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在更早的时候,“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这柄古老的宝剑,剑身一面刻rì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太过于神圣的宝剑,它本身已不在像剑,就如同一个人如果太过于完美,那么他已经很难在人群中生存,所以,那些传说中的宝剑也仅仅只是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没有人见过,可是没有人敢怀疑!
寒月环顾四周,他看到了燕无忌身边的另一个人,这个人从寒月来到之后,直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露出过一分的表情,寒月注意到他的右手紧紧的抓着一柄黑鞘的剑,左手的手掌中有常年练剑生出的茧子,竟是一个左手剑客。
“云兄,这位是家父网罗的江湖上有名的剑客,快剑裘五。不知道,云兄手下的这位月少爷可否赐教?”燕无忌摆弄着自己的长袍,随意的问道。
云水遥看向寒月,道,“月少爷,第一局月少爷已经替在下胜了,在下已经感激不尽,本来这第二局是不想再叨扰月少爷,可是在下听闻月少爷的手中有一柄名剑,这柄剑的威力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存在,所以我实在想看一看。”
无邪!寒月下意识的反应云水遥知道了无邪的存在,可是知道寒月拥有无邪的不超过三个人,而且这个时候他也并不想拿出无邪,只好谦逊道,“云公子,那不过是朋友的旧物罢了,老友让在下代为保管,寒月实在不愿再让它沾染尘世的烟土。只是没想到,云公子竟然对在下如此了解。”
云水遥微微一笑,“昔rì燕昭王筑黄金台以招天下贤士,如今,我同样与月少爷一见如故,故此多打听了月少爷的事情,若是月少爷有什么事情,但请吩咐云某,纵是九天揽月,四海屠龙,云某亦不敢推辞。”
说完,云水遥躬身而拜,其礼贤下士的姿态做的实在真切,旁边的燕无忌冷冷的看着,却没有说话。
然而寒月此刻却不能不小心,云水遥话中有话,他以燕昭王自比,想来是有名的权贵,不过想来想去,姓云的人在丰都城并没有多少。而且,他如此做足姿态,看来绝不是单单要赢燕无忌这一场的比赛,更有可能他是有一场大的图谋,这次发现了寒月,希望纳为己用。想到这里,寒月心中也有了计较,上前道,“云公子言重了,寒月不过无名小卒,难得有云公子赏识,这第二局理应由寒月来完成,只不过,却是要借公子佩剑一用。”
云水遥嘴角轻扬,解下腰中佩剑,递到寒月的手中。而后走到亭子的zhōngyāng,画了一个大圈,接着看向燕无忌,“若候,这第二局,就比谁的剑更快,先刺到对方身上者为胜,而且这次比赛的场地是这个圈,同样,先出圈的人也算输,如何?”
燕无忌斜着眼看了看地上的圆圈,点了点头,“既然裘五兄弟没有什么意见,那就开始吧。”
“慢!”寒月突然出声道。
云水遥诧异的看着寒月,正想询问是什么事,只听寒月道,“刀剑无眼,在下实在希望能够点到为止。”
燕无忌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快道,“云兄难道没告诉他规矩吗?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楚子殇在一边紧紧地拉着寒月,虽然在他心中寒月是无敌的,可是在无敌也不能正面和丰都城做第二把交椅的人硬来啊,按照他们的计划,是一步步的接触,万一惹得这位少爷不高兴,在丰都城混不下去,那还接触个屁。
寒月却不为之所动,直言直语道,“云公子,若候,寒月这样做只不想让对面的裘五兄弟有所损伤而已!”
寒月这话刚一出口,不但燕无忌面sè难堪,他身边的裘五更是一瞬间怒从心涌,喝道,“放肆!无知小二,米粒之光也敢于rì月争辉!”
裘五一步跨出,进了圈内,气势汹汹的看着寒月,“小子,有种就进来,让你五爷爷教训教训你!”
寒月听到这话却没有丝毫的恼怒,笑道,
“我若是你,就不会第一个踏入这圈中!”
一句说完,抽出掌中宝剑,青峰斜指,寒月踏进圈内。
云水遥站在圈外,有趣的看着这个藏锋于内的人。对敌之策,攻心为上,寒月适才不过一句话就破了对方坚持了这么久的心境,抢占了先手,果然是绝世的人才啊,想到那个推荐他的人,云水遥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
场中的比试远没有之前一场的激烈,高手对决,有时候可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这一瞬间的胜败却是需要长久的积累。寒月抢占了先机,因此,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猎人一样,在等待着猎物松懈的刹那,给予其致命的一击。
裘五同样也在等,他却有些后悔之前的焦躁使他输了一着,那么接下来的比拼就更不能大意了,他练的左手剑,左手剑法讲究的是出手的刁钻怪异,让人防不胜防,可是如今的寒月站在他的面前浑身都是破绽,这让裘五根本不知道该攻击那里。
兵法中讲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所以在用兵打仗之中最常见的就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如今寒月浑身都是破绽,可是一旦裘五发动了攻击,那么破绽就有可能变成陷阱。
汗滴从额头上慢慢滴落,裘五的境遇越发的被动,他曾经被塞北双煞追杀了七天七夜,他在冰天雪地中忍受着饥饿,为了活下去和野狗争食,可是却也没有现在这样的难受。这种极大的jīng神压迫几乎使裘五的jīng神像一根紧绷的弦,慢慢走向崩溃的边缘。
他握剑的手已经不稳,
滴答,滴答,滴答。裘五突然听到了水滴落下的声音,他转头看着四周,这里已不再是岳王楼,他的周围是水,无尽的水,冰天雪地,这是哪里,为什么成了这样,裘五刚想抬起脚,忽然想起来了,这里是当年他被漠北双煞追杀的地方,这里是塞外。
突然场景一换,面前变成了一个小村子,听着村口的鸡鸣犬吠,裘五突然想吐,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那件事就像是烙印,镌刻进了他大脑的深处,让他无法逃避。哗!冲天的火光飞起,有尖叫声,有嘶吼声,血花飞溅,刀光在裘五的眼中闪耀,裘五想寻找源头,他远远地看到了那个疯狂的人,那个人,狂笑着将刀砍向全村子的人,火把被他丢在脚底下,也是他烧毁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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