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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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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 方府论政(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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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藩王朱樉,有一个代天巡狩的驸马爷,更有一个在西北待了十余年的徐辉祖,几方的权力已经有些重叠了。

    这种情况下。对于有一些官员已经不知道该听谁的号令,但是在徐辉祖等人的号召下,也正在往二皇子一系之中靠拢,难道皇上害怕陕西成为二皇子的天下。所以将他们召回,防止二皇子的坐大,或者是为二皇子的这次军需短少风波做替罪羊吗?

    在一片惊涛骇浪中。杨镇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秘密的被召至驸马府,请他去的。正是大长公主的驸马庞煌。

    与此同时,徐辉祖回到了自己很久没有回到的魏国公府邸之中。徐家的魏国公府位于南城大功坊内,因徐达死后追封中山王,京师百姓亦通称其为中山王府。

    这一rì中山王府前的徐府街上鼓乐齐鸣,刻着太祖御笔亲书“大功”二字的牌坊下,世袭魏国公徐辉祖终于算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宅院。这时,徐增寿一直在朱标麾下效命,而魏国公府中,只留下参谋部佥事徐膺绪与徐家的三小姐徐妙儿,一起迎接哥哥的归来。

    当初徐妙儿和徐增寿两人支持朱棣,而徐膺绪保持一定的中立,所以在事态稳定后,徐增寿被遣往燕王朱棣的麾下效力,帮助其节制三万余的北平汉军,徐膺绪一直在五军都督府作为闲职出仕。而徐妙儿进宫为女史,一直进七年了,才得以皇帝恩典,遣出宫外嫁人,但徐妙儿此时已经心灰意冷,一直没有出嫁,在家里幽居,因为在宫内呆过,所以很多人不敢擅自上门提亲,再加上朱元璋并未赐婚,也没有任何的暗示,是以徐妙儿一直安稳到现在。

    方过己时,徐辉祖便已远远行来。头戴乌纱折上巾、身穿红sè盘领窄袖袍,标准的公爵常服打扮。长子徐明旭跟蹑其后。待车舆停下,徐膺绪稳重,徐妙儿沉静,两人便yù行礼,徐辉祖伸手虚为一托,随即笑道:“弟弟妹妹何必兴师动众,倒让为兄觉得生份了!”

    徐妙儿却并未领情,只是淡淡说道:“兄长为国效力,久出不归,我们身为徐家之人,虽是亲兄弟妹,却也要以家主之礼迎接的。”说完也不等回话,直接行了参见家主之礼。

    徐辉祖微微一愣。自己虽然在西安城内为官,但是却三两年也回家一次,但是没有见过妹妹这么生疏过,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进府后,徐辉祖并未入主厅,而是直奔徐家家庙而去。在那里,他以家主的身份,恭恭敬敬的向父母的神主行了一跪三叩之礼,徐明旭也跟着一阵跪拜。待行完礼,一行人才返回主厅。

    待回主厅坐下,徐辉祖又堆起满脸笑容,对弟弟妹妹嘘寒问暖。借着这个机会,对妹妹为什么是这种态度旁敲侧击一番;可此刻徐妙儿尽拣着亲情话题相叙,徐辉祖虽心中有结,但也不好强言。过了好一阵,见时辰已差不多,徐膺绪起身笑道:“饭菜现已备好,还请大哥移步!”众人经他一说,才发觉时候不早,便一起向餐厅走去。

    处处透着蹊跷,杨镇进入了驸马府内,徐辉祖回到了魏国公府。而陕西按察司按察使张亮却进入了太常寺卿解纶的府邸之中,他本来是想找解缙的。但是却早在邸报中知道了解缙被禁足的事情,他只有先找到了解纶了解一部分情况。

    谁料这位太常寺卿矢口不谈任何敏感的事情。环顾左右而言他,兴致勃勃地向张亮描述自己过大寿的情形,又带他游逛后园竹林,听唱小曲……张亮一再询教解纶,皇上宣召的圣意究竟何在?解纶也只扑朔迷离地说,皇上召见封疆大吏乃常有之例。朝中复杂,各怀深意,凡事不必锋芒毕露,且自揣度情形。模棱两可,方可自保无虞。解纶的这番话,分明是暗示他对传言要jǐng惕言行,静观动静。张亮以按察使的身份当然粗中有细,心领神会了。

    从这些小动作中,很多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次皇帝召见的诸人中,竟然包涵着各个皇子的势力范畴。皇帝到底在想着什么呢?事情的根源在那里呢?

    这就要从按察司今年三月间遇到的一桩案子说起了。三月初,江南已是桃红柳绿,chūn意盎然,地处西北边陲的凉州城却难能察出chūn天来临的迹象。

    一连刮了几天西北风。沙尘蔽空,一片迷茫,凉州城街上的行人瑟缩着脖子。诅咒着扑面阵阵鞭劈的风沙。横在城北的三岔河,翻滚着褐黄sè的挟着泥沙的浊浪。夜里息了风。天空没有片云,朝阳冉冉升起。岸畔的柳林在艳丽的朝晖中寒怯怯的舒展着腰肢,一点点,一条条,一片片吐出的新绿,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迟来的chūnsè。成群的麻雀在柳林中喋喋不休地聒噪着,偶尔有几只离群飞去,扑向城门北边的河桥,啄食着散落在桥上的谷粒……。

    辰时左右,桥头的铁栅门前人头攒动,一片喧嚷,牛车、马车、手推车,互相抢道,肩挑手提背驮的你推我揉,粗声大气地吼骂着、怪腔怪调地尖叫着,凉州海关的数十个役吏手执刀棒,向着拥挤的人群大声呵斥着商贾排好队,好接受依次的查验!

    因为每年的chūn季,正是商贾们拥挤的时候,大明虽然鼓励商业,但限于西北的天气,整个冬季几乎很少会有商贾在大漠或者草原之中出现,都受不了西北严寒的天气和肆虐的风沙,所以冬季基本上都是等待的时间,然后从三月之后,大家在开始西行经商。

    而往往这个时候,也是走私猖獗的时候,仅凭着海关的力量,绝对是无法杜绝的,只能起到威慑的作用而已,尽管是这样,仍旧不敢和大明官府作对的人,还是比较有持续的等待检查。

    所以看到今rì如此森严,便有几个赶车、挑担的人掉头溜走,沿着河边,绕过城门,朝柳林那边走去,虽然知道是走私之人,但海关那边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前去追赶,只好暂时放过,顾住眼前再说。

    河桥边空身人三五成群或说或笑,或紧或慢地从右边的小门里走上浮桥,左边依然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役吏们挨个打开包袱,拆开口袋,翻检大车上的货物……确信没有禁运的物品,便高声吆喝道:“过桥!下一个。”

    许多人顺利地通过了栅门,海关的吏役也渐渐松弛下来。他们估计今天不会再有人明目张胆的铤而走险走私了。

    海关的官员偷闲将一只脚跷在栅栏上,同时取出烟袋,准备装烟叶,见走过来一个穿着湖兰sè长衫的年轻人,两颗外跑的牙齿特别刺目,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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