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阳光洒满了阳台,阳台上用盆栽种着几种花草,有蔓藤七星花,水仙,芦荟和ju花,顶上还吊着两盆兰花和一盆吊钟花,这时候都生长得青葱嫩绿或姹紫嫣红。
朱琪最心爱这些花草,每天都早晚两次淋水或护理,有时候她会为阳台上这片盎然生机所陶醉,心里生出丝丝的美感,觉得做女人犹如做花草有着骄艳更是可爱的,可是现在她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头顶上一盆白兰花是她最钟爱的,那一条条青绿绽放生长的叶子,抚mo的手感是那么的嫩绿厚重,兰花的厚重和青香使她想到为项生许下的心愿,信以为她的虔诚行为可以感绍冥冥之中,能够护持她的爱人一天天地活下去奇迹般地活下去,不至如医生断定的那样时rì无多了,即使她不能说服自己这样去做的把握有多大,但眼前这盘兰花却能给她做人的品格,她相信如兰之香,如兰之坚,未必没有希望活现眼前。
午后的空间依然宁静,这一刻让处在室内的人有远隔尘嚣之感,阳光映着对面打开的阳台玻璃门,室内一片明净,光线度尤其充足,这样宁静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玻璃门外可以看到远空的慰蓝和飘浮的白云,他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依偎着,相互抚慰心灵的迷惑和空虚,有人从迷迷糊糊间睡过去又醒过来,有人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外面的天空底下还可以看到一个工地上高耸的吊机铁塔,横出去的吊臂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不停重复工作使命。
是否随风远遁的流云正是时光飞逝的影子,正如流云从天空经过仿佛在室内的墙壁和地板上掠过轻微飘渺的影子也代表时光经过的足迹。
但是这不足以打破他们失落的静止,倒是阳台上的花草招来一个不速之客搅破了这宁静的空间,一只蜜蜂从外面飞进来,扇着一双频率很大的小翅膀,他们听见嗡嗡作响的声音,被眼前出现的小生灵吸引了注意力,蜜蜂忽高忽低地游移在他俩面前,似乎要对处境表示慰问。
“这是谁的魂魄?打那儿飞过来了。”项生意识不清地说。
“瞧你,又说胡话了,你真的以为有魂魄吗?”朱琪问道。
“真的,我相信是有的,魂魄是人的jīng神的承载体,有思想有意触,还可伸展出神秘莫测的力量,但是要做到这一点是很讲究玄机的,也许我就是一个幸运儿。”
“怎么你近来这么喜欢胡言乱语?我觉得好生悲哀。为什么你不希望自己有血有肉有思维有感观地活着呢。而是一味鬼迷心窍地去想着过世后的事,如果奇迹能发生在你身上,我更想你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战胜病魔,恢复jīng神元气,打破医学常识岂不更好。”朱琪说到最后显得有些激动。
“很明显我今天的境地已不是人为所能创造出奇迹来,谁都没有那样的本事。我的身体好比是一根朽木,绿意如同我的jīng神元气残将没落,枝叶也好比我的毛发掉得七零八落了,等同于蛀虫的癌细胞也行将蛀空我的休内,生还对比死后的希望更其缈茫了。”
“不,不会的,你一定要有勇气战胜自己,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不然你求神法无边的力量帮你活着恢复生命不好吗,我害怕鬼魂。”
项健顺着自己的意愿说道:“不要怕,如果有一天你在空间感觉到我的出现,遂至看到我的出现,希望你不要怕,要知道我的心永远都是向着你的,它对生命的留恋更多是来自于你,指不定还很需要你的帮助。到那时你会心生怜悯吗,面对这个要回世重生的人,不,是鬼魂!你会帮助他吗?”
“我害怕。”朱琪茫然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直到这天她还坚持为他默默祈祷,他人生的时rì能够奇迹般地廷长下去,他的身体能够rì趋一rì的健康起来。虽然这份真挚的情怀也建立在一定的虚妄之上,但起码也是有迹可循的。竟没料到他是铁了心的要死而后生,意图跟她的心愿比较起来反差是那么鲜明,把话说得是那样匪夷所思。
而项生更是鬼迷心窍了,他已经脱不开心头的怀疑,那些来自于幻觉里的特殊和眼里看到的奇异现象,使他有信心以为他的未来真的会出现,刚过去的表现是他又一次无师自通向空间里的祈愿。
朱琪为使项生能脱离自我极端的jīng神状态,分散他对自身处境抱有的幻想和思想异常,她把公司的事务交给他们共同的好朋友吕晋荣照应,专心回家陪着他。
理智教她没有信心去相信项生的鬼话乱篇,还是觉得自己的祈盼更是有望实现的可能。即使真的是回天无力,至少她能按医师的嘱咐陪在他身边尽量给他开解和安慰,为此她还往家里呼朋喝友,吃饭打麻将聊天唱歌,要藉此气氛让项生脱离抑郁的意境,忘掉不愉快的心事。
那料到事情恰恰相反,项生对此大为反感,暗地里认为她的行为有蓄意破坏他的理想的动机,一再告诫她不要这样做,让他一个人独处无疑能更加快乐。
这天傍晚公司的三个员工却是自愿来探望的他,他见到他们的到来倒也开心,觉得很有心情与他们聚一聚旧。趁着晚餐还在准备之际,他一一找他们谈话,目的是要了解公司的现状,也想着将纠缠在心头的事情托付给他们予以关照。
“这几天吕晋荣在公司的情况怎么样?”项生和李运明坐在阳台的小茶几前喝茶,他问道。
“你是担心他吗,还是怀疑他?有句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对他有疑心,你就不应请他来照看公司。”李运明低头品着手上的普洱茶,同时说道。
项生说:“让他进公司去并不是我的主意,是朱琪请他去打理事务的。这个人我很清楚,他一直都在对我构成威胁,恐怕将来还是这样。我有点担心他会谋公司的主权,一定不能落在他手上。所以他就不能长时间留在公司,有必要时你要跟朱琪好好沟通说明个中利害。”
“这个我尽力而为吧。”李运明说话时凝看项生一眼,心里觉得他未免将眼光放得太过长远,若他朝一rì入土为安,生时的一切都与他没有意义,何苦要恋恋不舍。莫非他真以为他到得地下那一头,有一天还真的会回来?
想到项生曾说出的话,李运明赶紧掂起一小杯茶一下倒进口里,要藉此压住心里那股怪怪的味道。
“年生最近怎么样?纠缠在你心里的那股麻绳现在变得温柔舒心了吗?”项生看着坐在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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