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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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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方府论政(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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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支之势。自己刚想伸手南方,就被父皇给砍了下来,难道父皇真的不想传位于自己吗?

    朱棣忽然觉得愤怒:自己在北平戍边十余载,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是作为燕王守国门,又因为自己方法得当的缘故,吸引了大批的文人儒士前来效命。同时也带动了辽东的经济,教育等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且自己平rì又谨慎恭顺。哪有什么过错可言?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的障碍给自己呢?

    就这样暗暗想着,心中先是愤怒。继而恐惧,到最后却又感到一丝悲哀。忽然,一个念头从他心中冒起,朱棣隻然而起,急匆匆的在房中转了几圈,却又颓然坐下。仍是拿不定主意。终于,他一把推开槅门,对侍立在远处的侍卫喝道:“去法云寺将智光师傅请来,快些!”

    四月十五乃孝慈马皇后忌辰。这一rì北平燕王府上下尽皆缟素,太子朱棣与正妃率领在北平的宗室来到位于寝殿右面的宗庙,面对太祖灵位行祭奠之礼。

    朱棣行礼时眼泪滚滚而下。在他的带动下,宗庙内一片哀嚎之声,气氛十分哀戚。之所以如此悲痛,一方面固是为人子孙的应有的孝义,更重要的却是为自己前途惨淡而心伤不已。

    就在同一天的南京城内,从宗庙出来,太子朱标命太子妃率众人回宫休息,自己则带了侍卫前往东殿议事。

    当朱棣踏进殿门时,方孝孺、方中仁、方中宪父子三人与智光和尚已经奉命在殿内等候多时,同在殿内的还有东宫詹事府的张宗浚。

    刚刚坐稳,朱标就说道:“孤准备去拜见父皇,不知各位有什么意见?”

    当然,朱标所谓的拜见父皇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想见见他那个深不可测的父皇朱元璋。

    “殿下怕了?”别人不敢出声,但是方孝孺却敢反问道。

    “怕和不怕有什么区别?”智光和尚也应声而出,继续说道:“贫僧认为,殿下何苦如此,皇上现在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太子没有应召还是不好冒然拜见皇上还好,去了,往往是越做越错,不去,或许有一线机会!!!”

    “住口,太子决议乃是政事,哪能允许你这个和尚插口……。”方孝孺年事已高,但是脾气却是不减,厉声喝问道。他的想法虽然和智光差不多,但是就是不想由和尚插手东宫事务,而且方孝孺隐隐感觉到,自从太子见过这个老和尚之后,心xìng变的有些不稳,做事也没有了分寸,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更何况方孝孺是过来人,明白这些和尚平时满嘴的慈悲为怀,张口就是无yù无求,闭口就是阿弥陀佛,但是吃起人来,从来是不吐骨头的。皇上现在抑佛崇道,太子这样亲近僧人,无疑在别人的眼里是和皇上唱对台戏,而这一点正是皇上会如此对待东宫的原因之一,方孝孺是这样认为的。

    “老师……。”朱标看见方孝孺如此对待自己的师傅,虽然在积威之下,不敢对方孝孺斥责,但是已经露出不愉之sè,但是智光却好像没有事的人一般。

    双手合什,朝方孝孺一躬,神sè自若的道:“贫僧知错。但是方大人难道不认同老衲之言吗?”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儒家的礼教思想让方孝孺闷哼一声。但是却不好再理会智光,只是将头转向一边。任由智光说下去:“老衲以为,皇上如此做,却恰恰是在维护太子,最近京师朝堂之上并不安稳,若真的追究下去,恐怕马上所有的矛盾都会暴露出来,到时间皇上想不杀人都不行了。”

    “殿下想想,此时牵涉太子以及两个皇子,三方大臣的争执。一旦挑明,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刚刚创立的繁华大明就要受到朝堂之上的影响,皇上要不就效法洪武初期的雷霆之怒,妄动杀机,引起朝堂之上的腥风血雨,那是,无论是三方的那一方,都要承受牺牲的后果。皇上为了均衡势力,绝对不可能偏袒任何一方,而且一杀就没有了尽头,殿下试想。结果会是怎么样?”

    朱标点头,方孝孺也将头转了回来,这一点他早就看透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和尚也是看的如此透彻,也不能不让他承认这个和尚的确有过人之处。

    智光继续说道:“不过那样的话。有违于皇上的仁政思想,所以皇上选择了不杀。也只有息事宁人,但是方俊涉嫌朝廷命官的遇刺,都和他脱不了关系,唯有拿他开刀,才能不牵连太子的声誉。”

    智光的一番分析,让本满脸愁云的朱标如沐chūn风,一时jīng神大振。和颜悦sè的问道:“依师傅所见,孤王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呢?”

    智光微微一笑说:“殿下做事,那岂不是是授柄与人?殿下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自然有他人会去做一切的。”

    方孝孺眼角一跳。他当然明白这个他人是谁。当然就是指的方孝孺自己,这个和尚到底看出了什么,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把自己抛出去。

    看见朱标沉思之余往自己这边偷看,因此此时也不点破,只颔首道:“也罢,此事由老夫亲自布置!”

    “那就有劳老师了!”朱标正好乐得方孝孺自己站出来,也省的他难以开口,听到方孝孺如此说,马上就欣然答应。

    时近傍晚,方孝孺父子三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东宫而归,在路上一直是愁眉不展,两个儿子也不敢打扰哥哥的思绪,所以在进入到方孝孺的书房内之前,都颇为沉闷,十分压抑。

    但是进了书房,等老家人方显将茶水糕点端了上来,然后又掩门而出后,方孝孺的眼角却爆发出一种慑人的光芒。

    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低声说道:“这个智光不能留。”

    方中宪和方中仁两人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所以吓了一跳,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温雅从容的哥哥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一起怔怔的看着方孝孺。

    “这个和尚想让我们方家送死,他好独占太子的信任……。”方孝孺眉头越皱愈紧,思索着说道:“以他先前的见识,不可能看不出现在朝廷的局势,但是依旧怂恿着太子让咱们方家出头对抗皇上,其心可诛。”

    “不会吧,哥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方中宪一向老实,最像方孝孺年轻时的xìng格,看人一向不把人往坏处看,所以他左想右想也看不出智光的用心。

    “二哥,我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方中仁说道:“太子明明最需要的是提防两个皇子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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