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腥风血雨,两只猴王一已惊人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在同等级的世界里,所有的技巧,力量全都只化为简单的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有刺耳的骨裂声,但是两只猴王完全没有后退的念头,战斗到这种地步,没有任何一方可以停下。
一如古老的斗兽场里,勇士和猛兽永远也不会有一方停下,因为停下就代表输,输代表了死亡!一旁观战的赵阍屏息地看着血腥的战斗,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几乎都在冲击着赵阍的心,赵阍冲没有想过战斗会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拼的是意志,拼得是坚持,。两只猴王的战斗为初出茅庐的赵阍上了一课:狠,不但是对敌人更是对自己。
打了大概半小时,两只猴王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慢,但是惨烈的程度却越来越高,两只猴王几乎放弃用手向对手攻击,只是用身体直接撞到对方身上,一落地就跳,在不停的撞击里,两只猴王几乎油尽灯枯的地步,满身血肉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骨头碎的碎,插进内脏的有,可以说这种伤势发生在人身上几乎肯定死亡,就算是猴王之体也不过是强弓之末了。
赵阍一直在静静地看着,哪怕结果早就已经确定了——同归于尽是唯一的结果。赵阍在两只猴王完成了他们生命里最后的一击的时候,悄然来到了山谷口——两只猴王死亡的地方,简单地收拾一下猴王的尸首,避免有别的小兽把猴王的尸首弄破。然后站在两只猴王的面前肃然地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过身,就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之后不久,从山谷里黑暗处传来一阵叹息声。不知是为了两只猴王的死亡而叹息,还是为了赵阍的离开而叹息,或者为可以预测的未来而叹息。
赵阍离开山谷以后,就一路往东走,走了大概一天的时间就远远地看见一个小村落,赵阍立马兴奋地加快了脚步。才刚进村子,那股纯朴地气息扑面而来,让赵阍失神了好一阵子,几乎以为回到了天旋县里去了,回过神,才黯然想起早已消失的村子,脸上多少带了点失落。
就这样悠悠荡荡地走在村子的小街上,走着走着就听见的『叮叮叮』的声音,赵阍一时好奇就往声音的源头走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打铁铺里传来的声音,走进铺里,就看见几把朴素的农具和残旧的刀剑,然后就看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在挥动着巨大的铁锤,一下一下地把烧红的铁打出杂质。
壮汉似乎耳朵特别灵,在嘈杂的打铁铺也清楚知道有人进店里来了。壮汉抬起头看了一下赵阍,稍微邹了邹眉,就开口说道:『你就是村子里派来帮我的人?也罢,你先拉一下风箱,开始温度不够了。』说完,看也不看赵阍就跑去继续打铁去了,赵阍一脸无奈地看着壮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长着一副大众脸,怎么被认错一次又一次(之前被猴子误会是同类),不过,赵阍比了比拳头,只好苦笑着去帮忙了。
走进去,几乎以为是进火炉一样,头发开始卷了起来,赵阍还是十分地纠结的时候,壮汉就开始催促起来,赵阍一把抓住了风箱的柄,一抓住的时候赵阍就感觉手熟了,立马松开了手,正好被壮汉看见了。
壮汉戴着稀奇地语气说道:『怎么,烫啊?真没用。』赵阍哪受得了这激将法,顾不得有多烫,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拉风箱,只是不一会,赵阍就发现这样很累,几乎每一块肌肉都在随着拉风箱在拉动,每一块肌肉都在呻吟着,奈何为了面子,赵阍咬紧了牙关,死命地拉动风箱,直到后来,几乎没什么感觉的时候,壮汉就叫停了他,而且好像又说了什么,然后就让赵阍离开。
赵阍一站起来,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倚靠,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倒在地上,壮汉看状,摇了摇头,就停下手上的工作,把赵阍抱了起来,离开了铁匠铺,消失在大街上。
等赵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了,一睁开眼就看见壮汉,然后看一下四周,赵阍想应该是村子里某间小房子,等赵阍放下心的时候,壮汉就开口了:『小子,你这身骨头真脆,跟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差不多,要多点锻炼才是啊,对了,昨天不好意思,把你硬拉进铁匠铺帮忙。』说着还擂了一拳在赵阍身上,壮汉不说还好,一说起身体,赵阍立马感觉到那股惊人的疼痛,才刚想回话的时候,嘴里只蹦出呻吟声。
壮汉看了看窗外,然后歉意地看了赵阍一眼,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去铁匠铺,你就留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说完也不等赵阍回应就离开了。在壮汉离开以后,赵阍一直尝试着坐好,但是平时容易之极的动作,几乎花光了赵阍仅有力气,幸好床正好对着窗口,赵阍只好慢慢欣赏外面的风景。
等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壮汉就回来,不过回来的时候满脸的着急,幸好赵阍基本已经适应了那股源自肌肉的痛楚,于是开口问:『铁匠,你叫什么名字,昨天多谢你。』『我?我叫阿牛,昨天是我先不对,就不用谢我了。』壮汉,不,阿牛回到。
赵阍看了一下阿牛,然后问道:『怎么了,有大事发生吗?』『唉,军队又要来收税了,我们村也勉强可以交,可是,那群贪得无厌的家伙要我们这个月上缴一百把刀,我一个人未必赶得来。』
阿牛回到。赵阍邹了走眉,在经过灭村之后,赵阍对军队很不感冒,所以一听见跟军队有关的时候就邹起了眉头,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又是军队的另一个yīn谋,或者这就是地方军的真面目?
两王相争无胜负,小子观战心敬畏。
往东行走遇小村,初识铁匠唤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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