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说的不错,”刘锡辰赞同道:“郑元帅独领西路军数十年,军中将领尽出于他的麾下,朝中早已有攻讦之音。这次若是处理不好,难免会给人一个郑元帅要铲除异己的感觉,震儿你却是要好好想想怎么应对陛下。”
事关整个西路军的稳定和郑元帅的声明,刘震就算对朝中这些勾心斗角乌烟瘴气十分鄙夷,却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īng神,连连称是。
刘锡辰让刘震先去给两位母亲请安,再好好休息休息,准备明rì陛下的召见,只把刘悠单独留了下来。
“你刚才的想法很清晰也很冷静,这方面的确胜你大哥多矣。”刘锡辰对刘悠的表现很是满意,在他看来,或许幼子的成就会比长子还要大上许多。但想到刘悠淡薄又有点睚眦必报的xìng子,实在不好把握这小子的方向。
“大哥乃是直爽之人,虽然难免会吃一些闷亏,但孩儿还是十分喜欢的。”刘悠说的是真心话,这样的人有一说一,不用担心背后使绊子下黑手,才是能做朋友的人。想到自己这辈子也没希望成这样的人,刘悠只好自我安慰,天xìng使然,天xìng使然!
“不过孩儿可能成不了大哥这样的坦荡君子,要让父亲失望了!”
刘锡辰见刘悠说的坦诚,摇头道:“我知道你成为不了,其实为父也没有希望你成为你大哥那样的人。家中有一个老实人就够了,若是都愿意吃闷亏的人,为父有一rì离你们而去,刘家哪里还有希望?”
“为父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关系很好,我很欣慰。比起其他家那些少爷之间的明争暗斗,咱们刘家要平静多了。”刘锡辰此时已然是一个和蔼的家父形象,既没有尚书的官威,也没有严父的苛厉。“你大哥的xìng子你清楚,你我纵是劝也是改不了的。rì后难免要得罪人,所以你这个做弟弟的还要多从中帮衬!”
“兄长的事就是孩儿的事,何须父亲吩咐!”刘悠纳闷道,“父亲说这话倒好似孩儿不是刘家人似的。”
刘锡辰微微一怔,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嫌你老子啰嗦起来了!”
不等刘悠开口,刘锡辰接着问道:“你在金玉堂安插的眼线,可靠吗?”
“都是罗爷爷为我挑选的家丁,我让小棒子负责,应该没有问题。”刘悠见父亲问起金玉堂的事,收起心神认真答道。
“这些人虽是暗中为你做事,但你不妨再在暗中安排几个人盯着他们,以防不测。”
刘悠想了想,起身行礼道:“是孩儿思虑不周!”
刘锡辰呵呵一笑,说道:“为父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你这般的心思,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刚刚说的这几个人,便由为父为你安排吧,都是五段的功夫,想必够用了!”
没想到父亲一张口就能拨几个五段的人物给自己使唤,刘悠不禁对父亲手中的牌更多了一些好奇,但这种大臣养家臣的事,乃是私密中的私密,父亲不说,自己也不好问。
刘锡辰见刘悠yù言又止,说道:“还是那句话,有些事现在让你知道反为不美。”
…
…
位于天都城东的一片建筑群,坐南朝北的走向,以一条中轴线为中心,星罗棋布的分列着近百间宫殿,红砖绿瓦,雕梁画栋,气势如同一只盘踞的猛虎睥睨着整座天都城,乃至整个天照帝国。
其中的一座宫殿之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正中绣着一条飞腾的五爪金龙的黑sè龙服,这人高坐于盘龙绣墩之上,身旁两个太监躬身侧立,随时等着主子的使唤。
下面站着的二人正式刘锡辰刘震父子二人,今rì上朝之后,当今圣上,也就是天照帝国唯一能穿五爪金龙服饰的人——景洪皇帝,将他们父子二人留在了御书房议事。刘震已经把昨夜和刘锡辰对过的台词向景洪帝做了禀告,此时景洪帝沉默不语,父子二人只能屏息凝神认真的看着地面和自己的脚尖,等待陛下发问。
“刘将军……”景洪帝轻声道。
声音虽不大,可在场中数人耳中却仍是响雷一般,刘震低头上前一步,应道:“末将在!”
“你,可知罪么?”景洪帝微抬眼帘,两道jīng光直shè刘震。
刘震赶忙跪倒,磕头道:“末将知罪!”
“何罪?”景洪帝的问话中依稀带着一分冷嘲。
刘锡辰不经意的转了转眼珠,仍没有抬头。
刘震是个实诚人,赶紧把刚才请罪的话又照实说了一遍,心中却暗自有些埋怨父亲和弟弟,不是说陛下不会追究么,难不成还真要定西路军败仗的罪责?
景洪帝不耐烦的打断刘震,冷哼道:“朕依稀记得你几年前还是一个武将!”
刘震抬了抬头,莫名的看着景洪帝,一时不知怎么往下接,只好磕头。
景洪帝见他不答话,气的一拍龙书案,骂道:“好端端的武将你不做,偏要学那些文臣玩心眼,当朕是无道昏君不成!”
“臣有罪!”刘锡辰见景洪帝发怒,立马推金山倒玉柱跪倒磕头,心中却是一片清明。他伺候了景洪帝近二十年,虽说伴君如伴虎,可二十年的时间怎么也能把老虎的习xìng摸透了。
同时,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刘锡辰的心中,让他眼前一亮。
以景洪帝的眼光,刘震禀告完这两次败仗的前因后果之时,他就已经做出了和郑元帅相同的判断,同样,他也知道西路军的高级将领们也做出了有jiān细的判断。他知道刘震如此拐弯抹角是怕朝中有人对郑元帅不利,可这也同样是景洪帝生气之处,试问有哪个皇帝喜欢臣子当着自己面玩心机,尤其是一向认为老实可靠的武将。
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突然成了调戏妇女的恶棍,角sè的突然变换往往更令人难以接受。
见刘锡辰也跪倒,景洪帝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刘锡辰道:“刘爱卿又有何罪?且起来说话。”
刘锡辰却没有起身,对着景洪帝磕了一个头,颤声道:“微臣管教无方,放纵犬子,犯了欺君之罪,实在罪该万死!”
刘锡辰了解景洪帝,景洪帝何尝不了解这个自己最喜欢的臣子,见刘锡辰惺惺作态装可怜,笑骂道:“朕让你滚起来回话!”景洪帝指着刘震对刘锡辰道:“你这儿子的xìng子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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