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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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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狱中少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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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锡辰坐在后园的摇椅上,腰部微微用力,摇椅便吱悠吱悠的前后摇动起来,就像雨中的小舟,往复着单调的动作。驾舟的人闭着眼享受着另旁人眼晕的晃动,毫不担心倾覆之险。

    “我从来不知你有如此疯狂的一面,刚才你的状态着实令为父有些吃惊。”

    刘悠静坐在旁边,仔细的剥着金黄饱满的橘子,抽丝剥茧般撕下紧贴在橘瓣上的白丝,掰下一瓣慢慢放入父亲嘴中。

    “人不疯狂枉少年,何况还是刘家的小少爷,疯狂些也算不得什么……”

    橘子的汁水很多,也很甜,是刘悠的最爱,刘锡辰却不怎么喜欢,摇摇头拒绝了刘悠又递过来的橘瓣。

    “疯狂些是算不得什么,可不要在外人面前,尤其不要在下属面前,”刘锡辰端起茶杯漱了漱口,道:“你的一举一动会很容易影响下属的思想和判断,他们会因为你的疯狂而疯狂,因为你的冷静而冷静,所以你要学会隐藏情绪。

    而且你似乎有些变化,骨子里的变化,好像是在遇刺之后。”

    刘悠嚼橘子的动作顿了顿,囫囵一口吞下,沉声道:“因为孩儿差点死过一次,这种感觉很不好……”

    感觉很不好,我很不喜欢,我不想再享受这种过程。

    “这种感觉……的确很不好!”刘锡辰重新闭上眼,开始重复摇晃。

    “孩儿知道这辈子可能会陷在金银和权利的漩涡里,但想着那也是几年后的事儿了,至少这几年孩儿还是可以活的很自在的。”刘悠自嘲一声,道:“没想到有人这么急,急的似乎有点太看得起我了……还是,太看不起您了?”

    “哼哼,跳梁小丑罢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不过是小朵小浪花而已!”刘锡辰眼都不睁,轻蔑的说道。在这块壁立千仞的崖石之前,那朵朵小浪花纵是前赴后继,可除了粉身碎骨,还能有什么别的下场?

    刘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虽然并没有被刘锡辰看见,言道:“老师曾说道,学武一途,有的是走的一力降十会的路子,有的学的是源远流长的法门,唐叔叔属前者,而老师是后者。官场之上,父亲无疑是前者,那么孩儿便选择后者吧!”

    “哦?呵呵,愿闻其详!”刘锡辰闻言坐起身,想听听不断让自己刮目的幼子又有什么惊人之言。

    谁知刘悠很是光棍的一摊手道:“没想好……”

    “……”

    …

    …

    “对了,上次对你说的那个小子,你若是有能耐倒是可以收为己用。”

    “就是被兵部关着的那个?”刘悠扶着父亲站起,有些期待十几岁就被关进兵部大牢的猛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要说疯狂,自己肯定被人家完爆十条街。

    “那小子的爹最初是西路军一个校尉,后来一直升到了游击将军。两年前,因为一次情报错误,被诳进了金关兔崽子们的伏击圈,数百将士没一个人能回来……”刘锡辰的语气有些惋惜的说道,“都是帝国的好汉子,要说杀敌,哪个人手上没十来条金关崽子的小命,结果就这么糊涂的没了!后来兵部和西路军主帅郑元帅一起调查了这件事,结果是因为西路军的一个军机参议收到咱们在金关内线的一条消息,没辨出真伪就上报给了军部。”

    “一人之错,百人殒命,当杀!”刘悠怒道。

    “自然当杀,此事报给兵部后,郑元帅便将此人斩首祭了那数百阵亡的将士。可不管怎么样,死的都是咱们天照的人,金关的兔崽子用一条假消息就赚了咱几百好男儿,事后郑元帅也因为仓促出兵上书请罪,陛下罚了他三年俸禄,也恩恤了阵亡的将士。”

    “那个被关的家伙难不成是因为为父报仇干了什么没脑子的事儿?”刘悠对郑元帅如何请罪并不感兴趣,三年俸禄算什么?几千两银子罢了,哪个将军靠这个养家糊口!人家能做个姿态请个罪已经算是有良心了,还能指望陛下换了一路主帅不成?

    “那孩子不光父亲阵亡,大哥当时也在军中,是他父亲的亲兵,一并去了……”一家三男儿,一阵去其二,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战争坏和平!

    “当时那孩子只有十五岁,他爹没舍得带他去,所以活了下来。考虑到只剩下他一个男丁,西路军就让他回乡给她母亲养老送终了。结果一年前,那个参议全家被杀……七口……”

    刘悠倒吸一口凉气,一年前,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做出灭门这种算得上天怒人怨的事儿,已经算不得疯狂,这简直就是疯子,甚至是疯狗!可父亲竟说这样的人可以为己所用……

    “灭人满门,这小子竟然还活着?”刘悠不禁对天照的法治有些疑问,这又不是什么世子公子,是谁在保他?

    “当时根本没人知道是谁灭的那个参议满门,没人想到会是这个将将十六的少年,直到他跑到西路军在他爹阵亡的地方哭了一rì一夜,西路军才知道这小子做了这天大的事情。”刘锡辰感慨了一声,刘悠不知他是为那参议一家的横祸而感慨还是为那少年的兽xìng大发而感慨。

    “后来郑元帅知道了这件事,让人把他送到兵部来,并且带信说这小子是个汉子,希望兵部能保他一命。这件事其实也算不上大,所以并没有报的我这儿。”

    “那件案子?”

    “那个参议都死了,连个苦主都没有,一时半会查不到,谁还有耐xìng接着查下去?以他们的风格,随便推到哪个江洋大盗身上也就是了,那些江洋大盗还能出来喊冤不成?”

    刘悠早知道人命贱,没权没势的人命更是贱的如地面上的浮土一般,一脚下去,尘土飞扬,一阵风过去,尘埃落定。那少年遇着了护短的郑元帅,可那参议家的那些少年只能去见yīn间的王爷……

    “那父亲为何让我用他?”刘悠颇有些好奇,这样的人,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的下属。

    “我只是说他可用,”刘锡辰解释道:“有孝义,有执念,有手段,是个可用之才。可是过于暴戾,过于yīn狠,能不能用好,就是你的能耐了!”

    刘悠摸着鼻子苦笑道:“父亲倒是不怕孩儿被反噬了?”

    刘锡城冷笑道:“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杀之,要是被自己手里的刀砍了,你还想怪为父么?”

    “若是方便,便有劳父亲安排我和那野兽见上一面吧,说不定还真有缘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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