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平由内及外的变化不同,这层蓝色光幕由外向内收缩、塌陷,迅速的在向宇身上汇集,原本的灰蓝色荧光也由弱转强,逐渐变成海蓝色。
深蓝色……
黑蓝色……
一层一层的颜色累加,坚实而凛冽的战意也随之高涨。
那股深重的蓝色到了最后几乎变得漆黑如夜幕一般。
到了最后那层华丽而内敛的黑蓝色已经凝出实质,在向宇体外结成一套和天平身上几乎同样的战甲。
不过天平身上那套盔甲与之相比,一下子就能看出差距。
向宇身上那套战甲更为古朴厚重,虽然没有华丽的纹路修饰,却将他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连脸上都生出一层面甲,将其容貌完全掩盖。
反观天平身上那套仍旧有部分手臂、大腿等身体露在外面,相比之下就寒酸了许多。
最让人惊叹的是这套黑蓝色战甲几乎让向宇一下子变成了近三米高的雄伟巨人,头盔部分差一点就顶到了会客厅的天花板。
铁木真所化的战甲,由上及下逐一凝聚,最后一刻腿部成形时竟然将向宇整个人抬起。
这一幕让天平也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一边倒的局势竟然在瞬息之间完全颠倒。
且不说眼前的两个对手怎么会突然间合二为一,气势暴涨,光说高度上的差距,此刻半人半龙的天平看起来就像个刚学会挥舞拳脚的小孩子站在一个修身习武多年的壮汉面前。
离开会客厅后,在某块大型光屏前目睹这一切的铁锦台也呆住了。
本以为会看到一场早已注定的战斗结果,哪知道刚离开一会事情就偏离了预想的轨道。
良久之后,喃喃自语声响起。
“我此生誓与自由不离不弃,以天地之胸怀,聆听夜之真谛,直至末世黎明……”
“竟然是夜谛战甲,这怎么可能?”
“不,不会错,那层近乎浓黑的深蓝,是夜煞独有的本命色!”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就是夜煞的继承者?”
接二连三的自言自语暴露了此刻灵魂深处只属于墨勒闻的震撼,从未如此失态过的他目光平视,有些失焦,似乎在光屏后有一块更大的屏幕正在闪现那些即便是他,也忍不住为之屏息的历史画面。
只有高等龙族才知晓的那一战。
黑与白的死斗!
※※※
※※※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宇宙位面,那幢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龙族神庙前。
石桌旁悠闲下棋的两个老人不约而同的身子一抖。
本就因为一卵双胎,天生心灵相通的两位龙族大长老对视了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惊愕之色。
在那层讶异之下,依稀还能看出几分欣喜和期盼。
高个老头忍不住开口说道,“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就知道,王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死掉,这感觉……太熟悉了,应该是夜谛战甲的共鸣吧?”
矮胖老头也是一脸狂喜,“没错,是夜谛战甲,它在向整个夜煞一族发出只属于它的呼唤,这种阶数的天启,除了夜煞,也只有涅霜和八部众有能力进行跨位面激发了。”
高矮两大长老心底都响着同一个声音,那声音虽然没有具体的含义,甚至不能说是一种语言,却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共鸣,这种类似于管仲他们在翠微湖夺棺行动力采用的心灵共鸣技术更为神妙,就像一串特有编码,接收到的所有生命自然会知道发起者是谁。
“上一次夜谛战甲发出共鸣,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如今终于能亲身感受,还真是觉得沧海桑田,你看我俩都已经老成这样了。”
高个老头的唏嘘让矮胖老人斜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有生之年能够听到夜谛战甲的召唤,你知足吧,至少我们能确定一点,那就是夜煞的血脉并没有断。”
瘦高长老点点头,表示虚心接受哥哥的批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王复活了,夜谛甲自动回归,所以才发出这样的灵魂共鸣?”
“别胡说,只要是高等龙族都知道当年王和后在起源圣地一战的结果,你活了七百多年,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小龙崽子那样喜欢发白日梦?”
做哥哥的摆出年长者的训斥口吻,弟弟也无话可说,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哪里有不久前对付范小山时的那种霸气。
矮胖老头扭头看了一眼神庙里那七间位于亚空间的密室大门,叹了口气,“只希望那个叫范小山的人类不要让我们失望,能够让墨帝改变主意。”
“嘿嘿,你别说,我对那小子还是挺有信心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闯过四劫,就算在龙族斗者里也算的上是佼佼者了,要不是我们催的紧,他也想早些救自己的朋友离开着,没准第五劫也难不住他。”
高个老人说得兴起,想起范小山离开前那一天两人相谈甚欢,原本互相抡拳相向却最后变成了惺惺相惜的忘年交,这种转变让高个长老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甚是有趣。
矮胖长老这次没斥责自己的弟弟,只是又叹了口气,“如果光凭龙族斗者的实力就能改变墨帝的心意,我还用得着特意挑个人类世界的使者?直接把红眸派出去不就完事啦?”
见自己弟弟不说话了,矮胖长老又说:“人类世界归根到底也是龙族的投影,我们的先祖们创造了这个物种,自然会生出各种各样不同的想法。为王者,考虑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也是正常,夜帝恨铁不成钢,要毁去人类,霜后却舍不得,如今墨帝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我们也只是猜了个五六分,变数会不会如我们所想的那样,犹未可知啊。”
高个老头突然孩子气的嘟哝了一句。
“既然派红眸出去也无济于事,哪你干嘛最后还是让红眸和景一起跟那个范小山去了人类位面?”
“怎么,做哥哥的要干什么难道需要向弟弟汇报?别忘了,你虽然是斗者,却从来打不过我这个智者,更不用说这种需要考虑到以后的事,动脑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强项了?将!”
最后这个字却是说的两人之间的那盘棋。
瘦高长老显然没发现不经意间自己面前能调用的活棋已经所剩无几,对面旗子悉数入境,合围之势下一骑当千杀入中庭,果然是死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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