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冷笑道。当下率本哨人马尽起,点亮灯球火把,把渡口外的山地照的雪亮。
王方见状大惊,这虎威军何时在渡口外留下一哨伏兵,却是未曾发现。祝熊带兵阻隔在码头与西侧的副寨之间,叫梁竡的西军不得靠近。王方见计策败露,心里发慌,忙引军向梁竡营寨靠拢,以期不叫虎威军各个击破。
舒展也不拦截,便赶着王方的兵士,不叫其靠近渡口便是。两下里的人马大致相当,若是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只是王方叫舒展的伏兵惊着了,不知虎威军是否还有埋伏,心里忐忑着不敢强打硬杀。舒展却是只为护住大队渡河,无意拿西军试刀,见西军往营寨退却,也不愿发狠厮杀。两下里就这么对峙着,却叫匠人百姓与驮队尽数登了船,先行离了码头。
陈梁在船上瞧得仔细,唯恐西军把持不住,抢先袭击,叫两家士卒有了伤亡,那时再约束士卒却是难了。当下便叫身边士卒登高大叫:“西军弟兄们,叫王统制出来说话!”
王方闻听虎威军船只上有人喊话,便高声应道:“在下王方,不知虎威军何人在此领兵,为何要袭我渡口?”
陈梁大叫道:“在下虎威军蒲解军司的陈梁,今夜来此间接士卒渡河,不期与王统制在此地相见,幸会幸会!”
“渡河?”王方叫道,“虎威军占据平陆,不叫西军接防,却来此间过河。还掳我兵将,叫王某如何向范相公复命?”
“王将军!两军的驻防以河为界,虎威军早已行文递与范相公,却至今未作答复。此番为何又有索要平陆一说?”
王方辩称:“本官驻守陕州,自当守护陕州阖境。那平陆乃陕州属地,为何索要不得?”
陈梁大笑:“王将军此言差矣!金人袭宋,占据河东已久。虎威军在此拼死厮杀,自金人手里夺回平陆,死伤无数。士卒的抚恤无人过问,却有人来索土地,这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王方叫道:“那是两家主帅的事,与王某何干?”
陈梁见王方狡辩,也不气恼,只是推脱着说:“既是与王统制无关,今夜便叫虎威军渡河。交割平陆之事,待rì后两家主帅商议定下再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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