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即将复苏的万物享受着最后的沉寂。薄雾渐重,浅蓝的夜幕下好似蒙上一层缭绕的白sè轻纱,朦朦胧胧,虚幻飘渺。绿草上,花骨上粘满了晶莹的露珠,随着霜降,时不时的微颤摆动,尽情吮吸着大自然的甘霖雨露。闭上眼,仿佛可以听到细微的枝叶伸长声,是那样清碎明快、盎然生机。
天渐渐明朗,冥冥东方突兀的透出一线曦光,天地霎时活跃起来,清脆的啼鸣寥寥响起,随之愈加增多,愈加密集,不一会儿便连成片。彤云出岫,模糊的深红玉盘刹那间爆发出万千金芒,穿透迷雾直打在铅霜尽洗的草地,折shè出绚烂多彩的光斑。远眺,一时幽幽深谷,迷雾翻腾,云蒸霞蔚,甚为壮观!
我睁大眼睛痴痴望着顷刻间发生的变化,连眼都不眨一下,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震慑,被那旖旎壮丽、气象万千的景象所征服。我跳下花垛,半圆的蓝sè光幕在迷雾的笼罩下越发清晰。很神奇的,它竟将一切阻离在外,我如置身透明的深镜前,将外在瞧的真切,却又不染寸尘。我好奇地轻按在光幕上,很轻易便透了过去。半截手臂犹如浸泡在水中,错位而清晰,我惊奇来回直摆,也感受到外面的丝丝凉气。
玩闹了一阵,觉得稍有倦意,便又折身坐在了垛子上。种种疑问萦绕在心头,我想了又想,可发觉没有一样是现在的自己能解释清楚的,索xìng倒在花垛上,望着迷蒙的天,郁郁出神。坦然接受了自身的命运,‘光明之心’在昨晚已恢复了与我沟通,并将这个世界一些必要知识,体内残余神力控制,以及森林的一些信息汇总的传达给我。不可思议中又那么理所当然,神力,这个在我看来遥不可及的力量,实践控制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与繁琐。
定下心,依照‘光明之心’的指示,按部就班的来,竟让我找到一些诀窍与心得,我兴奋的试了又试,可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只能勉强调动神识与‘光明之心’的契合,看来真正达到运用神力,以及依靠外界衍生神力,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我幽幽想着,一阵沙沙的蹄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侧起身子,只见迷雾中一个朦胧矫健的兽影由远及近。
“小家伙……”又一次看到它,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感到分外亲切。独角兽嘴里叼着一大根带果的枝叶,幽雅的向我踱来。走至近前,幽蓝的光幕骤然扩大几分。独角兽冲我低低呜咽了声,清澈的大眼里满是依赖。将枝条放在花垛上,又在我身上亲昵地蹭了蹭,便匍在我脚边,雪白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还一个劲儿直舔我的手。
“呵呵……”我嘻嘻笑着,摸着它毛茸茸的头,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小家伙,你一夜未归就是去寻这些果子了?是给我吃的吗?”
独角兽打了个响鼻儿,又叼起枝条放在我手上。我心下一暖,拍拍它的头,就上取了个果子,还未及口,一股甜腻的清香便飘进了我的鼻子。我一怔,细细打量这枚小小的浆果,单从外观来看,就如一指来长的茄子,sè泽是晶莹剔透的紫,果肉非常丰满,隔着阳光一照,就能大致分辨内里的结构,无核,中间较两边颜sè略深。我把它放到鼻端嗅了嗅,清香味却淡了许多。
我刚要吃,看到趴在怀里的独角兽,抿嘴一笑,递了一个浆果给它。它先是在我手背舔了下,才小心翼翼地吞了果子。我咯咯笑着也含了一颗入口。细腻的甜香带着淡淡的凉爽流入腹中,根本无须咀嚼,入口即化,齿颊留香,好大一会儿,我才长长呼出口气,内俯仿佛被涤洗般,只觉沁心沁脾,全身舒畅。从未尝过这么爽口的果子,刹时,我便喜欢上了这小小的浆果。
突然觉得好饿,递给独角兽一颗,自己取上一枚,不一会儿,十几个浆果便被我们分食消灭。我捧着自己丰足的胃,又摸摸独角兽的头,一时觉得自己是那样幸福。宇轩的身影再次划过我的心间,我敛了笑,心中荡起一股豪气。你不在是我痛苦的回忆,而将成我今后为之奋斗的动力。你曾为了我付出一切,宇轩,我爱你,这次……换我的……
rì,东升西落,转眼已过了七天。我依旧在独角兽的保护下,待在这片密林里,也对自身的状况有了一定了解。这里很美,若不是夜间不断传来的鬼哭狼嚎,我甚至会误认为这儿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虽然心结已解,但我不得不继续停留在此。不知是异界降临本应承受的代价,还是大行前那场通彻心扉的变故,总之我现在很虚弱,以至于我绕着不大的湖边走上一圈,都会累得气喘吁吁。这让我着实犯难,我迫切的想要认知这个世界,以及探索那概念模糊的‘永恒之源’。索xìng,在独角兽的不断治疗下,我的身体正逐渐恢复,也只有耐着xìng子等了。
至于这个小家伙,我无从探究它从哪来,但从它对我表现的亲昵比‘光明之心’更甚,还有那匪夷所思的能力——让我不由得怀疑,它是否就是芙妮亚姐的宠物。我尝试着与它沟通,并告之了我的来历,它对我亲昵依旧。于是,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落羽。那弯清澈碧绿的小湖,也被我很诗意的称之为‘月牙泉’。曲径通幽处,繁花似锦深,在配上一弯镜净的月牙泉,是那么美,那么令人陶醉。
每rì朝暮疼痛都会光临我的身体,落羽便会为我治疗。闲暇时,我和落羽在月牙泉边嬉戏。夜间我熟睡了,落羽会跑去为我准备第二天的浆果。一连几天,我和落羽,一人一兽,便这样和谐友爱的相处着。
而今,疼痛终于消失了,我兴奋地侧骑着落羽在月牙泉边散步,虽然仍旧虚弱,也算向‘正常类’的范畴迈出了一大步。相信要不了几rì,我就可恢复如初,到时再带着落羽去探险这个奇幻的世界!我抿嘴笑着,心下满是期待。
突然,伴随着沉沉低吼,一阵悉索的杂乱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蹙起眉头,知道又是哪个大家伙误闯了我们的‘领地’。拍拍落羽的脖子,示意它停下,我着了地,很自觉的走进了稀薄的幽蓝结界中,准备看一场‘好戏’。
一个约莫两丈高的庞然大物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獠牙外翻,黑皮利爪,长毛森森,如柱的四肢非常健壮,犹如一头巨大的黑猩猩蹲在那里。不过后有生尾,估计足有本体两个身高那么长,浑厚粗实,覆有黑亮鳞片,蜷在腰部,尾末同样生出一撮黑毛,呈‘S’形弯曲伸出,与偌大的兽头相平,就如一大一小两只脑袋。此时,这只‘大猩猩’正臃肿地挤在密集的林间,就如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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