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大车,十几士卒上前手摸鼻嗅,凡疑有异常的皆开袋细查,足足查了一个时辰,方才停下。士卒来报,大车上皆是南北杂货,却不见一件金贵物件。滕骏倒背着双手,围着那黑大汉绕了两圈,停了下来,问道:“行脚商人,若皆似汝等一般,哪里可做得生意?耽搁众人一个时辰,却该如何是好?”
那黑大汉满脸堆着笑,恰是黑脸的恶煞一般,比怒睁环眼还难看。“统领在上,小人知错了!便多交些厘金,权作赔礼,以谢诸位军爷。”
“好!客官快言快语,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便只要那一车的货物,权作补偿,可否使得?“滕骏嘴里说着,却拿眼瞧着那黑大汉,看其反应。
那黑大汉一时愣住,复又笑道:“使得!使得!便与一车货物,权作谢礼。”
“好!在下只要那辆大车的货物,余下的,立马放行!”滕骏指着那第四辆大车大声喝道。却惊得那黑大汉面如死灰,这死灰却是黑的!连忙叫道:“不可!劳烦统领且换过一辆,这辆大车里的货物有驮队众人夹带的私货,若是统领寻了去,却叫驮队众人如何过活?”
“那好!便请诸位把私货拣出,余下的归在下,如何?”滕骏冷笑着说。
那黑大汉见滕骏吃定了这辆车,心知是叫这厮瞧出了谜端,却也无可奈何,只把眼睛望向那河面。
滕骏顺着那黑大汉的眼神,扫视一番河面,却是没瞧见什么。滕骏反复检视,忽然发觉有几艘船,夹在河岸码头的渡船里,比那些渡船矮了些,吃水颇深。该有重物压舱,不然是不会有如此深的吃水。却是何物?滕骏不得而知。只要不是河对岸的宋兵就行,滕骏暗暗说道。想到这,不由得心中一颤,暗暗叫苦。若是货物,为何不担出船舱,只怕真是宋兵呐!
滕骏盘算着这几艘船里可装得下几许人马,来者是何用意?该有七八十号人吧!当是来接应这伙客商的。看来这客商不是一般的来头,这第四辆大车里装的该是什么紧要的物什?却叫宋兵如此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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