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自己见机行事便可。当下不再犹豫,紧推了白铁一下:“白指挥,这其中必有误会,这陆枫我了解,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何况他一秀才,饱读圣贤之书,断不能做出那天理不通之事。”
听完李东的话,白铁也冷静下来,本来他的心中也不想杀陆枫,只是想要试一试陆枫的为人,死了这么多人,他有必要站出来询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混乱的世道他已经看透,奈何自己一个小小武将,决定不了大局。
“好,我倒也听听你有什么要说的。”白铁借坡下驴,人多眼杂,他还得继续板着脸演下去。
三人走到一处岩石背后,远离人群数十米远,这样说话也不怕被有心之人听去。
陆枫上前一步给二人行礼:“陈大人,白指挥,你们对这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白铁,陈文昊听完陆枫的话楞在原地,这怎么又扯到现在的时局上去了,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陆枫的问题。
稍顿一下,白铁首先开口:“jiān佞当道,君不理政,百姓困苦不堪,蔡京老贼把持朝政,弄的整个天下乌烟瘴气,我大宋燕云十六州让老贼拱手让给北方蛮夷!可恨!可恨!”说完这些话,白铁暗想这是怎么了,在陈文昊跟陆枫面前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陈文昊低头思索不说话,他是有心相帮陆枫渡过眼前的窘迫,不成想陆枫居然问出这么深的问题,他没先说话完全是因为要给白铁直面这个话题的机会,也好从中周旋改变局面。没想到竟然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对现在整个大宋朝的局面,他是忧心不已,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报效朝廷,为国为民做些实事吗?可现在自己做到了吗?自己一个芝麻小官处处受制肘,施展不开,空有抱负,无处使力。
此时陆枫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陈文昊陷入沉思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陆枫看着白铁,又瞅了瞅沉思的陈文昊,缓缓开口:“白指挥一针见血。百姓求的是什么?不过是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上有片瓦遮雨,下有立锥之地,饿时有口饱饭,渴时有一口热水。这样的要求高吗?一点都不高。可就是这样一点要求都被这些贪官污吏给剥夺,逼的百姓没有活路!”
陆枫说道此处,眼中浮现杀意,恨不能杀尽这天下贪官:“小生初见白指挥,便感觉你不是那种同流合污之人,陆枫这才敢说出刚才那番话。这孙家之人在朝中为官好几个,不用我说白指挥也知道他们的为人。那蔡京老贼便是他们的领头人,做下多少恶事?”陆枫讲到此处打住,留下足够的空间让白铁自行脑补,这比自己说更有说服力。转来转去陆枫也是为了开脱自己的行为,把责任全部推到孙家身上,借此把陆家庄摆在一个受害的位置,从而跳出来。
陈文昊暗自点头,对陆枫的表现暗自欣慰。
自己应该再加一把火,结合李东的事情把事情全部推到菅共跟黄进第身上。
孙家家大势大,仅凭这一件事绝对伤不到他们的根基,不但不能把孙家扳倒,还要卖一份面子给孙家。所以这次陆家庄事件的大责只能让菅共跟黄进第来抗了。
陈文昊心中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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