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二心,”杨吾想着一路上众士卒对赵武的夸赞,伤病士卒更是心怀感激,若不是赵武带上他们,恐怕早就冻死饿死了。昨晚一战,杀敌五百,己方无一人战死,让众士卒士气高涨,赵武独斗杜图,更让众士卒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时的赵武已经是他们的唯一依靠。别说是上山,就是上刀山,只要赵武领着,他们眼都不会眨一眨。“早晨魏铁生和我商议了,弓兵队、驮队的士卒都没问题,伤病士卒巴不得跟着小将军走,少年队早就唯你马首是瞻了。”赵武脸sè缓了缓,心想也是的,本朝官军“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兵士战败溃散者众,少有将领过问,伤者无人救治,大多不治身亡。况且,当兵吃粮,只知道吃粮,并不管当谁的兵,所以天下盗贼峰起,也不是偶然。看来自己有些多虑了。
二人回到县衙,进到大堂,看到一个老者坐在一个伤了腿骨的士卒身边端详着,一会摇摇头,一会似若有所思的样子。王毅望见赵武,急过来说:“禀旗牌,这郎中名唤阎治全,在城里一家医馆坐堂,医术了得,医跌打损伤更是拿手,配的一剂金枪药,伤病士卒们用上都叫好。他端详这个士卒好一会了,问是哪个郎中医的,士卒说是小将军,他便待在这,说是要向旗牌讨教一二。”赵武听罢,走过去,冲老者施了一礼,道“赵武见过阎老医官,战时匆忙,胡乱包扎救治,烦请老医官补救。”老医官连忙要起身,被赵武按住,“老医官瞧病要紧,不必多礼。”阎老医官本想按着民拜官的规矩施礼,不想让赵武拦着,觉得这小将军倒随和,便坐下说话:“小将军可做过郎中?”赵武微笑道:“不曾做过。”“那府上可有行医之人?”赵武摇摇头,“并无行医之人。”阎老医官大惑不解,看这固骨的办法,与世上不同,但效果奇佳,若无高人指点,名师传授,却哪里来的妙法?心里只道这小将军不愿道明,便不再多问。赵武心里明白阎老医官在想什么,只是这在后世是很普通的正骨方法,现在却不被世人认识,自己知道的也是战地救护的简单常识,实在也没有夸口的资本,但想想若要将阎老医官留在军中,还要下些功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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