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的叫声,引起了沈文信的注意,随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床榻下附近的一个桌子旁边,一名年过七十的老人家瘫倒在地,口吐异物,形容枯槁。
“陈妹,你快叫人!我去检查下六nǎinǎi的情况。”
“好,好,我马上去喊人来帮忙。”
沈文信交代完,立马去检查了六nǎinǎi是否还有气息,看着双眼目瞪,盯着一个地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从这个方面沈文信就断定六nǎinǎi断气已经很久了。
手指尝试xìng移动到鼻孔处,确定了气息全无后,沈文信的心情沉重,不信邪地把了脉搏、颈部动脉,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可惜的沈文信来得时间过于晚了,六nǎinǎi已过了施救的黄金时间,就算沈文信用尽全身的金光,也无济于事。
沈文信第一次面对亲人逝世,而且如此近的距离,顿时泪如雨下,加上不久前与易小军的通话,得知了起散伙后,友情支助他的情谊,两种情绪交融在一起,再也顾不了许多了,放声大哭。
一直等到陈黎带了大伯一家子来到了六nǎinǎi家里面,沈文信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此刻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许多人都抽泣着,汇成了一曲离殇……
三十多度的白酒,足足有一个矿泉水瓶之多的容量,沈中亦喝完之后,在村子周边晃荡,回到家里面看到了许多人围在房里,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呢,不免发出欢呼雀跃的叫喊声,呆傻地说道:“哥哥、姐姐们你们来我家干什么啊……给,给亦亦送糖糖?”
没人回答他,沉浸在痛苦之中的人们,无不悲伤万分,哪里有空理会这个傻子?
“怎么,怎么都站在这啊,别挡我,我的路,亦亦要吃饭饭!”
挤过人群之中的沈中亦来到了房内,瞧见了沈文信和自己的母亲,不由得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哈,妈妈,妈妈跟大哥哥玩木头人,亦亦也要玩!”
沈文信与沈仁军两人合力把六婶放在担架之上,打算去附近买一口棺材,选定一个rì子下葬,今天晚上注定是要守夜的。
沈中亦的样子,尽管是因为智障导致的,却惹火了沈文信,不免冲了过来,抓着沈中亦的衣领,怒吼道:“六叔,是你,是你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你还有脸在这嬉笑,别装了,快给我清醒过来,你不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吗?你不是世界500强的员工吗?你不是很强,很厉害吗?怎么你母亲走了,你还这样,知道六nǎinǎi临死之前是死不瞑目的吗?她,她!不想再看到你沉沦下去,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失去理智的沈文信在众目睽睽,挥起拳头擂了过去,重点关照的是头部,此时众人全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想起来去拉架的时候,沈中亦已经被沈文信打昏过去了,智障瘦弱的沈中亦哪里是体力充沛,却处在暴怒之中的沈文信对手,片刻就撂倒在地。
“文信,别冲动!快停手!”大伯沈中立怒喝道,在场的人中,大伯的辈分最高,虽然知道沈中亦的话很容易引起公愤,但是考虑他是傻子,沈中立认为沈文信还是太莽撞了。
不过沈文信有自己的想法,之所以暴打沈中亦,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想唤醒沈中亦,每一拳的力量都把控在一个可承受的范围,并且附带了金光!重点关照脑部,也是想尝试下,激活沈中亦脑部的记忆。
人体的脑域是最为奇特的,沈文信也没完全的把握,但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而且这种亲人逝世之后,对当事人产生的巨大刺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刻没人理会倒地昏迷的沈中亦,沈文信与沈仁军抬起六nǎinǎi的遗体,前后簇拥之下,离开了六nǎinǎi的老宅,前往就近的棺材铺,买一副棺材之后,再放到大伯家的客厅,供亲人瞻仰与缅怀。
因为六nǎinǎi突发心肌梗塞逝世,沈家村都忙活了起来,毕竟都是亲戚啊,料理后事是应该的,沈文信出资一万,大伯一家也出了不少钱,总算凑够了六nǎinǎi下葬的钱,开始紧锣密鼓地请大厨、法师、买棺材、选地。
而头七的守夜之中,沈文信披麻戴孝之际,法师在棺材面前作法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沈中亦从大伯的家门口一直跪着爬到了六nǎinǎi的遗体面前,哭天喊地,极为悲戚,哭道:“妈,是做儿子的害了你,是我不好,全怪我,作为儿子没尽过一天的孝,妈,妈,我记起来了,我全都记起来了,您安息吧……”
说完,苦得极为悲伤,前额都磕破了,鲜血留在遗照前一米处的地面,场面极其让人震惊。
可见沈中亦对六nǎinǎi是发自内心的孝敬和满怀愧疚,作为儿女的对父母的爱也是世间最宝贵的,这么说来六叔沈中亦已经恢复记忆了?
这是萦绕在守夜众人问题,当然此刻这种环境之下,没人敢上前询问,直到沈中亦从悲伤之中回过神来,站了起来,走到六nǎinǎi遗体跟前,看着六nǎinǎi的仪容,用手盖住六nǎinǎi未闭眼的眼睛,轻轻地说道:“妈,我好了,你闭眼吧,我会重新做人……”
六nǎinǎi似乎听到了沈中亦的话语,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紧绷的遗体顿时放松了,眼睛也闭上了,时间刚到0点……
最后jīng神气质不一样的沈中亦,走到沈文信跟前说道:“文信,虽然你是我的晚辈,但是这次我苏醒全靠你把我打醒,就冲这个,身为六叔的也要感谢你。”
说着当着全亲戚的面,跪了下来,沈文信连拖带扯,都拉不动,沈中亦是铁了心要用实际行动来感激沈文信,最终沈文信也跪下来了,两个大男人就在那互相跪着的。
“六叔,你辈分比我大,跪我不是让我无立锥之地啊!”沈文信一副责怪的模样,其实对沈中亦能够苏醒过来极为高兴,这也让六爷、六nǎinǎi瞑目了。
沈中亦倔强地道:“达者为先,还说什么辈分啊,做六叔的现在一没钱、二没权,只有用这方式来表达谢意了。”
说着嗑了几个头,做完这一切才站了起来,沈文信也照葫芦画瓢,也互相磕头,站了起来,等于没占六叔的便宜。
在农村,对辈分极为讲究,沈文信要是这么受了沈中亦的跪拜,必定会被村里人在暗地里面嚼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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