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灰蒙蒙的天,树木也是灰黑sè,空气除了血腥还有恶臭。似乎一切就是末rì降临,能看能感觉,但却不能触摸,不能反抗。
杨君已经不知道这是身体的第几次感觉,身上的皮肉已经一块块被割了下来,现在看去,不过是一副占满了血液的骨架。
好像有个东西挡在了面前,难道是那个将他切碎的人,身体的血肉已经完全剔除,现在是要来对他的头颅下手了吗?
来了,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头顶插了进去,他瞪大了眼睛,嘴巴撑得老大,这次不再是没有疼痛。但是这种直接被人从头顶上开个洞的痛楚,已经麻痹了整个的脑神经,意识依然是那么的清楚。
那是一条圆柱形的物体,正使劲的捅进他的头颅里,一股液体顺着前额滑过眼角,落在了杨君的嘴唇上。有几滴已经掉进了嘴巴里,那是头颅里流出来的东西,醒醒的,软软的一块,有点像吃豆腐花的口感。
可是更让他觉得可怖的,是有一只手伸进了他的嘴巴里,整个口被撑得大张,嘴角都已经往两边开裂。
可是那只手丝毫不理会,他抓住了杨君湿滑的舌头。喉咙一阵拉扯感,还有无法呼吸的阻塞感,杨君可以想象,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是什么...
果然,那只手猛的用力一扯,“瞥”的一声,一条微微曲起的舌头掉在了他的面前。一眼看去竟然有十几公分的长度,舌尖向上,整条舌头还在颤动着,是还没接受离开了身体的事实。舌头的尾端,血肉参差不齐,还连接着一条长长的像是带子的东西,只是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张的老大的眼睛也迎来了它的命运,有两只手指夹住了他的眼眶并且用力的挤压,杨君感觉眼珠子除了还有一条血脉连接之外,已经被挤压了出去。
风能从身体吹过,一种从骨子里感受到的凉意,骨头表层抚摸到的风,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从他被砍头,砍手指,再到被剔除血肉,杨君都能感觉到刀锋割进自己的身体,刀面切进血肉里给了一种冰凉的接触。
身体被切割成一片片的“滋滋”声,砍下手指脚趾的断骨声,杨君都能清楚的听到、看到、感觉到。
但是他看不到,是谁在作弄他的身体,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目的,居然不肯让他就这么死亡。纵然身体的各个位置都已经失去,他还是好好的活着,意识还是留给了他。
死,当这个字眼再杨君脑海浮现得时候,跟随而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相信自己死了吗?你觉得这样的你还应该活着吗?”
是啊,自己都变成了这副模样,连动弹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了,还应该活着吗?
脑海中为什么会有声音,他竟然兴不起一丝怀疑,思绪也开始跟着那个声音走,也许人在无限的恐惧之下,突然听到的一句话就会变成引导语。不会去怀疑是谁说的,更加不会扑怀疑话语的目的xìng。
“接受吗?接受腻死了的事实,你就能解脱了。”
声音再度响起,杨君并不知道,他正被引导着慢慢走向死亡。他能做的就是在脑海里不断的问着自己,接受吗?
“我…接…”
他发现没有了舌头的自己能张嘴说话了,可是却好像被限定了,他只能说哪三个字。随着杨君的声音一字字的落下,那双眼睛上本来只能圆睁的眼皮,开始慢慢的闭合。意识也不再如此清晰,脑海里正有一团黑雾飘来,于此同时,风吹过骨架的凉意也在消失。
这,就是死亡吗?
杨君这样问着自己,感觉上真的是解脱了,那个声音没有骗自己。
他张开干涩的嘴巴,血腥味扑进了鼻腔,鲜红的血液顺着顺着两个口子在脑海里一阵倒冲。
就在他刚要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
“啪!”
杨君猛地张开眼睛,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是被打肿了,整个左边脸颊都已经鼓起来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自己居然伸出手去摸脸颊。再一看,头好端端的长在脖子上,身体也没有缺斤少两,还是完完整整的自己。
“我…没死?”
“你倒是想死,白救你了。”凌雪燕的声音,只是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大一样,杨君朝蹲在身旁的她看过去,入眼是一段雪白的大腿。眯了一下眼,强压下心头被挑起的瘙痒,他看到凌雪燕的眼眶有些湿润,就像刚刚哭过一样还微微有些红肿。
似乎是感觉到杨君的目光,凌雪燕转过了身,不去和他对视。只是轻轻的说了句:“刚刚等挺大的,不小心被沙子吹进了眼睛。”
'难道是错觉?’杨君这样问着自己,可是人家凌雪燕都说了是沙子进眼睛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视线移到了一旁,杨天和他一样正躺在地面上,他的身体平稳的起伏着,想来凌雪燕是担心他们两个就这么死了,所以才流泪的吧。
“刚刚,是怎么回事,感觉好真实。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呢。”看着天空不断飘过的白云,杨君有些感慨的说着。他的神情,似是有些期待,死亡的侵袭。不知为何,杨君在那一刻竟然会觉得身心疲惫,释放就是解脱。
凌雪燕美目微眨,心里泛起一阵失落感,杨君又一次的过滤掉她的心情。心里的酸楚,是有什么东西没有被正视,可她就是说不出是什么。
然后就这么沉默了,没有再说任何的言语,一直到他们回了学校,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在出现。那间鬼店,包括被称作老板的蒋士,都消失的很干净。在他们从鬼境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荒坟上。
其实在杨君遭遇鬼境侵蚀的时候,凌雪燕经历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她没有像杨君一样被切割掉自己的身体。而是那个在切割杨君身体的人,就是她自己,是她一下下的举起受众的刀,从杨君的身上将血肉一片片割了下来。
那种接触感太过真实,真实到它都差点被迷惑。凌雪燕的内心,一直都在抵触这件事情,回学校的路上她也保持沉默,没有言语多一句。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咖啡屋没有再出过任何事情,诡异的花圈店不见了。当然,那些会动的纸人,也就跟着消失了,也许还包括了变成纸人的吕青霜。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线索再去探寻,一个星期以来,除了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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