子中深深的依恋与一种莫名的淡淡落寞,心下茫然的他,轻轻地在她床前蹲下,紧紧握着她那冰冷的小手,眸子里充满了怜惜与疑问。

    “王爷!再加盆火炉房子怕是要被烤的着火了呢!奴婢已经不冷了。”冬雪迎着杨广的疑问嫣然一笑,轻柔的目光略带责怪地看着他,“您怎么能对王相这么怠慢呢!奴婢这命,还是王相救的呢!”

    冬雪冰雪聪明,当然知道若非是王韶拉下脸面为自己向高颖求情,自己只怕早就成了宰相大人刀下的游魂。是以尽管她差点被冻得一命呜呼,心中对王韶仍然充满了感激,眼看杨广在与王韶怄气,不仅有些担忧。

    王韶看在眼里,心中暗叹,杨广平rì里看着沉稳有礼,机敏聪颖的紧,今rì却显得轻浮孟浪,难道这个少女对他比想想中的还要重要?如此,大婚在即,谁不知当朝皇后最忌男人纳妾,三心二意,不忠心么?她那一关又当如何去过?冤孽,真是冤孽呀!

    唉!少年人经历一些挫折未免不是好事!

    杨广被冬雪一劝解,对王韶、李彻等人的怨也轻了一些,随回头不服气地望着王韶气愤道:“王相,您说高颖他凭什么管我晋王府的事情?”

    “雪儿是母后当年亲自批给孤王的贴身侍女与侍读,当年母后听罢雪儿的身世,尚时常称赞雪儿父亲高风亮节,忠义正直,常嘱咐孤王要善待雪儿,不可拿雪儿当侍从。由母后做主,rì后我也不怕他高颖?再说,他高颖凭什么说杀就杀我身边的人?此次北御突厥,他高颖名为主帅,孤王据圣命单成以军支援四方却也不归他统管。我的人他说杀便杀,何曾将我晋王看在眼里么?”

    “糊涂!”王韶闻罢眉严目历地盯着杨广,声sè俱厉地斥责出口。

    “王相说我怎么就糊涂了?”杨广尤不服气地顶撞道。

    冬雪眸子充满不安地盯着两人,被杨广握着的小手更加的冰冷,她探出另一只小手握紧杨广的手,示意他冷静,不要与老师顶撞。

    “我且问你,切莫说谁是属非,这场官司打到御前,陛下是宠你王爷殿下一个少年儿郎多些,还是宽慰高相国之股肱之臣?”王韶再不似刚才的淳淳长者的慈和模样,眉目之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严厉,不待杨广回答,便接着说道:“昔rì本朝上柱国杨素领军素有一个惹人污垢的惯例,其出战必于两军对垒之前,斩杀己方历次攻伐尽后之将士。有御史参奏杨素残暴失仁,不似正道,请以黜之!陛下闻言,只淡淡道了句“将在外,君令但有所不受,将领军法即申,不守者当斩!”而轻描淡写地压下。今王爷虽不受高颖节制,是否受军法拘管,受王法管辖?军法十斩,五十六杀,王爷心中可还曾记得?”

    王韶声音越说越厉,最后几声实为从肺腑中喝将出来,犹如闷雷炸耳,直击在杨广心头,让这个有点义气用事的少年王爷脸sè在瞬间随王韶的话变了几变。心中的郁闷虽越加淤积,两世为人,杨广终非一个义气弄事的少年儿郎,听了王韶的话心中一震,硬生生地敛了倔强之气,深吸了口气朝王韶拜了下去,“王师,学生错了。

    “真知道错了?”虽然孺子可教,王韶的脸sè却没有放缓,反而更加凝重地问了一句。

    “是,还请老师不要弃我愚昧!”杨广的礼行得更深,语气更加诚恳。他闹情绪归闹情绪,也知道自己这位恩师,实为自己着想,不曾有半点私心。

    “这口气你忍也得忍,忍不住也得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说句诛心之言,你出镇为王,外则风光,实则需处处谨慎。朝中有人盯着,在野有人看着,前面看似康庄大道,安不知脚下却是悬崖峭壁?”

    “要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雕也,君子应坦坦荡荡,且不可因此而心声怨恨,迷失了本xìng。高颖是栋梁之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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