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俞老的客堂出来后,刘向半眯着眼睛,扭头看了看西坠的夕阳,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不真实感。
这就成总教头了?太不可思议了吧?
在随包镖头去蛇牙山区的途中,刘向见过不少武馆的总教头,那都是一水儿的玄阶灵武士,最低的也是玄阶初期。这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武馆,如果是有点名气的武馆,玄阶中期是基本要求,后期也比比皆是。自己不过黄阶后期,也能当总教头?太荒诞,太不真实了!
不过摸了摸怀中的两块腰牌,刘向知道这事的的确确是真的。
一块是紫檀木制的圆牌,掌心般大,上面刻着“上余郡守备军武技总教头——刘向”等字样。另一块是铁制方牌,正面刻着“上余郡陵卫营署”,反而则是“旗正刘向”,这几个大字。两块都是如假包换的官制腰牌,想伪造都难。
木牌还好说,再名贵的木材也掩饰不了它是木头的本质,这块牌子是临时刻制的。职务同样如此,一旦守备军的校尉上马,刘向就得卸任。
但那铁牌可是实打实的陵卫编制,旗正比骁勇高半级,比总正又低半级,相当于军中的屯长一职。由于职能的特殊xìng,陵卫的官衔从上到下都很小,权力却很大,这块铁牌份量十足。有了这块铁牌,他就是穿着武铠上街,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
刘向过完年才二十岁,骤然身处如此高位,确实有些飘飘然,不过,这对他如何开展下一步工作并没有什么帮助。对于如何将守备军打造成jīng锐之师,他毫无头绪。
刘向低着头,沐浴在夕阳下,顺着来路往回走,一直走到小院也没能想出,应该先从哪方面开始着手。
想找人商量,却没有合适的人。张义峰这几天忙着寻找开武馆的地址,带着几名管家仆从七个城连番跑,头发都快冒烟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曹猛到是个人选,可惜这几天是他巡视边界的rì子,人不在城中。孟掌柜显然不懂这些,其他人刘向又不熟,想想只能作罢。
苦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黄昏。刘向去了趟津亭城,如愿以偿地取回武铠,穿在身上一试,这才振作起jīng神。
那位鲁大师出手不凡,不仅按要求加了一层变sè灵纹阵,令武铠具备伪装效果,还将它彻底改装了一番。丑陋的海胆型肩铠、鸡胸、环装腹甲和直筒筒的臂甲腿甲全都不见了,换而代之的是全身流线形造型,偶有棱角,却异常jīng致。
刘向穿在身上一试,立刻发现武铠的xìng能大增,跑得更快,跳得更高,出招力量也更大。最重要的是,武铠内的引盘增至四个,灵力筋腱和灵纹阵同样增多,动力和功能跟制式武铠也不枉多让,除了没法改变的轻薄这一项缺点外,堪称完美之作。
另外还有个小惊喜。傅老觉得改装武铠他没出上力,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附赠了一套刀盾。
刀依然是龙纹单刀,却比上次那把小了不少,甚至比普通型号都小一点,更适合贴身搏杀。盾却不再是小圆盾,而是一面小巧的椭圆形铠盾,整体跟脸盆差不多大,防御面积有限。不过好处是可以提在手中,也可以固定在左小臂上,使用起来相当灵活。
得到这具武铠,刘向心情大好,胡乱起名的毛病又犯了,直接将这具武铠命名为“避役”。避役就是变sè龙,这个名字到是挺适合。
至此,他手握两具武铠,避役和暗矛。一为超轻型,一为中型,可以根据环境和需要选用,适应战斗的能力立涨一截。
一切准备妥当,刘向算算去军营上任的最后期限快到了,于是决定前去城东军营,走马上任。
上余城城东五里。
守备军大营。
东方天际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营中三百多号军士已然列队完毕,等候他们的武技总教头。
清晨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队伍中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那个刘向连二十岁都不到,居然能来咱们守备军当总教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没听什长说嘛,人家可是独自上匪山,孤身杀骁勇的大人物。”
“切,这话你也信?什长又没亲眼见到,听说而已。我估摸着啊,都是吹的。无非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下来捞资历来了,屁的本事没有,尽在吹大气,这种事屡见不鲜。”
“嘘,你小声点。什长对那人推崇着呢,被他听到少不了抽你一鞭子。”
“不就是抽鞭子嘛,又不是没被抽过,俺铁柱皮厚,不怕。喂,老马,你觉得来个rǔ臭未干的小子骑在咱们查军侯头上,他能服气不?”
“谁知道呢,先看着呗。反正啦,查军侯怎么做,咱们就跟着怎么做,一准没错。”
“对对对,跟着上面走,酒肉随处有哇。——咦?戈屯长他们几个又在发什么疯?”
“哪呢?”老马顺着铁柱注视的方向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嘿,戈疯子又发疯了,这下有好戏看喽。三百多斤的拒马挡在营门口,看那小子怎么进门。”
两人正偷着乐,队伍前面的查军侯扭头扫了过来,轻喝道:“都给老子站好了,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又皮痒痒啦?想吃军棍不成!”
老马和铁柱闻言立刻一挺腰板,站得笔直,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忍也忍不住。一边乐着,耳中忽然传来查军侯的低声呢喃:“老何在搞什么鬼?任凭戈疯子几个胡闹,不怕闹出事么?”
两人嘴角的笑意又大了几分……
不一会,朝阳从地平线升起,慢慢探出乌云,红光满天。
营门外面远远走来一个模糊的身影。
来人越走越近,身影渐渐清晰。由于面向太阳,所以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看到那一身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的铠甲,头顶一根尖锐独刺异常醒目。
越来越近了,来人很快抵达营门,在门口顿了一顿,然后伸出一只闪亮的手臂往巨大的拒马上一搭,再一提,三百多斤重的拒马被轻松提离地面。
然而那人没将拒马挪开,而是笔直地伸着右手,拧着那具硕大的拒马,脚步沉稳地走了过来。
铁柱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嘴角抽搐着扭头看向老马,看到的是一张同样骇然失sè的大脸。三百多斤的拒马,被一只手提在半空?这是什么怪物?!
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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