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跳下悬崖,被岩壁大树兜住,捡了一条性命。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闯那边的群山了。当地人管那山叫鬼哭山。这朝廷钦犯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凭着刚才赵健对其的请示,也不见得有多大本事,何况还带着一个女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豺狼虎豹的尖牙利爪……想到这里,遂把详细情况都将给赵健听,后者的脸上又泛起了得意的阴笑。
半夜子时,长安客栈里渐渐恢复了平静。月到中天,银辉泼洒,被惊吓的旅客们驱走了睡意。有的聚在廊下闲聊,有的在院子里吸旱烟,议论着客栈内一个时辰以前发生的搜捕。
“听说那两个差爷来头不小,一个是却是从西安来的上官,一个是商南县衙门的捕头。他们进客栈那凶样儿好像要吃人,莫说俺不认识他们要搜的逃犯,就是知道下落,凭这班人这等张牙舞爪,俺也不会告诉他!”说话的是个驼子。
“驼三爷,你小声点!”憋着嗓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干瘦矮子,“他们当然有来头了。拿着陕西按察司的手令,来头怎么会来头小呢。”
“也不知道他们追捕的人犯了什么王法,以至于追到这个小地方也不放过?”
“狗**王法!”凑上来一个瓮声瓮气的粗头黑大汉,双手抱胸插话说。这次是驼子嘘了嘘示意他小声点,黑大汉啐了一口,下意识地瞅瞅楼口,压低声音说,“几天前我在西安一家酒楼喝酒,那酒楼的柱子上就贴了一张告示。”
“什么告示?”
“那告示你们怎么也猜不到,是通缉一个要犯,这个要犯的身份可不一般啊,是一个皇子,燕王你们知道吧,就是他一个孙子。听说燕王的这个孙子,杀了一个指挥使,指挥使是多大的官,你们知道吗?”
“乖乖!”周围的人一片惊嘘,大概是因为怕惹是生非,一个一个溜回自己的房间,只剩下黑大汉、驼三爷和一个小矮子,意犹未尽,不愿离去,蹲在屋檐下继续着他们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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