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略有耳闻,却是不曾见过。”屈濬答道,却是不知赵武问这不相干的事做什么。
“便是在chūn、夏、秋三季,那壶口也是不得过船,皆仰仗旱地行船,绕行而过。”那壶口瀑布落差大,船不得过。龙槽狭长幽深,水流湍急,行船不便。上下游的过往船只皆在龙王辿与小船窝靠岸,货物下船,仰仗人畜车马之力转运。那货船便拉上河岸,以巨大圆木铺在船下,滚动拖行,到了码头再下水装船航行。也亏得那河岸俱是岩石,扛得住船身的重力,也成全了这旱地行船的绝妙景sè。“若是船有轮子就好了!”赵武遐想着。
“车船?”老屈濬惊叫道,“那要许多骡马方可行之,却不如以大车转运灵便。”
“是啊!行不通。小船尚可,大船却是几无可能。”赵武叹道,“也不光这壶口一处,还有那三门峡,也是水路的咽喉,上下往来颇为不便。待rì后再去查看查看,寻些渡船的妙方。”赵武想着垣曲。若是破解了渡过三门的难题,不仅仅是垣曲,整个黄河下游便再无险阻,调兵便捷神速,那这局势便可改观了。
赵武手抚水寨里的炮架,还在遐想,也不知金人再来时,这黄河还有没有人设防。若是早在沿岸设防,也不至于叫金兵济河,破了东京汴梁。当时为何没有水军参战?便在水里袭之,岂不是更好?
赵武猛拍炮架,“真他娘孬种!”也不知那河防是如何设的,宋兵竟会起了营啸!唯胆破矣!这一拍,用力过猛,疼的赵武呲牙咧嘴,瞧了瞧炮架,却猛然惊醒,大叫道:“砲架!若是把砲架在船上,该当如何?”
“把砲架在船上?”老屈濬疑问道。
“对!把炮架直接固定在船上,不就成了砲船,可任意击打沿岸的敌兵?”赵武兴奋的大叫道。
“砲船?小将军说的可是扒船?”老屈濬想了许久,方才想起扒船一事。
“对!是叫扒船。”赵武叫道,却不知为何叫扒船,直接叫砲船不就结了!“大砲用大船,小砲用小船,尽可能使旋风砲,小大由之。砸船击敌,却是省力。”
“那船吃水要深,好多些盛放砲石。”屈老附和道。
“好,好哇!”赵武颇为兴奋,“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今rì屈老便是在下之师,还有这石砲,提点了赵某,却叫赵武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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