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这张嘴还是如此饶舌!”
一听此言,空xìng禅师白眉一挑,怒目圆睁,随手把主持法杖往身后弟子一撇,左足用力一踏,在地上石板“咔咔”的碎裂声中,直奔那巨大的香炉而去!
“老衲都一把年纪,要面子的呀!”只见空xìng禅师右脚在鼎足上一扫,左足发力往鼎身上一踢,这个纯由黄铜铸就的少说也有上千斤的香炉便即旋转起来。而香炉上的人影竟似粘在炉鼎上一般,身形随之而动,却未见跌落下来。
空xìng心知这一扫一踢无法建功,待得炉鼎旋转一周,其上人影再次回到身前时,『金刚般若掌!万佛朝宗!』蓄势已久的掌力便如山洪般爆发而出!『主持又再使上真功夫……上次连黄牛也受不住他的脾气啊!』跟随空xìng出来的二弟子之一,不禁为炉鼎上之人担心起来。岂料,炉鼎上人竟是不闪不避,右手并指成剑,径往空xìng禅师腕脉上截来!“我就是要引你动气,你这缺点怎么还是改不了?”炉鼎上人的语气比先前更清冷了几分,似颇为失望。『轻描淡写,便化解了主持全力进击的掌势?』二弟子深悉主持的厉害,不由得相顾失sè!
“再来!”见一掌落空,空xìng更是气得眉眼倒竖,右手一收,左掌便即攻上!“怒、躁、急、莽,乃对敌大忌!”炉鼎上人竖点横戳,运指如风,瓦解空xìng掌势的同时,口中仍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不以身作则,后学们只会有样学样!”
『老衲偏要硬拼,力雄者向来致胜!』以空xìng火爆的脾气,三招两式岂能令他心服?三两步抢上炉鼎,『金刚波若掌!燃灯礼佛!』空xìng打得火起,双掌齐出!掌风比先前凌厉了一倍有余!“做人学武,最忌过刚过硬!”即使在如此猛恶的掌力下,炉鼎上人亦似闲庭信步,丝毫不见慌乱,封挡间,只听他好整以暇道:“柔胜刚,软制硬,天下至柔莫若水!”
『似拼非拼,只是扣住老衲掌指?呀!双掌被他左右一带,本yù轰吐的掌力失控横飞,刹那间无所凭借,不着边际……』空xìng掌势被破,正待换招,“再难立足吧?”炉鼎上人的声音又传至耳朵里。话音未落,炉鼎便即旋转着翻倒,空xìng也随之跌落在地。『看似毫不费力,竟令主持的猛招不攻自溃?』在场僧众无不骇然变sè!
就在空xìng落地的瞬间,炉鼎上人在鼎壁上一点,跃至半空负手而立,语气肃然道:“我传你这金刚波若掌,至刚至锐,无坚不摧,但任你有万钧之力,一味横冲直撞,岂非与蛮牛无异?”『御空凝立?轻功之高,恐怕当世无出其右!这份修为,比主持过之而无不及!』僧众们有见于此,哪还不知遇到了绝世高手,心下尽皆叹服。然不服者,亦大有人在!
“前辈当众教训,当真不留半分情面!我们还未分胜负啊!”暴喝声中,空xìng力透双臂,竟把千金铜鼎举了起来!『金刚波若掌!普度西天!』,空xìng一声怒吼,在僧众的惊呼声中,铜鼎翻滚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朝半空中的绝世高手击去!
“大和尚!瞧清楚了!万事万物,皆离不开yīn、阳之道!yīn阳既可互济,亦能相克!”以炉鼎上人自出现起一直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此刻也不由得怒气渐生,但见他双手画圆,左右交叉,轻若无物地向前一推,正迅猛疾飞的炉鼎虽仍疾速旋转,却已停驻在他身前!
『巨鼎炮冲之势,竟一下子消弭截停?』寺内僧众无不身怀武艺,深知若是换了自己怕是早已粉身碎骨,更遑论如此举重若轻,尽皆张大了嘴,惊叹不已。
“yīn阳交替,至刚可化至柔!静极生动,动中求静!一动全动,节节贯通!”无畴气劲在炉鼎上人双手间形成两尾相互追逐的yīn阳鱼,但见他双手一震,大喝道:“两仪运转,归虚无!”身随鼎走,炉鼎旋势越来越慢,最后安稳地停留在了他的掌指间。
“这就是太极?”空xìng禅师亦如所有僧众,瞧了个目瞪口呆,心下忖道:『要抵御我这风雷一掷已非容易,难就难在他徒手稳接,巨鼎必承受不住逼压爆碎,但此刻却丝毫无损……』“大和尚,看来你已冷静下来了?”炉鼎上人就这样单手擎鼎,开口问道。“嗔痛攻心,老衲定力不够,前辈恕罪!”空xìng双手合十道。“受教了吗?”炉鼎上人得理不饶人,“贫僧受教!”空xìng怒火平息,此刻心中唯有拜服,诚服道:“阿弥陀佛,多谢前辈指点!”
炉鼎上人单手一扬,将香炉送回原位道:“对了,此行本是来向你一问……四年前,我曾指点一个叫做朱重八的年青人到皇觉寺来学艺!他表现如何喇?”说着,他从香炉后走了出来。“你……你怎么如此……这怎么可能?”炉鼎上人的真容,令空xìng禅师狠吃一惊!
“你的外貌不但没衰老半分,反而更年轻稚气了!”这神秘无比的炉鼎上人,赫然就是朱元璋和刘伯温念念不忘,亟yù求助的峰前辈!他竟已先一步来到了皇觉寺!
月宗分坛,摩云岭以东二十余里。
大元亲王撼天雷正端坐马背上凭崖而立,身旁跟着幸免于难的近卫端磐,而在他们身后,数千蒙古jīng兵排着整齐的方阵,肃穆以待,一片肃杀。
『先前太过托大,若我率近卫队全军出击,或可趁机剿灭了明教的叛贼……但那个朱重八突然变强,却在意料之外……』撼天雷有些消沉,在先前月宗分坛一役中,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命丧当场,对他的打击颇为沉重。“王爷……”端磐见撼天雷一直沉默,忙安慰道:“朱重八今次走运,早晚定会死在王爷雷神拳之下!”
谁知撼天雷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弟仇尚属其次,什么明教、白莲教才是我大元朝廷的真正威胁!”“有那么严重吗?”端磐心想这些个反贼都是土鸡瓦狗,大元铁骑一出,岂有不灭之理?撼天雷解释道:“若任由这些反心勃勃的叛贼壮大,甚至联成一气,我大元的末rì便迫在眉睫,不可挽回……”端磐悚然一惊,问道:“那我们……如何是好?”
撼天雷突然双手握拳、怒目圆睁道:“危机临近,祸在顷刻,别无他法了!就按皇室世代流传,向关外求援吧!”端磐浑身一震道:“十……十三骑吗?”
撼天雷抬首望天,语气崇敬道:“当年我蒙古入主中原,有少部分族民没有从龙入关,依然隐居大漠,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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