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确定了。不管我怎么想,自那后,伙食几乎一天一个花样儿,起居条件也越来越好。
光吃白食,不干活儿。我越发愧疚,总想着帮忙一二。他们却护的很紧,就像我要豪抢他们的财物,时时看住了,一个个紧张的要命。我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事儿,天下真有免费的午餐吗?因而,我愈加倾向与他们沟通,告诉他们我的意图,也了解一下,他们为什么这般优待我。
可西达伦不是个好老师。白天,他要帮卡西大婶将加工好的羊毛去交易场所换些生活物资以及货币;然后,再用货币从商贩手中购买廉价羊毛,回来继续加工。这一忙活,就是一大长天。只在晚间才会闲暇下来。到这时,他才有丁点儿工夫教我认字、学语。即是这样,他也不好好教我,每当我很认真的向他求教时,他不是盯着我,大呆特呆;就是不敢看我,半吞半吐。
我实在受气,便提出跟他一道去交易所‘混经验’。哼,你不教我,我自己学还不成吗?置身真实情景中,仔细瞧你们的一言一行,细细揣度,想学不会都难!可西达伦却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让我跟去。我皱眉瞪眼鼓腮,外加耍小脾气,都没有用。西达伦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一见我有这样的苗头,便把头一低,肩膀一耷拉,一副准备挨克的模样,把我气的不行。
到后来,我静下心来才发觉,他无非是怕我行踪暴露,我也知晓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想了两天,我还是决定去外间看看。便寻了件宽大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在外,好在这种装束,在城中并不少见。西达伦略一踌躇,终是带我出去了。
每天,我跟着他,努力的学,拼命的学。可毕竟基础太差,只零星记住了几个词组,还是前言不搭后语。我试着把它们组合起来,急了还会穿插一些汉语,可这样一来,我自己都听不懂了,我依然无法与他们沟通,他们依然不让我劳作。不过,今天有件事让我颇为兴奋,戒严令终于取消,北城好似恢复了秩序,有不少商队不时来往进出。
我满心欢喜,这是否意味着兵变告一段落,没人再查找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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