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发现自己又回复原来的样子,又在凝滞的空气中感到了如鱼得水。
这时,鬼差老祖也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丛yīn冷冷飘过的气流间,转过身来,像托塔天王一样捧着那盏燃灯,伸手向与跟上来的人对向的方向指去,说:“各位,阿鼻地狱恭候光临,有请,咱引路的就不送了。”
一帮子立马凑近前来顺着鬼差指的方向望张过去,一下子幽暗中远处却看不见什么,只听到一些隐约细碎的嘈杂声,忽然,远处那暗黑中似有无形的涌荡,又像夜幕被微光撕开了,一遍因为距离太远而模糊不清的地貌建筑不合常理地出现,在项生平行的视线,看到的却是高空上俯视的景物,一下让他以为那里的建筑物是建在垂直壁面上的。
众yīn司初次目睹这情景也是愣不知反应,鬼差却不理会他们的讶然,管自嘻皮地说:“今时不同以往了,下面的正在忙的不可开交,不会有谁来接应你们了,要在以前,阿罗傍刹怎么也得派个手下来交接一下,现在他正烦着呢!就有劳你们自己摸下去了。”
“这叫下去么?”项生还是抵不住好奇地指着平向过去远远处那遍隐约景物,对鬼差发问。
鬼差对项生道:“这有何奇怪,不过是空间移位,到得那儿你还是会这样站在地上,此番机缘巧合,望你不负重托,扫荡阿鼻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鬼差不容再说,就此转身回去,给项生留下一句话。“你这个妄魂,好得我心,若非时势所逼,真得拉住你给我遣遣孤闷儿,就象过去拉住那些引过来的恶鬼不放,于这幽暗虚空中秉烛夜谈。”
鬼差老祖的身影蓦然隐入幽暗中,一瞬间连同他的灯火光亮也旋灭而去,那远处又见绿光飘现,象一朵朵鬼火。
之前还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伙对立者,此刻相望彼此,虽说都存有戒备和敌意,但都因为有了相同目标,此时再打作一团反而是徒然无益。
记恨之心颇重的阮沌却首先发言道:“待阿鼻狱平息,再收拾尔等。”
项生看过众yīn司,恨道:“我可是怨极了这幽暗冥下,若不是要事在身,就凭你们些个地头蛇要挡我去路,只怕再多几个布娃娃也救不了你们。”
这话惹得一帮子要平息干戈的yīn司都怒形于sè,那披头散发的青年先跃起来,将弓对准项生,另一手拉扯弓弦,就要将一个jīng神力生成箭羽向项生shè出。
许程这当下率先挡身而出,对披头散发的青年说:“此时不易再斗,大义要紧!”看向各位同道。“诸位,可否用心想想,这伙异人的出现或许真是另有契机的,他们的去留非我等阻截得住,何必再生恶战。”
众yīn司都以为许程的话言之有理,那莽夫收起yù挥出的称砣,道:“可是许兄弟,你不觉得这伙异形处处咄咄逼人么,咱地盘何曾容过有谁闯入横行,令儿个给搅这一遭,咱威权尽然扫地,不拿之冶罪如何了得。”
项生yù再出言反击,突闻一丝嘈杂声细碎传来,方向正是那远远处虚幻的景地,那声音让他直觉得是交战发出的,又想起两个兄弟的危难,心一紧便不再理会众yīn司,抱紧梁蓉,一个扑身向着幽空间飞去,方向直指那隐约朦胧的远景。
一起跟随项生玩命儿的异人此时也不迟疑地飞身而往,众yīn司随着阮沌一句跟上,也都挤身扑去。
此刻飞身前往,可见到的却是高空下俯视的地面,这感觉好不怪乎,望之那遥远处似有山貌起伏,平原伸展,恍惚又见水面重叠其间,当中城殿建筑忽隐忽现,这景貌边际有光如电忽闪忽没,好不怪异。
这感觉又勾起项生的经历,让他想起最早时他作为虚若无物的灵幻体借助神光的力量飞上月球的时候,曾经见到月球的表面也是形似于这样出现在他视野范围,这下他恍然大悟,以为阿鼻狱形成于一个球形体上,此刻远远触及才见得此景遇,它的外围绕着刚才所遇的结界层。
莫非阿鼻狱也有地心引力,接近过去就会感觉到下落?
就在项生循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更看清楚横立空中的地形山势和建筑物,还有大遍波光暗荡的水面,看到一两线好象蛇形一般奔走在地上的人影,忽地在山背间隐去,他发力疾速前冲,更飞快掠过yīn异空间,眼见前方地势横挡在他前方,他下意识伸腿踏去。
甫一踏上地面,突感整个空间地面倾摆了一下,这感觉让他不懂把持,却顺势站住,这下惊觉自己竟是站在了地面上,看到的景物角度与平时无何别样,但看见几个跟随的星外人正从高空横跨步子下来,还真担心他们狗啃屎的扑在地上。
再看身边的梁蓉,发现她这下才慢慢张开眼,晕乎乎似的,这时接着扑下来的众小地狱yīn司也纷纷在自己的潜意下转过方位来,有的甚至站不稳摔在地上,怪叫出声。
际遇不待这帮才着无间道的驾临者理顺一下眼前的意识,从前方一个山包背后呼呼喝喝奔跑出一队人马,看是遇险避离的情形。
项生定睛细看,在这样似有月sè的夜光下,那边奔近来的人的模样,多是古时人的打扮,当中两个着装不同的却尤为明显,正是吴年生和江洋,手持刀剑,江洋还怀抱着那个盆栽,他俩神情是那么激动失措,只顾得奔跑,一边回头看。
项生大叫一声,激动使他带起梁蓉腾身跃出,身际带出一抹光气,从空间一划而至奔跑的魂人近前。
此时,吴年生正双手握着那把钝剑,转过身折返去yù再加入战团,听得叫声,回头一看,心中一恸,悲喜交集,只说出一句,你来了。
江洋随即也发现近到跟前的项生,心情的紧张使他激动得说道:“他妈的,你现在才来,我们差点被四头怪杀了祭形。”说话间已看见项生身旁的梁蓉,便即明白是项生把她带到了这里来,心情由恼怨变成了感动,却是只顾看着梁蓉,说:“你还好吗?”
“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是吗?”梁蓉切切问一句。
江洋好想信誓旦旦地说那是一定可以的,但想到从前他对梁蓉发下的誓言,那一次不是他亲自违背,想不到临到这时候她还是那么天真地相信他,疚然使得一股勇气涌上心头,腾出一只手握住梁蓉的手说:“我们一定可以重见天rì。”说出这句话,再不管是否又一次失信。
此刻重聚,却不及多说,眼见一人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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