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吐口下到八十贯。昨夜里,去西夏境的人回来说,与党项人的马贩子勾搭上了,匹马才要十五贯,皆是四五岁的头口。若是拿茶驮来换,还有找头,却叫在下眼馋。”何主事摇头叹道:“却是那茶驮皆在榷场的货仓里,任谁也拿不出来,倒叫在下苦闷。”
“若是有了茶驮,去了西夏境,却如何把马匹牵回?”赵武暗暗叫好,真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此事在下也曾疑虑,那西夏境的马贩子的东主却是那洪州刺史,可使守边蕃兵放行。”何主事说道,“只是边界这边却要另想法子。”
“哦!这边?”赵武在想,若是本朝边军截下这马匹,却该如何是好?这狄管家若是设下圈套,便当在此环节。既得了银钱,又得了马匹。银钱入了官府,充做茶资;马匹却进了自家马厩。再把在下这冤大头杀了,抛尸荒野,便死无对证。故而,“这边使那本朝边军护送,绝不可能。也莫要作此打算,却要把边军调开,空出缝隙,使马匹进了本国境内,直奔河西旅大营。”
“可那西夏国的洪州刺史若如这狄管家一般,黑了这茶驮,却该当如何?”石竚插了一句,却是道出了诸人的担心。
何主事道:“这洪州刺史爱财如命,却知若要生意长久,方可财源茂盛。党项人的禀xìng,言出即随,说一不二。若是诸事皆黑了,怕是早就无人在此地粜籴货物了。”
“这狄管家却为何如此黑心?不怕绝了知寨的财路?”石竚复又问道。
赵武冷笑道:“这狄管家非是投靠了权知保安军,栽赃知寨,yù取而代之,便是意yù卷了钱财南逃。”这兵祸连连,狄管家有何胆量来做这知寨?看来还是南逃的面大。
“不管狄管家如何设计,在下皆要去西夏走一遭,把马匹搞到手,再计议返回的计策。”赵武拿定主意,看着众人。
“诸位近前来。石竚!去山坳引王勇孟的人马乔装混进马监驮队,进寨驮运茶驮。何主事把带来的银钱皆运去榷场茶囤,交割茶驮。在下走后,便想尽法子见到知寨,把狄管家的yīn损之事合盘道出,且看知寨如何处置。若是知寨知情,便尽快去西夏洪州报信,再作计议。若是不知情,便是这狄管家在里捣鬼,赵某却叫这厮把那千余马匹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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