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去拿衣服了,等等罢,别真着凉了。”我真不知道如果卢玉秀的肉身真的感了风寒,那么难受的是张乐乐还是卢玉秀的肉身。
张乐乐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摇头。我看她如此反常,也不好违逆她,便跟暮闻告辞。
“牟武先生,还是等一下,内子把衣服拿给卢姑娘……”
我懒得跟他扯皮,一摇头一拱手,带着张乐乐转身就走。再不走她真的能把胳膊上的肉掐下一块来。
“你怎么了?”离开暮闻的宅子,我忍着疼问张乐乐。
“她的魂魄……”
“怎么了?”
“她的魂魄好凶,好像要出来咬我一样。”张乐乐顿了一下,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怖中,“而且,只要她一走近我,我就觉得特别冷,就像冬天穿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
这是什么情况,照理说张乐乐的魂魄和夏如梅的魂魄是一个东西,只不过是两个不同时间空间上的存在而已。难道魂魄穿越了,跟自己的前世相见就会有排斥反应?
“现在好些了么?”
张乐乐点点头。
“今天见的暮闻妻子的魂魄是不是跟你很像?”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不像啊,一点不像。我以为你带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呢,就看那个女人的魂魄,她真是我的前世?”
怎么会不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夏如梅跟张乐乐长那么像,跟双胞胎一样。哦,除了我好像还真没有谁是看过她们俩的。
或许今天就不该让张乐乐跟着我来。如果她不跟着,那么我就没有什么理由去暮闻家里。本来我今天晚上纯粹是闲的蛋疼。
我一路上后悔着自己的多此一举,而张乐乐则挽着我的胳膊,一路走回知府衙门。要说应该是晒月亮压马路的温馨桥段,可是我走的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首先张乐乐不是我的女朋友,而且她还借着卢玉秀的身体。
走了四条街以后,我听见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我忍不住喊了一声。这一声完全是为自己壮胆。我从小不愿意走夜路,脑子里总会有那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想着想着就真感觉自己身后飘着一个女鬼。现在也还是这样,那叫思维跟不上身手的进步。这时候就是真来个女鬼,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张乐乐原本就有些魂不守舍,经我这么一喊,吓了一激灵。四下里看了看,把我的胳膊抓的更紧了。
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好奇心,把我带着往那片黑暗中走去。冷不丁一声怪响,接着就是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冲我飞过来。
条件反shè的,我身子就往后仰,要躲开。而我的魂魄却在第一时间迎着那团黑影扑过去,一巴掌给打在地上。
“喵呜”一声,原来是一只黑猫。扭头看我一眼,又一扭腰跑进了另一片黑暗中。它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一直我的脑海中停留了很久。
“原来是只猫。”张乐乐松了口气。
“哪有那么简单!”我不自主的反驳道,“你当扔出一只猫来就把我给骗过去了?什么魑魅魍魉,有种的出来见个真章。”
这句话绝对不是我想说的,就算想说,我也不一定能说出来。是我的魂魄干的好事,自从在肥城那个“贫民窟”,一片没有yīn阳的混沌让他野了一把之后,便不时要躁动一下。刚才也是他主动就从我身体里窜了出来,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同意。
这种不稳定的状态让我很不爽。对自己魂魄的这点控制yù不算过分吧。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关我自己魂魄三天禁闭。等你完全融入黑暗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原本的一团漆黑里面也是能看到东西的。张乐乐一步也不敢离我左右,她又怕影响我不敢抓我的胳膊,就只能抓着我上衣的后摆。
眼前是一个有点像祭坛一样的东西。一个圆形的台子上,竖着一根儿臂粗的棍子。台子前面有一张供桌,上面摆着什么看不大清楚。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根参差不齐的香。不知道用参差不齐来形容三这个数字是不是有些奢侈了。旁边两个烛台,蜡烛应该刚熄灭,虽然看不到烟,用手蘸一下烛芯旁边,还有温热的烛泪。
这都是些什么啊?搞什么东西的,有点像无尘作法时的摆设,但要比他那复杂,诡异。圆台上的那根棍子更像是从台子上长出来的,仔细看有些歪歪扭扭的。棍子上还有孔,自上而下的。圆台上黑乎乎的一片,不用凑上去就能闻见血腥气。
我用手一抹,黏糊糊的冰凉,肯定是血了。
刚才这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见我跟张乐乐路过怕被撞见就躲了起来。至少刚刚还有人在旁边,不然那只野猫还能是自己窜出来的呢。再野的猫,不到生产的阶段,也不会主动攻击人,它们只会躲着人跑。这个时间段,野猫就算生活不检点,早也不过刚刚怀孕,没有攻击人的理由。小说里什么野猫冲着人扑过去,那都是假的。
“什么人!”
这一声喊,把我也吓了一跳。月光里突然间就多出几个人来。凭空冒出来的?应该不是,再看看周围房子的结构,他们背后应该是个小巷,或者是房屋与房屋之间的排水沟。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候一定不能胆怯,不然就被动了。
“鬼鬼祟祟在这里搞歪门邪道!说,是不是jiān细!”
这样冤枉人都算是轻的了。大战阶段,要宵禁就宵禁,碰见人在外面都可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杀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歪门邪道?”我问。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底了,指定就是这几个人贼喊捉贼呢。哪有那么好的眼力,转个弯看到我直接就说是歪门邪道。他还要适应黑暗,还要仔细看个究竟啊。万一是谁放个桌案祭拜一下死去的亲人呢。每天一打仗就死那么一堆人,每到初一十五还不是要一群人一群人的在大街上烧纸。
“我当是谁呢,弄了半天原来是谷柳先啊。”等他们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居然是谷柳先带着几个南军士兵,“你还是死xìng不改啊。这回怎么多了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的?烘托气氛用么?”
其实我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今天在这里碰上谷柳先,肯定不能善了。他功夫了得,跟罗世成有的一拼,我不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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