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心里涌出了些许的愤怒,刚想发火却又莫名其妙的忍了下去,看着眼前的陈空突然觉得他变得陌生了起来。
想起先前的场景。
那几个混子兴奋的从包房里走了出来,而且陈空也没对他们动手.....
新义堂罩着的场子被烧了......他们几个死了........
陈空.....你到底是许诺了他们什么......让他们这么心甘情愿的去送死.......
“我不过就是说让他们加入和天胜,事情办好了我给他们个堂主做做而已。”陈空见我脸sèyīn晴不定,当即就明白了我在想这事,轻笑道:“人心,莫过于一个贪字。”
陈空,你什么时候学会利用人心的?
你给我说人心杀不完的时候。
杀不完就改利用了?
没,人心杀不完,但人.....嗯....既然我想杀他....那么就应该把他剩余的价值都给榨出来.....然后.......
别说了,我懂,你好像变了。
我没变,我一直都是陈空,易子,你也一直都是我哥。
说完这些话,我跟陈空都沉默了下来,而小七在我们说话前就拐出了胡同口,点了支烟放起了风。
他知道有的话能听,有的话不能听。
“哥,你别有心理负担。”陈空安慰道。
我看着陈空良久都没说话,微微点头:“走吧,回去了。”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他先前说的话:“我没变,我一直都是陈空,易子,你也一直都是我哥。”
难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会利用人心.....
根本就不是我说人心杀不完的时候你才变的......而是一开始就这样......从开始你就会利用人心......
想到这里我悚然一惊,额头上猛的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眼神闪烁的看着陈空与小七勾肩搭背的身影,心中莫名的出现了一句让我自己不敢相信的话。
陈空既然能利用别人,那么他会不会.......
“哥,走吧,咱们回去了。”陈空见我一直走在后面没说话,没好气的转过身催促道:“刚会所里打电话来了,说是灰小球那小家伙钻进了会所的仓库里打破了两瓶XO!”
“我草!”我眼前突然黑了黑,心痛感连连传来。
妈了个逼的......虽然我不喝酒.....但我也知道.....会所里的XO一瓶最少都是一千五啊!!
打破两瓶就得赔三千!不赔还不行!这是金毛鼠定的规矩!这事是绝对不可能走后门的!
“这个败家玩意儿.....”我yù哭无泪的跑到路边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接我们,心中暗骂:“老子今儿非得把你剁了!!”
人穷还真是能穷习惯的,这是实话,比如我。
现在我跟陈空一个人的身家好歹也有十七八万,但突如其来的损失了三千块....这打击对我来说绝不亚于世界末rì!
“易子,咱们那仓库门口可是有着两条大狼狗守着的,这样严密的防守灰小球竟然都能进去,简直是......”陈空绞尽脑汁的想要形容,最终猛拍大腿:“这他吗就是大自然的奇迹!”
我无奈的看着一脸贱笑的陈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但有着一种极其内疚的惭愧感逐渐从心底散了出来。
这孙子可是我兄弟,我怎么能这么想他.......
再说了,他是利用别人又不是利用我,瞎想个什么劲儿?
“对不起。”我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陈空一听就愣住了,我自己也愣住了,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说这话。
陈空淡淡一笑,豁达的说:“没事,不怪你,反正又不是我要赔钱。”
听见这话,我牙都快咬碎了。
“那几个高中生是怎么被你骗过去的?”我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问:“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天行会所是新义堂罩着的。”
闻言,陈空嘿嘿笑着给我说起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这几个学生都是学校里的小混混,以那富二代青年为首,在学校里基本上就没他们不敢干的事儿。
陈空开始还觉得他们不敢去砸天行会所,但一问他们往rì的事迹,顿时就有了信心。
“那几个孙子迷vjiān过两个女学生,就是那富二代带的头,事后被他老爸找关系把案子给压下去了,从那之后他们胆儿就肥了起来。”陈空怪笑道。
了解他们生平事迹之后,陈空刚说打算收他们当小弟,那青年扑通一声纳头便拜,其余几个小混混也是如此。
这几个混混没有丝毫怀疑,因为陈空收他们当小弟的理由很让他们有底气,陈空给的理由是觉得他们挺上道。
我觉得是这几个高中生是古惑仔的电影看多了,真以为黑社会这么好混呢?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我说要试试他们胆子,只要他们敢去砸了新义堂的会所就算他们过关,而且我会去保他们,有特殊情况就让他们报我名字,看看谁敢动他们。”陈空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几个傻逼,他们估计还不知道新义堂的人恨我恨得牙痒痒呢!”
我点了点头,新义堂的人吧.....嗯......有多恨陈空吧.......
大概就是恨到了把陈空千刀万剐顺带着刨他祖坟依旧不能消恨的地步。
没办法,这段rì子死在陈空手里的新义堂混子可真不少,最低死亡人数也是超过了二十,甚至犹有过之。
但也有活着从陈空手里出去的新义堂混子,只不过被陈空砍了双手双脚弄chéngrén棍打包送到了天行会所的大门口而已。
“还好我们没急着让那孙子打电话找他爸要钱,否则就麻烦了......”陈空耸了耸肩,忽然眼神一凝,低吼道:“吗的,竟然把这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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