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州啊!”柳胜摇头苦笑,“只怕是甘愿在此做金人臣民呐!”
“有道是故土难离嘛!愿走之人早已离去,留下的皆是不愿背井离乡之辈。山高皇帝远的,百姓们才不管谁坐天下呢!民以食为天,有口饭吃,便不会起来造反。况且金人也不皆是残暴之人,又缺丁口,总不会叫百姓没有活路可走。这百姓便巴望着地里长些粮食,可以过活便是大事一樁了。岂肯移步挪窝?”魏铁生却是心生怜悯,深知百姓所心思。“实在不愿去的,便听天由命吧!但愿金人不来为难百姓!”
随魏营离开祁县的百姓有三四百人,皆是残破之家。要么家人有在外躲避战乱未归的,要么便是有亲人在战祸里殁亡的。留在这里也是触景生情,平添烦恼,倒不如随虎威军去慈州,rì后还可寻见在外的家人。若是当初便走了,却不会殁了家人,有家人亡故的皆是悔不当初。四老里只那胖些的老叟带家小随行,另三人却是没有离开。
魏铁生无奈,也无计可施,只好留下些米粮,叫那不走的三位老者代为分与百姓。引军带着随行百姓,怅然离去。
魏营与王毅营在中途会齐,合在一处往五龙山大营而去。二人互道各自的战果,说笑间便回到大营。此时,天已是大亮。二人顾不得歇息,双双进到中军大帐,向耶律田横复命。
“好哇!三个金人贼酋俱是拿了,还俘获金兵五百余人,二位可是大功一件呐!”耶律田横乐不可支,大声叫道。“叮嘱医官们好生救治,莫叫那斡准布赫殁了,在下留在有用。”
许鼎瞧着耶律田横高兴的样子,开口笑道:“旅将可是又想与金人讨些马匹,却以金酋要挟?”
“啊!有何不妥吗?”耶律田横兴致颇高,见许鼎有此一问,颇为不解。
“听魏、王二人的口吻,这三人皆是猛将,若是拿去换马,岂不是放虎归山,rì后再与之相遇,却枉自多伤了虎威军士卒。”对此,许鼎颇有疑虑,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个无妨!”耶律田横不屑的答道,“此番落败已叫其胆寒,便是放其归去,也是颜面尽失,心灰意冷。再与虎威军交战,胆气已是没了,哪里还是汝等的对手?”
“就是,就是。换些战马来,再与金人厮杀也好厚己势力。这金酋若是杀了却是可惜。”魏铁生心疼的附和着。
“虎骑旅若是再编出一营,马匹却是不够。虎骑旅孤军在此,军寨补给路途遥远,若是缺了马匹,却是不可。”王毅权衡着,“相比之下,杀了那三个金将倒显得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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