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从圣文森领主官邸回来,便驰进了自家后院,来找焦急等待消息的贝恩等人。当提到毫无结果时,奥格斯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问:“那外间可有什么动静,你见到奥格利斯大哥了吗?”
贝拉摇摇头,沮丧道:“别说见着了,禁卫队的那帮家伙口风很紧,我连奥格利斯大哥现在被关押在哪儿都没打探出来。”
“吼……”盖尔文低低咆哮着,眼睛发红,沉闷地喘着粗气。他和奥格斯是孤儿,从小就被奥格利斯收养,对这个兼作父母的老大哥感情很深,听贝拉如是说,他真有些坐不住了。
贝恩深知就里,不过对盖尔文的卤莽冲动,也只能轻轻喝止:“盖尔文,冷静!奥格利斯大哥身居重位,声名在外,又是迪恩叔叔的左膀由臂,在叔叔统辖的地界上定不会有事!现在大陆各国吵闹着封杀佣兵,连我自治领都无法避其风波,奥格利斯大哥身为圣文森标志xìng人物之一,被各国盯上,也是情理之中。何况,各国对这片富饶的三角洲垂涎已久,想寻名目、滋事端的可能xìng非常大。叔叔为缓解各国压力,免去授人以柄,暂且委屈一下大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大哥英明果决,洞察秋毫,我想此次拘押,定是大哥主动提出。所以,我们不必担心什么,他和迪恩叔叔应该有过密议,具体详情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一定非常机密,连一向最疼爱贝拉的迪恩叔叔都对此缄口,这背后或许还隐秘着什么周密计划也说不定!”
“对,老哥说的有理!”贝拉小手一拍,凝重的俏脸和缓了些,“我想叔叔这样做,一定有什么难处。”
“难处?哼!”不料,奥格斯嗤笑一声,不屑道,“他堂堂一城之主,抓与放还不是一言之语!为何其他佣兵团长三五rì就可提出,奥格利斯大哥不但下了狱,还去向不明?即便有计划不便告之我们,见见面、道道离别之苦总可以吧?何故如此谨慎小心?‘苍鹰’佣兵团虽名属佣兵,可真正入伙的又有几人?奥格利斯大哥职务繁忙,又几时抽得出工夫料理这些琐事?苍鹰的实力充其量不过是三流的佣兵组织!在佣兵界连百号外都排不上!就这样也能被各大国提名?哼!不要笑死我!恐怕这里边儿还另有玄关吧!奥格利斯大哥是位高权重,几乎统带着凯密斯商业自治领过半的军防力量!哼……自古势大压君,权大欺主,哪个又有好下场?领主与臣子之间,为争权夺利翻脸的还少么?左膀由臂?我看未必吧!奥格利斯大哥对领主确实忠心耿耿,可那个狡诈yīn险的……”
“奥格斯!”贝恩脸sè一沉,喝断了奥格斯的话,沉稳道,“你我均在圣文森禁卫军共事,又都由奥格利斯大哥管制,你与大哥亲如父子,我也在大哥的关怀下长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不允许你污蔑迪恩叔叔!”
“污蔑?很好……”奥格子拳头握紧又松开,冷冷道,“你毕竟是凯密斯家族的大少爷,自然会偏袒你的‘叔叔’!你待我如兄弟,我已是高攀!如今奥格利斯大哥被不明拘押,这一手造就的主使就住在你家府邸,你却打发贝拉打探消息,自己躲在这里隔岸观火!你是否一开始就如此打算?奥格利斯大哥的权势已经让你这个未来的领主继承人感到忌惮、害怕了吗!?”
“奥格斯——!”贝恩也火上心头,忍着怒气道,“你这是什么话!奥格利斯大哥是我的老师,我尊他、敬他一点不比你少!什么领主之位,我从未想过!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奥格斯!这点上,你必须郑重向我道歉!”
“哼!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奥格斯语调骤然激昂起来,手已摸向了腰间的利刃,“或许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贝恩……我之前还在疑虑,你为何好端端的非要去寻什么神迹!而你的叔叔居然丝毫不加阻拦的就同意了!原来这早就是你们安排好的yīn谋!什么密议,我看是你和你叔叔之间的吧!故意将我和盖尔文引开,冒着风险与我们同行!我们在你不好对奥格利斯大哥下手是怎样?还是说,你想让我们为你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好把这一系列的罪过栽赃到你那同样肮脏的叔叔身上!?”
“住口!”贝恩‘腾’得站起身,气得浑身直颤,“你我20几年的兄弟是白做的吗!?为何你会毫不吝惜挖苦之词的污蔑于我!?告诉你,奥格斯,在没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你无权对我大加指责!我从未想过沾染领主之位,也不稀罕,不屑于如此!我要当,15年前早就是贝恩·凯密斯领主了!”
“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贝恩的慷慨陈词在奥格斯听来是如此刺耳,他一把掀翻了近前的桌椅,闪着森冷寒芒的利刃,横在胸前,狠声道,“既如此,你我便不在是兄弟!即使豁出这条xìng命,我也要拿了你,救出奥格利斯大哥!盖尔文,封锁前门,带贝拉离开这儿!我要堂堂正正的与这yīn险狡诈之徒决斗!”
贝恩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不在多话,抽出蓝sè长剑斜指着奥格斯。眼看一场撕杀一触即发!
“啊……哦……”被吓了一大跳的盖尔文,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在他看来,这事儿让沉默寡言的奥格斯激愤至此,一定是贝恩的错,也就顺着奥格斯的意,伸手就去拉震惊的贝拉。
贝拉被盖尔文这一拽,算是彻底清醒了,当下气恼地踢了盖尔文一脚,“你不阻拦这俩死人,拽我什么!?”
盖尔文尴尬地松了手,摸着脑袋吭吭哧哧、支支吾吾。贝拉狠狠白了他一眼,张开双臂,一下挡在了两人之间:“哥,奥格斯,你们干什么呀!!什么领主!什么栽赃!都扯哪去了!都给我坐下!”
贝恩本无意争斗,听小妹发了话,虽有气,却强压着怒火,插回了手中长剑。贝拉含怒带嗔,直勾勾盯着奥格斯,奥格斯心头一震,莫名收了手。
贝拉轻呼出口气,扳着脸一手拉一个,强按着那个坐下,又归置着这个坐好,自己往间中一待,手托香腮,漂亮的大眼睛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又瞅瞅那个。两个大男人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贝恩下意识摸摸鼻子,奥格斯红着脸别过了头。
‘扑哧!’贝拉紧绷的俏脸,霎时笑魇如花:“这才对嘛,朋友之间,有些许矛盾很正常,放下架子,轻声长谈,把事说清、误会和解不是很好?干吗非要打打杀杀!你们男人真是……哼!”贝拉说着说着冲两人调皮地拌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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