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年生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他照搬了出来对陈七说:“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并不等于它就不存在,事实上它是可以存在的。”
陈七一下子着恼于吕晋荣竟跟他扮学究似的说话,让他直犯糊涂,盯着吕晋荣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清楚出来。”
“你还记得项健那个人么?即是健生的死鬼老板。”吕晋荣停顿少顷说:“早些年你们还一起合作过买卖。”
“怎么不记得!”陈七大声嚷道:“他跟他老婆一样也是一肚子坏水,当初低三下四借我的钱,说好过一阵就还,这一阵一晃就是好几年,他钱没还人居然瓜掉了,要不是我打横,那笔钱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还,现在你还提起他,什么意思?”
“七哥你听好了,我马上就说认真的,你也认真听。”吕晋荣一脸实诚地说:“其实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这个死鬼他活过来了。”
“什么!?活过来了,有这种事情,你别给我编,我怎么没看见。”陈七按捺不住的喝道,脸上的不相信直逼吕晋荣。
这下窗外的项生也按捺不住了,身子往打开的窗口倾去,看似是立马就要扑进屋里去,幸得神光jīng灵对他提醒道:“忍住,别在yīn沟里翻船,不需要跟这些人对着干。”
“荣子,莫非我前世跟你有仇了,今世你还非要纠缠不休。”项生说归说,还是重又缩回挂于外墙上的空调主机上,他向对过去的楼房望过一眼,那是一幢企业办公楼,窗户里都黑着,而他处在的楼房的另一边却是人来车往的街道,楼下二三层封闭的窗口里正透出隐隐震撼的音响声音,都是些KTV。
“你听我说。”屋里的吕晋荣辩解道:“我说他活过来,并不是说他还跟原来一样,实际上他根本不是人,你懂我的意思么?”
陈七死死盯视着吕晋荣,伸手去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捂灭,语气冷冷的道:“你吓唬我呢,你有什么目的?我打小就是吓大的,你以为说出这种话能从我这里捞到好处?”
“我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吕晋荣急起来。“事实上后来问你借钱的不是那个女人,一个人打你近百手下的也不是那个男人,都是他干出来的,我知道你没碰过鬼,但一定听说过鬼上身,那两个人都是被他夺了舍。”
这时陈七迅速又抓起一根烟叨到嘴上,打着火机点上,同时在脑子里快速过放着曾经发生的事,朱琪骗他,吴年生打他的人,这些都不是让他心惊的,心有余悸的是那天晚上他不明不白被劫持而去,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和一个手下赤身躺在一户人家里,身上毫发不剩,这件事让他好一阵都提心吊胆,不知是仇家寻仇,还是捞偏门生意上的得罪的人的威胁手段。
此刻听了吕晋荣的说话,他为那晚的遭遇又有了个新的注释,潜意识里感觉两者之间是可以联系起来的,况且那晚与他一起遭遇的人都说是遇到鬼了,吕晋荣还说他没遇见过鬼呢,遂使他又一次目光犀利地盯视着吕晋荣,也觉得他不可能是jīng神失常在这里瞎掰,一个恍惚,不禁向偌大的客厅里察看一眼,却在这时看见靠门处一个装饰玄关隔出来的通道处,有两条腿正立在用艺术屏风构成的玄关下面空出来的部位,而且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从屏风的背后投到了光可鉴人的玻化地砖上,他心头不禁抽搐了一下,跟着强作出镇定来,大喝一声。“谁!?”
听得这声喝,吕晋荣也浑汗毛倒竖,立马掉头去看,也看到了那双处于玄关背后的腿,他护着沙发站起来,心头禁不住硬生生地痛,心想那个鬼是找过来了。
可是从屏风背后幽幽地踱出来的人,虽使他们一下不免意外,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吕晋荣又重新跌坐在沙发上,却不忘对那人说了声。“怎么是你。”
“赵长发,你妈,想吓死人呀!”陈七对着只管立在那儿的人叫道:“进来不说一声,弄得象个鬼似的。”跟着对吕晋荣嚷道:“白天莫说人,夜晚别说鬼,这不,马上就见效,长发这个生鬼就凭空冒了出来。”
在陈七眼里,他以为出现在眼前的人是出名的赌家长发青年,是跟他有着利益关系却各自心怀鬼胎都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的好友。
“愣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坐。”陈七见长发还yīn在那边不走过来,他一下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冲突了,只得又大声喝了句。
吕晋荣却以为长发在针对他,想起昨天为朱琪的事纠得他够呛的,最后一次通话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不知长发那时是否遭遇什么险恶,却把事由怪到他头上,原先还以为他出什么恐怖的事,现在看着他好好的,心也算定了些,站起来道:“昨晚你去了那里,今天朋友们都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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