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吵闹,看了天sè说道:“天已经不晚了,看样子瘟疫已经传到了这里,城市里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们有什么打算么?”
小黄说:“我打算在下个岔路转向到同湖,我家在那边,我就不陪你们走了。”
言良向他点了点头,拿出手机试着往家里打电话,没打通,村里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言良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看了看闻仇,知道闻仇肯定是要和自己同路的。又转头看向赵老说道:“赵老,您有什么打算没有?”
“哦,我老家在丰南省,女儿也在那边上学,还要继续向东走,可以和你们同路。”赵老看向言良闻仇二人。
言良和闻仇商量着,言良觉得要是在城外休息一晚再回家有些来不及了,但是以现在的这个速度进了城天也黑了,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有些拿不定主意。闻仇听他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顾忌,听的一脑门汗。一巴掌拍在言良肩上,说了句:“不就是过个城嘛,怕个鸟。”
小黄在旁边插嘴说:“不可以绕过定西么?”言良闻仇同时摇了摇头,因为附近能跨越定西河的桥都修在定西城里。要是想绕过定西城,就得绕两百多公里到附近的安西市了,中间还有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不是言良闻仇这种刚上路的新手驾驶员能应付的。
几人又合计了一下,决定走定西城的外环路,不用太深入定西市。那里有一道定山桥,可以过定西河。大家又把东西分了分,赵老把黑sè匕首递给了小黄说道:“小子,这个先借给你用,这是我当兵时候用的,记得到时候还我。”黑sè匕首在rì照下竟也不反光,十分奇特。小黄也看出匕首的不凡,拿起匕首仔细端详了一番,越看越喜欢。忙谢过赵老爷子,一脸的欢喜。
言良有些奇怪,部队上不是都用的军刺三棱刀之类的吗,怎么会用这种奇怪的匕首。赵老爷子从不提起自己当兵时候的故事,言良知道他老人家这么得瑟的人,愿意说早说了,所以从不问。闻仇倒是好奇问过一次,更证实了言良心中的想法:赵老不说是因为他不愿说。
小黄从甲壳虫中取出砍刀要还给闻仇,闻仇摆了摆手说:“长匕首还是显短,你留着它吧。”言良从甲壳虫上取回了登山包,又往甲壳虫后座上扔了几件矿泉水和饼干零食什么。问了问小黄够用不,小黄一看后座都快塞满了,忙说够用了。
小黄把甲壳虫的油箱加满,闻仇从越野上拿了出了两个个二十升的大塑料白壶,在油罐车后接满放在甲壳虫的后备箱。小黄看了看,没什么缺的了,便向大家道了声珍重,上了车。甲壳虫在前面的岔路转了弯向着同湖方向开去。
告别小黄,六人继续朝着定西市前进。路上终于见到活人了,一队士兵设了哨卡,奇怪的是那些士兵既没有要六人的身份证,也没问名字。只是用手电筒照了照六人的瞳仁就放两车过去了。言良向那个检查的大兵打听情况,但是那大头兵似乎没什么说话的心情。六人进了定西,感觉又回到了瘟疫爆发前的世界。里面的人们似乎并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计划并没有改变,两车在定西市的外环路上开着。好在路上不堵,两位菜鸟驾驶员没有露馅。
太阳渐渐落山,路旁的灯亮起,一片昏黄的世界。大家在车上往嘴里随便塞了两口压缩干粮和饼干,并没有下车。车终于到了定山桥,定山桥是老桥,桥面比路面窄一些,车到这里,速度都慢了下来。定西河并不深,言良和闻仇小时候都下去扑腾过。但是定西河的河道挺宽,定山桥尽管已经修在的河道相对窄一些的位置,但是也有近一百多米长。
言良开着油罐车,已经没有刚进城那种小心翼翼了。他就像是个老司机,一边娴熟的控制着车辆的速度,一边悠闲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闻仇的越野开在前面,看到前面的车速慢了下来,他有些不耐烦的打了打喇叭。
突然,一辆奔驰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长鸣着笛声冲开了前面的尼桑,车身一斜,接着又冲向了桥边的水泥柱。水泥柱被撞断,奔驰冲下了桥,哐的一声落在桥下的河滩上,车身打了几个滚居然又滚正了。奔驰虽然四轮着地,光亮的外壳已经被压成了烂铁皮,玻璃全裂了。
前面被撞的尼桑司机已经被撞糟了,在车上回了回神,转头看向自己的后排座,这辆尼桑已经没有后排座了。司机一脚踹开门,走到桥边朝下看去,不知是晕高还是怎么的,人就那么栽了下去。言良坐在驾驶座上看的眼皮子直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后面车上人一看前面发生这么大的事故,都下车来看,车流是完全不动了。言良从后座拿起唐刀,抓在手里紧了紧。陆佳正在惊奇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转头看到言良的动作,脸sè一下变了。闻仇从车窗探出头看向言良,后者拿着唐刀朝他举了举,闻仇会意,又坐回了车里。
下车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扶着桥边朝下看。尼桑的司机已经摔的头破血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两个人正顺着河边的斜坡朝下滑,想要去救人的样子。这时,奔驰的车门打开了,里面下来一个人中年女人,胳膊诡异的扭曲着,腿也有些不灵便,她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蹒跚的走着。跳下河床的两人忙冲过去扶她,却被她突然咬住了一个人的脖子,被咬的人凄厉的声音传来,桥边的人有些慌了。桥下的另一个男子想要把那个中年女人拉开,那女人却是怎么都不松口。
围在桥边看热闹的人们没有发现,有些人已经晕倒了。言良看的很清楚,他们并不是看到桥下的画面而吓晕的,而是突然间的晕厥。
桥下救人的男子看拉不开中年女人,抄起河滩上的河卵石朝着女人后脑勺砸去。中年女人被砸倒在地,男人丢掉石头去看被咬的伤者,这时被咬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双目圆睁着,活着的那个人应该是死者的朋友,心中难过,抬手向死者的双目抚去。这时,死去的男子突然动了一下,一口咬住了抚来的手…
桥面上晕倒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恐慌,都盲目的互相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言良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别的车道了,两辆车已经被卡在了路中间开不出去。
“下车!”言良大吼一声,抄起唐刀跳下了车。越野上的闻仇看见言良的动作,也收拾了下东西,跳了下来。
“怎么办?”闻仇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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