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历935年2月15rì,珍贝拉皇家学院对抗赛半决赛进入尾声,西达伦对阵富劳威共和国所属的6名选手,所有人都相信,这将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一场血的盛宴,但并非人多一方,而是指战绩全胜的西达伦。
独坐在休息区,我透过窗子眺望沙场中英姿飒爽的西达伦,心情复杂。那个在我面前腼腆的大男孩如今展示了他狂野的一面,他平展开双手,孤傲的昂着头,接受场中万人欢呼与称颂,清亮的眼中蕴有不可一世的快意,久经压抑下爆发的是张狂,是不愤,他在享受,在发泄,仿佛要通过自身力量将全世界踩在脚下。
是什么让他如此怨念?我细细追思,却意外发现西达伦的改变有着太多不确定因素,他的内心软弱而刚毅,是整个时代矛盾的集合,他在追逐一些东西,却被世间的无奈改变,本该磨灭的天真,却一味固执的守旧。或许是我的缘故,无限放大了这种矛盾,西达伦从此心中只有我的世界,看到了我与现世的格格不入,我是神,给他的感觉是人,所以,他的心凌乱了。
他追逐的东西,是我。我紧了紧拳头,悲悯中夹杂着惶恐的认同,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除了那个笑眯眯的讨厌家伙竟是你……
冗长的号角再次吹响,也唤醒了我悠悠思绪,西达伦不等主事司仪宣布开赛,人已横跨十余米,介入了对手布的战阵中。事起仓促,谁也没想到一向孤傲的西达伦突然如此卑鄙,可怜还在发愣的一名选手当场被西达伦扭断了脖子,随手单甩,砸倒了就近二人。
校场震天的呼声,刺激了选手的血xìng,开赛前,他们已抱了必死的信念,现下更是发红了眼,在一个个生死转瞬间豁出一切迎上西达伦。
西达伦张狂的大笑,一脚将最前一人踹飞,落脚重踏,澎湃的斗气席卷着狂沙以自身为中心疯狂横扫开。围攻的几人刹时牙关紧咬,双手护住头部要害,拼力防守,可实力相差悬殊,几人在一阵劈啪作响中,先后吐血抛飞。
“不服吗……恐惧吗……”西达伦双眼噬血,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死亡压迫。缩躲在一角的主事司仪一下跳出来,兴奋的叫嚷:“来了,来了!杀戮终结者的虐杀盛宴开始了——”
“轰——”观众席上上万名观众全体起立,下压着大拇指,疯狂呐喊:“杀!杀!杀!杀!”
西达伦一步一步走着,在场几人其实受伤并不重,心理防线却已全线崩溃,其中一人颤抖的从地上爬起,发出瘆人的怪啸,失去理智的撞向西达伦。一击,西达伦一爪抓穿对方心脏,甩了出去,其余几人不要命的一哄而上。
炽热的烈炎斗气呈旋涡状狂飙,云火骤然出鞘,观众只看到一股震撼的火龙卷将几人吞噬,接着惨叫迭起、血肉横飞,烟消云散时,几人全部倒毙气绝。西达伦全身血迹,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观众席在静熄的下一刻,全面沸盈。
与之同时,四层深楼无人察觉的一隅,两个身披深紫斗篷的高大身影隐于黑暗,一双猩红血瞳,冰冷地望着场中的西达伦。而一侧,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兴奋而抑制不住的颤抖:“呵呵……西达伦……杀!杀!西达伦……呵呵……”
双瞳轻移,一只大手揪住发音人的后领,空间浮动,两人闪瞬,消失。
如此一来,事已成定局了。我默默的想,几天来,在小丫头刻意安排下,西达伦对阵的全是共和国的附属国。结束了最后这场战斗,多尼亚与共和国的关系完全崩裂,再难有复合的机会。而暗中,小丫头依旧在与艾格伯利尔合作,派去里得森的佣兵并没有撤离。不过,最近听闻共和国重新起用了艾格伯利尔,这又让人不得不防。
唉,政治上的事也真够杂乱。这一重又重的关系,如同层层剥茧,必须慎而重之,哪方考虑不周,都有灭国危机。我突然对这些杂事很厌倦,想到jīng灵一族有朝一rì,也会面对这种窘境,心下更是抵触。如若我抛开一切,大干一场会是怎样?利用我的特殊,利用自然jīng灵的特殊,一个大胆的想法缓缓在我脑中酝酿,我既兴奋又担忧,最终将念头压了下去。
忽而门开,尔莎探着脑袋,做贼似的向屋里张望,看到我一惊,不自然的袖着手,从门后穿出:“艾……艾琳丝……你怎么在这儿?”
我饶有兴趣地打量她:“躲个清净,你呢,也要在这儿打扫吗?”
“啊?哦……是的!”尔莎乜着眼不敢看我,“听说有女学员参加比赛,总务便让我来这儿干活,不曾想那个人是你……哦,不,我是说,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呵呵……”
笑容很牵强,我不在追问,准备离去,“嗯,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我正要走。”
“艾琳丝!”尔莎忽然叫住我,我扭头,后者嚅嗫着,“晚上……晚上你有空吗,我、我有些事要对你说。”
我直视着她,尔莎心虚的垂下头,我暗叹一声,终究还是要来,本以为可以一直不远不近的做个朋友。
“恐怕不行,晚上我要参加舞会。”我轻声说。
尔莎咬着唇,像是下定决心:“请你务必要来,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讲,不会耽误多长时间的,拜托了!”说罢,深深鞠了一躬。
我看着她,柔柔一笑:“好,那么晚上见,你还住在三楼吗?”
“哦,不,我现在替蒙纱老太看门。”
刚出休息区,便碰到找了我半天的贝拉和小妮子。
“艾琳丝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说没影就没影儿了呢。”贝拉不满的抱怨,小妮子却是笑嘻嘻地搂住我的胳膊。
“散散心,我讨厌人多的地方。”我漫不经心的说。
“是不想见帝国皇帝吧?”贝拉抿嘴笑道,又正sè起来,“他一早派人找了你三趟,是够讨厌的。”
我莞尔,穿过汹涌的人流,边走边问:“怎么最近不见奥格斯?”
贝拉脸上再难装下去,眼圈一红,极力抑制着哭声:“几天前,就没有奥格斯的消息了……”
我心中一沉:“怎么不跟我说?”
贝拉摇头,只是摇头。我心中清晰,贝拉在迪恩眼中如今只是一个用来要挟贝恩的人质,他很了解贝拉的脾xìng,对身边的朋友很珍视,只要禁锢其一,即使放纵贝拉不管,她也不会离去。奥格斯的失踪肯定与迪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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