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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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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兄弟阋墙,神鸟毕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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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北从来没见过二虎子也会露出这等杀气腾腾的可怕面目,心神一震之间,便嚇得撒腿就跑。

    不过齐二虎那容齐北逃脱,右掌成爪,突地向齐北后背一抓。一道实质xìng的金sè细线从他手心旋转飞出,齐北的第二步尚未迈出,就被这金sè细线卷上。只见这条金sè细线似乎源源不断地从齐二虎爪心飞出,一旦挨上齐北,霎那之间就将其包了粽子,只余下一个头在外露着。

    齐北双腿紧缠,身子失去平衡,直接便摔在地上,吃痛大叫起来,边叫边骂齐二虎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齐二虎此时双目圆瞪,眼神中的腾腾杀气之下,分明还有着一丝慌乱之意。他迈步上前,蹲在齐北身边,几乎是吼着说道:“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诈死演绎得那么逼真,当时整个墨家都以为我死了!说!她怎么会知道我没死的!”

    心意牵动之下,金sè细线缠紧,更是将齐北痛得死去活来。

    “有,种,你还是杀了我。算,老子瞎了眼,枉我们相交一场。”齐北咬牙切齿地道。

    齐二虎听后,神sè渐缓,默然片刻,道:“不是我不义,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须查出来个究竟。”

    齐北此刻只觉全身一松,痛楚立消,眼神死盯着齐二虎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几分愧疚之意。

    “罢了,我在齐家庄只你一个交心朋友,不忍见你卷入我的是非之中。只要你将与那女子结识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们就还是兄弟。”齐二虎站起身来,回视齐北。

    阵风吹过,蒿草飘扬,远远望去,二个黑点忽闪其中,顿有茫茫天地人世微渺之感。

    齐北冷哼一声,断然道:“你不是我兄弟!今rì之前是,今rì之后永不会是!”

    齐二虎浑身一颤,脸sè忽晴忽yīn,转身背过齐北,默然不语。

    齐北也不再理他,身上的金sè细线不知何时已消散,揉了揉发麻的脚踝,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你爱上那女子了?”齐二虎忽然道。

    齐北乍听齐二虎发话,已知二虎子断然不会放过自己,心中既怒又悲,又听齐二虎这番发问,破口回骂道:“爱你妈类个大头鬼!”

    齐二虎也不发怒,语气平淡之极:“你信不信我能杀了她?”

    齐北怒哼一声,道:“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妄想杀公孙姐姐?笑话!”

    “七年前,墨家外门大选之rì,你们都断言我根本不可能通过考核,结果我还是进了墨家。你知道为什么吗?”

    齐北哪想到齐二虎会莫名问这么个话题,冷眼看着齐二虎,却不言语。

    “我自幼受人白眼、蔑视、冷嘲热讽,大家越认为我办不到的事情,我便在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办到,来证明给你们看。这便是我好好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也因此我比每个人都更想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我才能证明自己。如果有人威胁到我活下去的权利,我会化身成一条疯狗,不顾一切地咬死他。”齐二虎满面凶sè,全身竟因为过分激动而颤晃起来。

    齐北不由地打个冷战,他盯着这个旧rì的好友,此时此刻却浑然看不出有一丝旧时那个见人还畏缩三分、从来都是一副不自信表情的二虎子的影子。

    “所以,齐北,”齐二虎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语气也一反之前的凶狠:“我的好兄弟,你先走一步把。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去你坟前烧一炷香祭奠你的。”

    齐北听得这话,哪里还容得下思考,求生之念泛起,掉头就是狂奔。

    这次齐二虎出奇地并没有动用玄黄光劲,任由齐北向前急不择路地狂跑,冷眼看着齐北的背影。

    沉思,或是犹豫。

    跑出蒿草丛,重上大道,齐北也不见背后齐二虎追来,但此刻的他连回头一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怕自己的求生yù念会在重见齐二虎的那刹那崩塌。

    恐惧使得他并没有时间感受自己的疲惫,但却有时间去用大脑思考:“齐二虎一定是在墨家犯事之后偷跑出来,现在杯弓蛇影,见到公孙姐姐就以为是墨家派人来抓他。以公孙姐姐的功夫,料来齐二虎也伤不了她。咦?那我还装有种干嘛!直接把他引到公孙姐姐那里去,让姐姐收拾了他岂不正好?”

    “只是不知道此时公孙姐姐把齐昇那个混蛋收拾了没有?不过连破观那个强横的老头都栽在公孙姐姐手里,齐昇齐二虎想来也讨不到好去。”齐北心念一定,恐惧也随之而去,止住身子,向后回望而去。

    蒿草依旧,却无半个人影。

    “齐二虎良心发现,不打算杀我了?又或者我实在是跑得太快了,他被我远远落下了?”齐北疑惑片刻,也不敢多做歇息,找准去旗山山脚的方位,再次跑了起来。

    旗山山脚。

    几株苍老的古树yīn郁浓茂,鸟语啾啾,草香沁沁,一副静谧安详的画面。但地上散落的斑斑血迹,却表明了不久前的此处发生过一点特别的事情。

    齐北站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之下,望着前方不远处地上的一滩血迹,内心突然涌起了强烈的不安之感。

    他的脑海中齐昇和齐二虎二人狰狞的面目相接出现,仿佛二人张牙舞爪的情形就在眼前。

    “公孙姐姐!”齐北不敢大喊,口中喃喃自语,脚步却是向家的方向走去。

    齐北的家离此处极近,数百步便至。

    一圈篱笆围起三间土石混凝的房屋,院落里唯一一棵枣树犹自青叶摇摆,似乎在欢迎主人归来。

    两扇底部已经溃烂的槐木门吱呀地左右摇摆,齐北离家时栓门的长木条断落两截,静静地躺在地上。

    齐北来不及细想,快步走进院落,只见正堂的木门大开,映入眼帘地是墙壁上两行鲜血淋漓的字迹,兀自未干。

    “yù救尔爷,明rì三更前至旗山云荒洞。”

    齐北心念几转,猜测道:爷爷他们一行上山肯定出了变故,齐昇的言语不可轻信也不可完全不信。如果这字迹是齐昇所留,狩猎队里庄主可是齐昇的父亲,按常理他不应该对我爷爷下毒手;可若不是齐昇所留,也一定不会是现在不知在何处,似乎又无意杀死自己的二虎子所留。那还有谁会做这件事?

    “罢了,无论这留字是否属实,但爷爷狩猎未归,危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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