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繁正在嘀咕着,便听队里的谍者来到近前,“军寨有人来了。”
“在哪里?”臧繁叫道,“快来与在下相见!”
来人破衣烂衫,扮作乞丐,却是同在东京汴梁的同队兄弟。“兄弟为何这般打扮?”臧繁吃惊的问道。
“臧队正有所不知。蒋队正回到军寨,不曾歇息便带人来到平陆,接应诸位。”这谍者说道,“自金兵退去,虎威军便占了蒲解二州。陈梁担了蒲解军司的主将,守护黄河以北。怎奈那西军言称平陆、芮城等县该属陕州,嚷着要遣军占据,叫虎威军让出沿河诸县。陈梁哪里肯干?便叫士卒沿河设防,不叫西军渡河。西军叫归叫,却是不敢强攻。只是据守沿河渡口,防备虎威军突袭。在下若不扮成这般模样,却是无法过河。”
臧繁望着舒展,又瞧瞧担在马上的祝熊,冷笑道:“怪不得这祝熊不放我等过境,却是还有这么一出!”
“那我等如何过河?”臧繁回身望着大队人马,担心的问道。
“原以为队正不过二百余人,便在夜里寻了偏僻野渡,使小船济河便可。”这谍者瞧了瞧这千余人的大队,有些犯难。“这仅士卒便有千余,驮队、百姓四五百人,车马几十辆。却是不好处置。”
“嗐!”臧繁不耐烦的说道,“这有何难?便叫小船来渡了匠人、家小、百姓,暂留士卒殿后,寻隙渡河,不就结了!”
“也只好这么为之了!”这谍者瞧见捆在马上的祝熊,吃惊的问道:“队正如何过的关卡?”
“呶!”臧繁指了指祝熊,“这祝统领放我等过来的。”
“那些西军兵士呢?”这谍者急急的问道。
“缴了兵器,留在原地了!”臧繁不解的答道。
“可有伤亡?”
“一个未伤!”臧繁疑惑的答道,“若不是这厮武艺不济,险些打了起来。”
“不曾伤着便好。”这谍者长出一口气,“陈梁将军严令不在陕州与西军交战,更不许杀伤西军兵士。违令者斩!”
“为何?”臧繁、舒展齐声问道。“那厮截住本军的去路,却不该杀?”
“诸位既是不伤一兵一卒便是过了,何必伤人xìng命?”这谍者说道,“这可不是在下说的,是那陈梁将军说的。”
“哦!”臧繁寻思着陈梁话里的意思,心里打着鬼主意,对舒展挤眉弄眼,嬉笑着说:“只要不伤了西军兵士的xìng命即可!”
舒展一怔,旋即明白臧繁的心思,会心一笑,对这谍者说道:“我等未伤祝熊兵士的xìng命,不曾违了军令,是好事。那兵士却会有人禀报陕州城里的西军统制官,叫西军得知本军的行踪,却是坏事。便请禀报陈梁将军,叫我等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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