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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混子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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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儿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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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7.9

    C市,这是个不大不小的中等城市。

    生活节奏挺快,但打麻将这种国粹实在是把城市的节奏拖低了不少。

    我跟陈空是在一所私人孤儿院长大,打小就认识,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是实话不骗人。

    那时候孤儿院的条件不好,一条内裤,两个人换着穿。

    经常是一三五我挂空挡,二四六就是陈空挂空挡,星期天我们两个石头剪刀布,美名曰看老天爷的指示。

    条件差也就算了,院长跟那十几个社工都不是好东西,一天到晚对我们这些孤儿不是打就是骂。

    陈空经常伤痕累累,我跟他差不多,许多时候身上都是青紫一片。

    不知那时候有多少孤儿都暗自发誓,长大了一定去刨了院长跟社工的祖坟。

    当时我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只知道闷着头看书,打架惹事从不跟我沾边。

    虽然不能去学校上学,但自己在孤儿院的图书馆里找书看也够了。

    陈空就不一样了,惹事,打架,出去当几天混子,什么事他都干。

    互补这两个字是陈空亲口说给我听的,当时他是一脸的恬不知耻,真真的。

    “易子,你不爱惹事,我帮你惹了,就跟我不爱看书,你帮我看了,这是一个道理!互补嘛!”陈空这么说。

    “你能不能别叫我易子了,怪难听的。”我无奈的看着他。

    小时候不懂事,还以为我们的名字很有内涵且富有诗意。

    但自从我们知道自己名字的来历后,一看见自己的身份证,顿时就是一阵蛋痉挛。

    院长是个不靠谱的孙子,很不靠谱。

    孤儿院里的孤儿们名字都是他取的,这就显得他更不靠谱了。

    别人家的小孩满月都要抓周,我们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抓的东西就只有一样,新华字典。

    满月的谁能抓得起新华字典?

    院长无奈的只能把我们放在新华字典旁边,用手随便在那儿摆弄。

    到时候随便翻开一页,院长看哪个字顺眼就用哪个给你当姓氏。

    至于名字,就得看运气了,院长取名字可都是随便取的。

    我跟陈空运气不错,好歹姓氏名字都很正常。

    但是有一个孩子运气就比较差了,嗯,他姓蛋。

    据说外人来领养这孩子的时候,一看姓氏就凌乱了,再一看全名,顿时就被镇住了。

    蛋井。

    其实我和陈空的名字都是跟蛋井一起取的,以院长的偶像命名。

    易苍,蛋井,陈空。

    孤儿院的院长是个男的,四十多岁,如果不是经常穿着一身西装,那绝对就跟普通的抠脚大汉没区别了。

    多少年后,我跟陈空的一个观点从来未变,坚定如初。

    “穿着西装的不一定是好人,有可能是你这种流氓,也有可能是我这种杀人犯,还有可能是院长那种变态。”我言之凿凿的说。

    他吗的,姓王的这个畜生,院长让他当的,真跟现在的“校长”没啥两样。

    本以为能安安稳稳在孤儿院混到十八岁,等到了十八岁再被扔进社会里自生自灭。

    可事实告诉我,我太天真了,娘的。

    现实总会跟剧情丰富的电影一样,每当你以为猜到了剧情,却出人意料的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记得那天是我的生rì,陈空拿着自己存下的五十块钱去买了两瓶啤酒跟几十串烤肉,笑呵呵的给我说:“十六岁了,你他吗也不小了,咱们喝点酒庆祝庆祝。”

    “我不会喝酒。”我诚实的摇了摇头。

    “废话,谁天生会喝?”陈空苦口婆心的说:“书里说得好,不喝我的酒,枉在世上走。”

    “哪本书里写的?”我疑惑的看着他。

    陈空愣了愣,立马顾左右而言其他:“来来来,先给你庆祝才是正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终于倒在了饭桌上,嗯,这话有点夸张了。

    我是传说中的一杯倒,这话没有一点水分,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一杯喝完,我烤肉只吃了一串,当时咚的一声就倒在了床上,跟个死人似的。

    陈空乐呵呵的吃着烤肉喝着酒,看着昏迷不醒的我,他笑而不语。

    一个人闷着头把四十多块钱的烤肉全吃了,真是够孙子的。

    许多年后我问过他,你个孙子是不是为了多吃点烤肉就把我灌倒的?

    他给我的答案让我很欣慰。

    欣慰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说:“是的”

    而是因为他没有说谎,非常的诚恳,当天我就揍了他一顿狠的。

    “老子给你吃给你住,你他吗还不听我的了?!连那些小姑娘都被我玩了!你们算什么东西?!”

    “你只要敢动我兄弟一根毛,老子今天就把你下面那家伙给剁了!”

    在一阵吵闹声中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当时只看见陈空与一个中年人扭打在了一起。

    床边的木椅子,桌上的啤酒瓶,全都被陈空跟中年人拿着当武器使了。

    转眼一看,我的二手诺基亚也不见了,嗯,估计是被当武器了。

    武器......卧槽!!!

    “你们搞毛呢?拿我手机当武器使?!”

    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酒劲应该还没下去,不然我的站姿绝对不可能跟个小儿麻痹一样。

    那二手诺基亚可是我花了八十大洋买的!

    那是我的全部家当!

    不给我一声招呼就拿着当武器使?!当我是死人?!

    看着不远处一地的诺基亚残骸,我泪流满面。

    但一看见陈空头顶的鲜v血淋漓,我眼里第一次涌出了狠sè。

    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我拿着桌上的最后一个啤酒瓶冲了上去,狠狠的砸在了中年人的后脑勺上。

    “草你吗的!”

    中年人后脑勺挨了我一酒瓶似乎没什么大事,只是在原地晃了几下,转过身对我大吼道:“老子是院长!你敢打我?!”

    听见他骂我,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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