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对方靠我们已经不过二十米了。
“砰”,一声闷响,我能从反光镜里看到后面摩托车上喷出一道火舌。同时,耳边一阵沙沙风响,似有东西急速飞过。
那是火铳,里面灌的黑火药和铁钎子,威力不俗,我听这声音就知道,贴着耳朵飞过的,是铁钎子。虽说国家三令五申私人不允许私有枪支,可农村里,还是有不少人藏着,他们多半用这个打猎,带只猎狗,追个兔子、山羊,过过猎人的瘾。
卧槽,这摆明了是想往死里打我。哥们有点怒了,干脆停了摩托,站在路中间。妈的,老子是jǐng察,不是你们的逃犯。再说,他们的那种火铳,打完一次,再上药很麻烦,根本没第二次的可能。
“你干什么?”顾梅明显被我的意外举动吓了一跳。
“揍死这狗rì的。”我骂了一句,这家伙,特么的陷害我不说,还敢放枪。不给他点厉害,还真以为哥们是兔子。
追来的胖子似乎想不到我会停下来,也是一个急刹,停在我跟前。咆哮了一句:“草,龟儿子还敢抢车……”
你是龟儿子。
你妈是龟儿子。
你全家都是龟儿子。
我心里骂了三句,根本就不等他停稳,冲了过去,抬起一脚,连车带人,给他踹翻在地,手中的一只火铳甩出老远,直摔的他哭爹叫娘,嘴里还在叫:“打人……你妈的还打人……
不需关心他,草。我又在他胸口踹了一脚,才潇洒地说了声:“让你追,妈的。”然后转身,看了看来方,山腰处亮了不少车灯,估计是村里人开始追来了。
“为什么要陷害我?”我蹲下身子,估计那边的人赶到这,也需要两分钟,想知道这事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
谁知道,这胖子虽然喊痛,可脸上却狰狞地笑了下,说道:“你跑不了的,没人能躲过我们村里祖先的诅咒。小子,你等死吧。”
诅咒?我还祝福呢?你妈的。
我知道再问下去,一定会被后面的人追上,又踹了胖子一脚。赶紧回到摩托车上,载了顾梅晃悠悠而去。
“你跑不了的。”那个胖子还在后面大叫。妹的,哥们难道前世跟他有仇?杀你父,还是jiān你妹了?
很快,我们又来到了开始出事的地方。有点紧张,我怕那不知名的玩意会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把我像玩具一样地摔个四脚朝天;或者从天上掷一根木棍下来,将我做个叉烧串起来。
塌方处连辆摩托都挤不过去;下面,同事的尸体还躺在原处,摩托车灯下,血已经凝固,白森森的脸,有点瘆人。
我们不敢逗留,当然,更不敢悼念。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离开这里,残局明天应该会有大批人员过来收拾。妈的,事情闹大了。
顾梅的脚还是很疼,我看了看身后,那些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没再追来。当然我不知道,他们其实对这所发生的事,已经很清楚。
我义无反顾地又背起了顾梅,这妞不错,居然敢撬了派出所的窗来救我,心里真有点感动。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有个女友了,她完全可以做偶的女神。
一路上,我们聊起了这起事件,我说从死尸、到堵路、再到那神秘的怪物,到同事被杀、再到我被诬陷,似乎就像一出被故意安排的陷阱。
顾梅则有自己的看法,说凶杀案应该不是安排的,到我们出来之后发生的事,就有点说不清了,不过,谁有能力驯服那只怪物呢?
这是个头痛的问题。
天很黑,我们又没带手电,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深已脚浅一脚,完全凭着路的黑影印象走着,好不容易出了这条村路,到了外面的大马路,哥们真累的要死。说梅子啊,你该减肥了。她笑了笑,说要你管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等了几分钟,终于等到一辆过路的货车,或许对方看我们是jǐng察,才放心停了车。一问居然是回市区的,求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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