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终于来到了城郭外。
这段时rì,我高估了自己,更小看了多崎的山路。行了不过半rì,我便累得再也走不动。走走停停,停停歇歇,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却是yīn冷cháo湿,啸叫连连。没有落羽在身边,我感到丝丝不安。当一头似狼似猪的生物从林间跳出向我咆哮时,我终于意识到不愁吃穿的自己……其实自身的安危才最没有保障!
试着去讨好它,我处处示弱,它步步紧逼。我近乎绝望,硬着头皮掏出一个果子向它丢了过去。没想到它低头嗅了嗅,‘嗷’得一声,跑了……
我呆楞了好大一会儿,才木木反过神儿来。看看果子,又瞅瞅夹尾逃窜的野兽,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好笑的决定——取出果子围了一个大圈,自己可怜兮兮的往里一窝,枯坐愁城起来。
难怪我呆在深山老林、水源充足的地界,也不见一只野兽前来饮水。本还以为是受落羽气息的保护,不曾想却是沾了这些果子的光。于是,我越发宝贝这些果子,既想吃,又不愿吃;既想留着,又怕它一点点坏掉。在无限纠结与矛盾中,艰难行走了几rì,终于见到了这座盘踞在青山叠翠之间的城市。
城郭周边,千米内一览无余,并没有平民居住。汹涌奔流的护城河,在凹深石砌的河道中翻卷着白浪,将整座城市严密护围起来。两条并列的平面吊桥跨越其上,直通城门。深灰的一sè城墙,隐在蒙蒙雾蔼中,高耸挺拔,宏伟肃杀。城上戒备森严,城下严格盘查。东西两条官道,交错而过,经城门前,又曲向直通桥里。
从这里出入的人倒是挺多,来往穿梭,络绎不绝,左近右出,秩序井然。除了一些穿着普通的平民、猎户,其余大多是乘坐马车的商人。满载货物到了桥时,纷纷安步当车,手扶货物而行。
我站在山头,向下张望。桥上排了两排的长队形如蝼蚁,蜿蜿蜒蜒,曲曲折折。我有些讪讪地扯扯身上的蓑衣,自己这身,能顺利通过检查进到城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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