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胖子离开训练服务器,回到艾伦铁诺,这才发现呆立原地不动的shè手座已经被若雪毫不留情的卸掉一手一脚,摔在地上奄奄一息,如果身边摆个盆,完全是机甲界的叫花子造型。
jīng神主体不在,胖子的机甲完全沦为练功木桩,狂热者连出三刀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当她有些好奇的蹲下身看着那架shè手座,还忍不住拍了拍机甲脑袋时,胖子回魂了。
shè手座黯淡的电子眼忽然重现光芒。
若雪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挥刀。
一颗大好头颅顿时滚出去老远。
这丫头真狠啊,一进来就看到一记狗头铡下来,胖子有些哭笑不得。
胜负已分,蔚中止了对战模拟。
两人出了模拟舱,外面等几分钟如同等了一年的陆逊马上跳了起来,一看胖子脸sè就哈哈大笑,“输啦?应该的应该的,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妈妈。”
胖子不和他计较,连声说是,爽快认输。
若雪不知道胖子搞什么鬼,也不多解释,一行人嬉笑着出了机库,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胖子提议去吃点东西,于是陆逊和若雪的目光都投到了枪托的身上。
本意是去整点夜宵,看到两人举动胖子这才醒悟,有这样的大厨在身边,何苦舍近求远,看来小家伙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想到好东西没准又要被蔚送进马桶,胖子有些惋惜。
……
……
这几人开心,另一边却是心情沉重。
李牧将感应装置褪下,面沉如水的走出自己的房间。
这个私人会所由八大白家中的白家出资买下并重新翻修,内部虽然看起来简单,可每个摆件都是有来历的老东西,八大世家的子弟们将这当做私下聚会玩乐的俱乐部,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别说随意进出了。
李牧作为老李家的人,自然有属于他的房间,不过跟其他人不同,这个房间按他表哥白季同的话来说,就是个苦行僧僧房,各式健身器材占去小半房间,除了一张床一部上网终端外,就只剩下一具机甲之心游戏虚拟装置了。
走出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间,就听到隔壁房间那一阵阵浪语yín声传来。
门都没关,虚掩的缝隙里甚至能看到一张极尽夸张能事的大床上三个人正赤条条翻滚无牵挂。
李牧微微皱眉,没停。房间里却传来声音,“表弟,干嘛急着走啊,我正好有事找你。”
说话的正是白季同,他推开身下女子,穿着裤头就走了出来,见李牧站在走廊上没说话,走近了些,这才吐出一口烟来,看似随意的问了句,“听说龙少爷出了点事,你知不知道?”
见李牧摇头,白季同又笑着说,“龙少被一个无名小子在夜市打断了几根肋骨,你不知道?大家好歹都是骷髅会一员,这么大的事你多少也关心一下吧。”
“我很忙。”李牧漠然回答,他说的是实话,自打某件事过后,李牧就发誓不再说谎。
加入骷髅会是家里长辈的安排,至于这个房间,李牧之所以会用,完全是看在离学院不远,方便。
骷髅会是八大世家私底下成立的秘密社团,年青一辈的jīng英才能加入,偶尔有外姓入会,也必定是拔尖的青年才俊,每年收取的外姓子弟最多不能超过过五人,其实这条规矩形同虚设,骷髅会成立十多年,加入的外姓子弟一只手能数过来。
白季同年纪不大,却已经是骷髅会的jīng英元老,李牧一直不知道自己这个远方表哥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能通过入会的测试,测试由八位家主其中的三位亲自安排,连李牧自己都过得如履薄冰。
“表哥知道你忙,你跟龙少一样,以后都会是军中栋梁,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罢了,听说打伤龙的人穿了学院的制服,不管是不是学院的人,你自己小心点。”
白季同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就要回房继续做他最爱做的事,李牧叫住了他。
迟疑了一会,李牧问,“你确定?”
“男人可以不记得昨晚过夜的女人长什么样,但仇人一定不会忘。”白季同笑笑,“虽然龙少不肯细说,可我恰好认得当时经过的巡查宪兵队长,据说有个很好认的特征。”
“什么?”
“那家伙很胖。”
李牧心头微微抽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白季同已经进了房间,这次他关上了门,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女子的惊呼声,李牧隐约还听到皮鞭声。
朝楼下走去时,李牧又看到了位于走廊侧墙上那行不知年代的刻文,入木三分,被人抚摸得太多,那一块的木sè格外的深。
“谁是弱者?谁是强者?无论是乞丐或帝皇,最后的归属都是死亡。”
恰好,这是白季同的口头禅,似乎很多人他恰好认得,似乎很多事他恰好能办到,似乎恰好很多东西他都有,或许这就是自己表哥的能耐吧,如果床上功夫不算的话。
走出骷髅会大门的刹那,李牧已经将白季同的话深深压进心底深处的黑匣子,就像他身边的很多事,只有需要再想起的时候才会重新浮上心头。
墙上的那行字总让李牧联想到爷爷临终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想要亲手摧毁一样东西,先得到它。
楼上的房间里,两个女子正轮流用皮鞭抽打对方,白季同无聊倚在窗口,似乎正看着窗外的繁华夜sè走神,五sè霓虹迷了他的眼瞳,细长的单凤眼里似乎也有一个灯火世界。
看着李牧匆匆赶往苏黎世学院的身影,白季同眼神跳了一下,手里一串紧紧捏着的物事随手甩给那个抽得更为卖力的女子。
那是一串价值不菲的宝石项链,每颗石头都红艳如血。
紧接着白季同将另外那个女子轻轻搀起,像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温柔的放在了那张奢华大床zhōngyāng。
就像根本没看到女子雪白身躯上正沁出鲜血的累累鞭痕,白季同俯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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