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茶摊落座,一边小口品着茶汤,一边冷眼观望着兵士们盘查过往行人。田野见了意yù前来施礼却见师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当值军务要紧,不必多礼,便抱拳遥拜,尽了礼数,又领军兵盘查起来。
只见一条渡船靠岸,各sè人等鱼贯而出,自渡船上岸,三三俩俩的闲扯着,打发等候盘查的无聊。一个挑着担子的中年汉子,却是独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拿眼睛来回打量着当值的军兵,又瞧着河面上往来巡弋的战船。却不似好奇之人那般直盯盯的瞪着,而是偷眼观望,躲躲闪闪的,生怕别人发觉。
一番盘查过后,那中年汉子担起担子却未随大股人群往平陆城里而去,反倒寻来季老七落座的茶摊,讨了一碗茶汤喝了,低声与伙计道了谢,独自坐在那里望着渡口另一端的码头上停泊的战船,似乎默记着什么。直到人群远去,方才起身担起担子望平陆城里而去。
季老七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低声吩咐一个随行的伙计远远的跟了上去,又起身去了僻静之处唤来田野,叫田野使人随后监视,见机行事。又与田野说了些闲话,遂自行离去。
直到掌灯时分,田野才来到季老七的住处,恰巧佟九鸣也在,便一道听盯梢的伙计道出那中年汉子的行踪。“那人担着货物并未急着叫卖,而是沿街游走,打探城里军兵的住处。rì落时分寻了脚店安歇,便未曾出门。”
季老七扭头问田野,“汝那兵士却是如何说?”
“与这小哥所说无二,也是这般说的。”田野答道,却是无甚惊奇。
季老七慢慢的小口缀着香茗,望着二位弟子,“此人定是金人细作,只要使人暗中盯梢,便可窥见谜端。”
“弟子已使人暗中盯在脚店门外,那厮的一举一动皆逃不出兵士的眼睛。师父却是如何瞧出此人异于常人的?便教教弟子,也好rì后派上用场。”田野不去说使人盯梢之事,却对师父的眼力十分敬佩,便急着讨教。
季老七笑道:“汝等皆是带兵打仗之人,却是对谍者细作的形迹不甚了了。为师倒要问问,设卡盘查却是在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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