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砲石飞出,却是不见炮座架在何处。祁惟的守军不可等闲视之。这完颜娄室,乃金国名将,越是遭遇强敌越是冷静,越是激起斗志,战得越欢。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便是如此。完颜娄室见时近饷午,便叫兵士们饱餐战饭,稍作喘息。叫未上阵的兵士加紧打造洞车,赶制炮架,四处搜寻大石。又拨一队人马砍伐树木,截成两丈余的圆木打造木排,一些准备铺在护城河上,叫金兵过河。另一些叫金兵造好支架,钉在木排上,留作他用。
一切收拾停当,完颜娄室挥军复至,往解州城下进发。金兵抬着沉重的木排前行,缓慢的靠近护城河,前排兵士推着横在前面的圆木,像是移动的寨栅一般,却是有效的隔挡了城里shè来的箭矢。便是砲石,砸在巨木上,也仅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凹坑罢了,却是伤不着金兵。金兵猫在洞车里,待抵近护城河,便呐喊着奔出,冒着城上袭来的箭矢、砲石,把木排架在河上。活着的金兵复又躲进洞车,由木排上过河,抵在城墙下,挥锤把钎,掏挖墙砖。
金兵大队人马凭借圆木寨栅,向城墙上shè箭,压制守军的箭矢,以期减少墙下金兵的伤亡。远处的金兵架起粗鄙的炮架,向城墙上抛shè巨石,却是抛得不远,皆落在墙上,把阔不过二丈的城墙砸得尽是大坑。
守军士卒们躲在垛口里、女墙下,倒是伤亡不大。祁惟忙叫瞭望士卒指引砲手击打金兵砲手军,毁了炮架。瞭望士卒报了金兵炮架的方位,砲手们校准方向,调了近稍的圆环,逐个施放。只见斤半的砲石在半空划出一道道弧线,砸在金兵砲手群里,把金兵砸得晕头转向,血肉横飞。迸裂的砲石却是泥圆,溅在金兵的身上也是剧痛无比,伤者无数。顷刻便止住金兵的砲石。瞭望哨复又报出方位,使多梢砲袭向金兵炮架。那金兵的炮架皆临时打造,不很牢固,哪里禁得住巨大砲石的轰砸?只几十砲,便尽毁之。
城墙下的金兵奋力猛掏,有的金兵已把墙砖卸下几块。祁惟忙叫士卒把火油罐引燃,抛在洞车上,只片刻便将洞车引燃,火油浇在掏墙金兵身上,烫的金兵浑身燎起水泡,又被烧得火人一般,惨叫着投进护城河,叫守军士卒的箭矢sh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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