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赵武倒背双手,来回踱着,低头沉思。若是防虎威军北袭,便在四月北撤时便设防了,岂能等到现在?若是防御,只遣步军便可,为何要许多马军?金人的步军已是不少,契丹人、汉人、渤海人、奚人,皆有善守之兵将,缘何备有马军?看来金人的真实意图却不被下层军官所知。
金人当然不止是要防备虎威军北袭。西京留守高庆裔奉命统揽河东防务,便担心宋兵自河东侵袭太原。若要确保太原无忧,必扼住咽喉要道,那咽喉要道便是灵石。这一点,高庆裔岂能不知。怎奈虎威军一开始便占了灵石,叫高庆裔无可奈何。若是早叫本官统揽河东,便在北撤时留下兵将驻扎灵石了,何必如此靡费兵将?万般无奈之下,高庆裔便叫守太原的副统女真人蒙克,遣兵将屯兵汾州诸城,尤以介休为重,以弥补丢了灵石的缺憾。蒙克不敢大意,忙遣女真万户猛将石家奴在汾州四城屯兵设防,隐藏金兵,伺机而动。
石家奴,蒲察部人。其祖斛鲁短,金世祖的外孙。桓赧、散达之乱,昭肃皇后父母兄弟皆在敌境,斛鲁短以计迎还之,故感其恩。石家奴自幼时抚养于太祖家,长大以后,太祖以女妻之。年十五,从攻宁江州,败辽亲军,攻临潢府皆有功,世袭谋克。头次伐宋,从完颜宗翰之军,在平定军破宋兵数万。二次伐宋,隶属完颜娄室,掳了二帝后,押解所获金银财物,先北撤大军返回上京。此番镇守汾州,乃其力争所得,意yù再拔头功。
石家奴驻守汾州城,许所掳汉人剃头签军,以兵士待之,兵士的粮饷照发,叫被俘汉人皆感其恩。便随金人四处厮杀劫掠,也断了这些汉人南归的念头。若是不从,便去蒲察部为奴,是为‘生口’,可任意买卖。听说以十人易马一匹,还有被卖到高丽国去为奴的,不如在此从军。抢掠归己!叫这些汉人忘却了自己悲惨的境遇,却反过来意yù强加在他人身上。若是所获钱财颇丰,便可在北国卖地娶妻,安家落户,安享余年。汉人军兵们有此打算的不在少数。这叫石家奴凭白的得了万余军兵,守在这汾州四个城池里,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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