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当你三岁屁孩!打你也如打三岁屁孩”阎说话时依然坐姿镇定,甚至绕起二郎腿。“看来我不作恶,你不知道我的厉害,那我就坐着和你们打,叫你关系很铁的哥们一起上吧。”
阎王说完扭对分别立于他身后左右的黑白无常使了个眼sè,那两个皮肤一黑一白的服务生立即往后退开,直至出了高大的凉亭之外,去到那边把守住进入天台的落地玻璃门。
衣着优雅气质尊贵从容得体却嚷嚷要打的阎王仿佛静坐入定了,眉宇间一抹闭目休养之态,让项生和海螺jīng看着都jǐng觉起来。
刹那间,高大的歌特式凉亭内顿时风声大作,一派山雨yù来风满楼之气象,风中夹裹着冷气刺骨,风声更是凄厉得有股隐约的鬼哭魂嚎仿佛从远处而来。
狂风首先吹散了那个身着职业套装美丽动人的服务员,再到落地罩灯,玻璃茶几,还有坐着的沙发,都纷纷被卷进烟雾暗生的风liu里,唯得阎王坐着的沙发还真切存在,项生和海螺jīng纵身而起,跃出凉亭落在开阔的天台上。
一阵兵砰作响之后,凉亭里的壁灯纷纷碎落,凉亭间顿时幽暗一遍,坐于凉亭中的尊贵人士此刻看去恍若僵尸,却死寂不动,呼呼急响的风势从其身上源源生出,于凉亭间来回打转,却旋出浓密的雾烟聚拢增大,很快便将整个凉亭簇拥进有如燃烧阻燃物质引起的烟雾中,在项生和海螺jīng的感觉中却有彻骨寒气袭来,当下还不知如何应战,雾烟中飞出无数个有头无身披头散发狰狞可怖的鬼魂嘶叫着向他们shè来。
看着幻化而出的鬼魂之头狰狞地透发出动物凶猛的侵袭力——撕咬劲,项生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真怕一个不小心便给有如鸦群般涌来的鬼魂嘶咬得满身都是,所幸神光呈现,强烈的jīng光从他双手凝聚而出,瞬间形成一支黄光作柄,红光作缨,白光作枪头的红缨枪,在神光灵xìng的支配下,项生顿时舞枪纵横迭出,将近得身来势要冲撞撕咬他的恶魂一一打散,却在他周围散成缭缭绕绕的游雾。
海螺jīng这边也是忙着挥刀抵挡,他已回恢本来的模样,阎王装腔作势的法力虽说有穿身而过摧魂裂魄之杀气,却一时也奈何不了武功高强刀法传神的海螺jīng。
但是蜂拥而出的厉魂无疑强势得很,更有渐生渐浓的雾烟作掩护,使得他们两个的四周困扰于缭绕的浓雾中,雾霭仿佛黏稠着空气,使得他们的行动受困于这种在空间形成的阻力下,动作越感吃力。
“兄弟,我们不可恋战。”海螺jīng感到形势的逼迫,生怕阎王从雾霭中生的法力最终使他们动弹不得,后果是他们必将身受鬼魂的冲撞撕咬,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又是黑白无常那般的伎俩,但是力量不可相提并论。”项生也感到事态严重,也怕往下弄不好会被虏入地狱,成为阎王开疆劈土创造地下城的开荒牛,他只得对海螺jīng和神光jīng灵说:“要不我们赶紧逃吧?”
“要逃跑谈何容易!”神光猛然从项生体内往前迸出一袭强光,将前方数米开外的雾气击散开,驱使项生提枪逼上,直指闲定自若坐于凉亭内的人。“我们若败了气势,必被他乘胜出击,那就更难挽回败局了,当下应该攻取他的真身,打乱他的法魂。”
哈哈哈!还在高大的凉亭上空涌动环旋的雾霭sè风云恍然间发出笑声,一个头戴王冠满面扎须目若铜铃鼻头粗犷牙唇狰狞凶相逼人的头像从烟雾中生动形成,及至其宽肩臂袖都在雾风中隐现晃动,看起来无疑是阎总的前身,更听得他幽骇的声音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我就要带你下地狱,你若再不服我,我就教你尝遍层层苦狱的滋味。”
项生看着那个雾烟中隐现的头像比较起刚才所见风度翩翩的男人的模样,在形核上当真是相似得很,但大致上却背离了很多,两相对照足可得知他的改变可谓狠下了功夫,可是心肠却没见改变。
看着阎王的模样,项生一下吓得忘了应战,高声嚷道:“阎总,你刚才的提议很有搞头,我们不妨再斟酌,但是在签合同之前,我想率个观光团下地狱去实地考察一番你说行不?”
阎王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有考虑的余地吗!你有没有听闻过一句话,阎王教人三更死,谁人敢留他到五更!再说你本就该下地狱,若非见你大有用处,可生就人身,我早就该拿你来了。”
“这么牛逼你!”神光可是气得很,将手往前一扬,jīng纯之光凝聚而成的红缨枪从项生手上脱出直向坐于前方不远处的阎王的真身击去,光枪穿过雾烟,击散迎上的魂头,眼见要到得阎总身上,却被涌动的烟雾里生出一个袖袍,袖袍里抖出一把手抓住了光枪,将其瞬间雾化。
“稀世之神光,你目前还没有能力斗得过我,不要以卵击石,当臣服于我,为我效劳。”
“未到最后一刻,教我怎么服你!”神光说着又将强光迸出,冲开雾霭,跟着溢出一支光枪握在项生手上。
这时生xìng好勇斗狠的海螺jīng也被击了起来,也跟着挥刀撕杀雾气,破散恶魂,朝着凉亭里的阎总步步逼上。
在那边把守着门厅里面的动静不让生人靠近的黑白无常眼见这情形,也激起了斗杀之心,魂魄脱出人身,抖出招魂幡要来参战,却给阎总一句话喝止道:“我若收拾不了他们,枉为阎王。”
在这幢商业大楼的顶部还没冒出腾腾雾烟之前,这里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引起了另一伙人的注意,他们据于附近的另一幢高楼上,只是他们并非象先前阎总和项生他们那样舒适地坐于天台的凉亭间,他们为了得到一个相对接近的位置,能够更真切地关注到这边的情况,才不得已挂靠在装置于楼顶上的一个三四十米高的微波接收塔的顶尖部位,而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边楼顶上浓雾涌动逐渐往半空冒起。
高楼上的雾烟让人乍一看见之下,定以为是发生了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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