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卫平这话落音,整个医务室顿时变得格外安静。
胡金富深深地看了杨卫平一眼,没有接话。
刘金娣和胡大卫母子俩眼显殷切的希翼之sè,紧张无比地望着丈夫和父亲。
杨卫平从西装内口袋摸出一支哈瓦纳雪茄和特制加长火柴,划着火柴,一边烤着雪茄茄衣,一边抬手看了看手表,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计时开始”
胡金富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头沉思起来。
“三十秒,你还有四分半钟。”杨卫平轻咬着雪茄,就着没有燃尽的火柴将烟点上,轻轻吸了口,缓声说道。
屋子里的气氛,像是陡然间变得凝滞起来,就连秋芳和罗小彤也都满眼期待地望着低头沉思不语的胡金富,脸上的表情明显也是希望他能想好最有力的说辞,说服杨卫平。
“一分钟过了,你还有四分钟来救你一家三口的xìng命。”杨卫平用力吸了一口雪茄,对空将淡蓝sè的烟雾徐徐吐出,声音不带半丝感情。
见父亲还是站在那低头不语,胡大卫刚想开口说话,马上被刘女娣伸手捂的嘴巴,满脸紧张之sè地摇了摇头,示意儿子不要出声打优他的父亲。
“两分钟”杨卫平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漠无情,明显是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来对胡金富构成心理压力。
胡金富像是没有听到杨卫平的提醒,干脆轻轻合上了眼睛,依然站在那沉思不语,看起来是那般的从容镇定。
“两分半钟”
“三分钟”
“三分钟半”
杨卫平冷酷的声音,像是死神在敲响丧钟,一声声震得刘金娣和胡大卫母子俩身子在不停地发抖。
秋芳和罗小彤,包括医务室的肖医生和唐护士,此时也紧张得连大声也不敢出。
罗小彤情不自禁地紧紧抓着母亲的手,手心都出浸出了汗渍,见胡金富还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那像是在闭目养神。不由急得跺了跺脚。刚想喊醒对方,却被秋芳摇头阻止。
“四分钟”
杨卫平的第七次提醒,宛若地狱的大门在沉声地开启。
就在杨卫平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胡金富猛然抬头,睁眼,泰然自若地说道:“第一,事由两个孩子而起。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第二,事情进展到目前这一步,我和我的家人只有对罗秀的深深愧疚,对你并没有什么恨意怨念,我只是在努力自救自保;
第三。我和你杨约翰压根就不是一个层面一个重量级的对手,我们之间就像是蚂蚁和大象,一只再强壮的蚂蚁,也不可能对一头大象构成威胁。如果你想,你随时随地,分分秒秒都有千百种方式让我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第四,我胡金富虽然不肖,但也不敢妄自诽薄。我自问还是有点用处具有利用价值的人。我现在虽然给你造成了近十亿港币的损失。但是,如果你信得过我,给我支持,给我资源,我绝对能将你的损失全部赚回来,甚至更多
第五。如果前面四条你可以接受,我可以接受你的差遣安排。去哪都行,另外。我的妻子和儿子可以留在香港,当人质
总之,杀了我,你的损失也无回挽回,有害无益,留下我,对你有益无害”
“四分五十八秒”杨卫平看着左手手腕上那只限量版的百达翡丽男表,然后抬头望着胸有成竹的胡金富,抬手将嘴里轻咬着的雪茄夹在指间,似笑非笑地说道:“
胡师爷,你觉得你说的这些理由够充份吗?”
“除非你不想让我活着。”胡金富抬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血水,眼神里充满自信地说道:“否则,我相信,刚才的理由,完全可以打消你心里的所有顾忌”
“哈哈哈哈”杨卫平朗声大笑起来,“胡师爷,你很自信,不过,我很欣赏你的这份自信。我被你说服了,你赢了”
“谢谢老板。”胡金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深深地向杨卫平鞠了一躬。
“爹地”
“老公”
胡大卫和刘金娣激动无比地冲过来,与胡金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看到这一家三口终于死里逃生,看到他们一家人流露出来的浓浓亲情,秋芳情不自禁地抬手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花,下意识地偷眼朝杨卫平看了一眼。
巧的是,杨卫平此时也向她望来,二人目光相接,秋芳不由幽幽地白了他一眼。
杨卫平走过来,将罗小彤轻拥在怀里,抚着她的长发,眼里满是关爱地低声问道:“彤彤,你真的不恨他们了?”
“嗯”罗小彤用力点了下头,抬手抹了抹脸上因感动而滑落的泪痕,幽幽地说道:“平叔,我好羡慕胡大卫。他不但有一个痛爱他的母亲,而且还有一位甘愿用生命来保护他的父亲。我长大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是父爱。”
“你有一个最爱你最痛你,这个世上最好的母亲。”杨卫平一边轻抚着罗小彤伤痕未消的脸蛋,一边转眼望着秋芳,深情地说道:“只要你母亲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帮你找到一个同样爱你痛你的好父亲。”
“又不是亲生的,我才不要呢”罗小彤撇着小嘴不乐意地摇头说道。
她是言者无心,秋芳和杨卫平则是听者有意。
杨卫平当时就呆了呆,随即转眼望向秋芳。
秋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罗小彤从杨卫平怀里拉出来,语气淡淡地说道:“我先带彤彤回房,彤彤,我们走吧,这里有你杨叔叔处理善后就行了。”
“呵呵,也是,彤彤需要好生休息静养,彤彤,跟你娘先回去吧”杨卫平点头笑道:“回头我再去看你。”
罗小彤很乖巧地点了点头,临走前还眼含羡慕之情地看了胡金富一家三口一眼,这才有点依依不舍地跟着秋芳离去。
此时,胡金富已经在肖医生和唐护士的提醒上,坐在急救床上,进行伤口清洗和包扎。
刘金娣和胡大卫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满脸满眼都是关切之情。
“肖医生,他这伤口没什么大碍吧?”刘金娣紧张兮兮地颤声问道,老头额头上那片血肉模糊的伤口,实在太吓人了。
“爹地,痛吗?”胡大卫轻轻抓着父亲的胳膊肘,关心地问道。
“爹地不痛。”胡金富像个没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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