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清醒,发觉了异变源头,而后遵循生命之树指引,一路造访贵族。”
为了使圣依尔信服,有些事还是要亦真亦假的杜撰些sè彩为佳。
圣依尔不置可否的轻笑,明眸流转:“jīng灵公主是指……异变源头在我这里?”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借故如是说,“这要取决于人鱼女皇如何决断,毕竟贵族今时繁荣鼎盛,力量之强完全不在全盛时期之下,诸多麻烦应付起来自是得心应手,迎刃而解。”
我本以为如此坦言,足以令圣依尔打消顾虑开口,哪知,对方忖思片刻,柔和的语调带起客套的热情:“jīng灵公主虑事多怪,我族复苏蒙荫于‘海洋之心’恩泽,受惠于海神庇护。jīng灵公主远道而来,一路劳乏,切莫怪我礼待不周,且请稍坐休息,宾宴已在殿厅摆下。”
末了,圣依尔身姿摇曳地越过珠帘来拉我的手。刚一接触,我和圣依尔均怔住了。我惊讶于对方芳艳绝伦的美丽,对方也是。
而且那一刻我明白,圣依尔起了与我合作之心。
一连三rì,我在海贝紫陪同下将惊涛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参观了一番。从风铃峡谷至海龙湾;从荒泽古道至虚妄森林;再从月华岭至霜月回廊;一幕幕奇观异象,着实令我惊叹不已。
我表现出尽兴乃至玩物丧志,一多半是无奈,一少半是观测,可我几乎所有jīng力都用在对付一条人鱼上,那就是海贝紫。起因很简单,人鱼女皇圣依尔要召集众长老议事,期间怕我无聊,就让海贝紫陪我四处逛逛,领略一下海底风光。
不用想我也知道,圣依尔的会议主旨肯定是围绕着我的不期来访,和未能预料到的乌迪玛尔与人族关系的紧急处理展开,尽管后者从我口中讲出,于人鱼而言成了一种不确定的假设,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存在这种可能xìng就有防范的必要。我很知趣的规避了这个令双方都很尴尬的问题。于是……
海贝紫自有了漫长的引路之实,再见我是不拘小节的。我发现她非常活泼,初见那时的稳重完全是装出来的,常常在我身边一面解说,一面欢快的绕圈圈,不是把我晃晕,就是把自己绕晕,然后如条死鱼似的沉入海底,过会儿又扑摆着华丽尾鳍浮上来,冲我格格的笑。
我很喜欢她这种无忧无虑的乐天派xìng格,爽直中带一点小傲气,就是话多了点儿,又口无遮拦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过脑子,公共场合炫耀般粘我很近,问的问题又时常让我发窘。
即使这样,这妮子偏偏在要事上守口如瓶。我曾有意套她关于‘海洋之心’的话,她或是装傻充愣蒙混过关,或是用拟似连珠炮的语气将话题扯没了边儿,总之我没有一次得逞,还被她搞得头昏脑胀,思维紊乱。
海贝紫在群落中‘人’缘很好,许多人鱼都喜欢跟她嬉戏、唱歌、共舞。她说最擅长用肢体演笑话。譬如,截一段海藻插头上,然后两手平举,摆出一个‘十’字造型;譬如,仰脸上盖一片宽大的海树叶,从戳露的叶片里喷出一股小小的人鱼喷泉;再譬如,披头散发的原地不动,只晃上半身,然后猛得一指前方,一指我。
然后,所有的人鱼都笑了,捧腹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在海里上下翻滚。我也笑,不过是肌肉牵扯嘴角的抽搐。那感觉……好冷,果然不是同族人,‘人鱼的幽默’完全理解不能。
就这样闲闲散散度过了三天,这即是平rì人鱼的生活写照,那般欢洽,那般充满温馨与向往,亦那般的不属于我。
三天,仅是三天,已是奢求的温暖,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我唏嘘,三天,于人鱼,于jīng灵都是眨眼即逝的,拥有悠长寿命的两族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能想象推行mínzhǔ政策的人鱼一族在毫无时间概念的情况下;在长老个个表态、争论不休,到最后莫衷一是,繁琐投票的冗长过程下;在人鱼女皇费力劝解,理论是非,考虑未来图景下,硬要挤对时间决定某件重大意义事件的紧迫,然而于现下瞬息万变的形势,已容不得我在等。
我正想用什么方法见见圣依尔,恰好这时,一人鱼侍卫向我传达:“女皇陛下有请jīng灵公主内殿一叙!”
我步履轻快的来到水晶大殿,高居水晶座上的圣依尔起身相迎。四目相对,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浅浅微笑。
“我来,为jīng灵一族的友好而来。”我先开口,“让我们先来谈谈绿树常青的合作友谊,还是让我见识一下人鱼一族奉若至宝的‘深蓝之心’?”
圣依尔牵起我的手,款款身姿,蓦回首嫣然一笑:“人鱼一族与jīng灵一族将再次缔结同盟,共抗外敌,鼎立相助。辉煌的历史即将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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