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仍然没有松手。“你手上的刀。”闻仇提醒言良。
言良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攥着唐刀,他脚上没停,一手扶着座包,另一手抬起一刀戳进了僵尸的脑袋里。僵尸松了手,倒在地上。
闻仇看见言良满裤腿是血,问道:“怎么了,被咬到没。”
“应该没有。”说完言良跳下车往加油站厕所冲去,进了厕所来到洗手台,脱掉裤腿上满是血污的裤子,抬起腿清洗,血洗干净后,发现腿上皮肤完好。又抓起镜子旁边脏乎乎的香皂,朝着腿上猛搓。洗干净后,发现腿上没有昨晚手臂上的那种淡红sè斑块,才松下一口气。旁边跟进来的众人直愣愣的看着言良。言良转头照了照镜子,没发现什么异常。有些纳闷的看着大家,问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变化么?”
“天呐,你刚才跑的真快。”陆佳惊叹道。
“你没穿裤子,腿上毛好多。”骆雯插了一句。
言良是彻底败给了骆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旁闻仇看言良没事,就自顾自的在那里洗手,他刚才斩去僵尸腿的时候,手上溅了点血。言良把香皂放在自来水下冲了冲,递给闻仇。闻仇接着香皂又把手搓了两遍。
言良回到车上,换上干净裤子,发现自己衣物没几件了,又转头把那件带血的裤子捡了回来。陆佳劝他别要那裤子了,以后碰见衣物店多拿几件就是了。言良想想也对,就把裤子扔到一边。
闻仇踹开了加油站超市的门,几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差不多超市有什么他们搬什么。言良提着刀朝着油罐车走去,那具断腿尸体还躺在车下。
“我说言良你不是要虐尸吧?”闻仇看见言良的动作朝他喊着。
“我擦,我哪那么变态。”言良有些无语,他将尸体翻了过来,尸体脖子上的链子串着两把钥匙。言良将链子取了下来,把钥匙挨个在油罐车上试了试,居然把油罐车发动了。估计这也是个倒霉的家伙,开车来送油,结果赶上瘟疫爆发,把命留在了这里。
大家带着惊奇的看着油罐车发动起来,有些意外。言良从油罐车驾驶室后面的小床下找到了把铁锹,又把小床上的被子拿了出来,将倒霉司机的尸体包在一起。
言良和闻仇在油站旁边的土地上挖了个小坑,将其草草埋掉,也算是为这倒霉司机收了尸。众人看着坟堆叹了口气,闻仇对着言良说以后我的坟你可得挖深点,堆高点。这话听得言良直想骂人,骆雯听了闻仇的话已经急的跳起来要咬他的耳朵了。大家又去了一趟超市拿了些矿泉水和食物把油罐车驾驶室后座塞满。
骆雯闹着要开油罐车,闻仇听了大喊‘我的妈’。言良发动油罐车试了试,自信心有点受打击,感觉超难开。越野和甲壳虫都是自动档的,油罐车是手动档。
大家想带上油罐车,却又没本事开走,都有些郁闷。赵老说话了,他说他以前在部队开过解放车,这两种车开法应该差不多。
这算是遇到救星了,言良说要向赵老学学怎么开手动档的车,留在了油罐车的副驾驶位置上。骆雯又吵着要开越野,闻仇抱紧方向盘死活不放。她退而求其次要开甲壳虫,结果大家决定让小黄试试手,毕竟他在副驾驶坐过一晚上。骆雯火了,指责几人xìng别歧视,向着刘阿姨和陆佳求助。刘阿姨和陆佳向她详细解释了原因,是因为她的不靠谱才不让她开的,这下她是彻底绝望了。
大家对小黄是抱着美好期待的,谁知道这货不争气。开车都是眼睛看着远处开,但是骆雯对小黄说:“看着车轮,看着眼前的路朝前开。”听了骆雯的话,小黄的车是越开越偏,甲壳虫被他开的像是喝醉了似的,吓得车上的陆佳花容失sè。
骆雯终于得偿所愿坐上了驾驶座,她开的比小黄稍好,大家就决定把方向盘交给她。骆雯把陆佳拉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小黄又坐回了后排,心里暗恨自己着了骆雯的道。
三辆车,两个新手出驾,一个老司机还在适应,车速也就比自行车快一些。公路上的指示牌写着:定西市412公里。定西市在古代是华国的边关小城,本来不如桑兰齐市,只是后来在那里发现了石油和煤矿,周围又是有山有水。定西就成了国家投资的重心之一,后来更一跃成为了国家一线城市。言良和闻仇的家就在定西市郊的一个小村庄里。
赵老爷子的车开的很稳,就像他的手中剑,徐徐而动,言良以前从没把他老人家当成一个危险人物。但自从他看见赵老一剑削去两个僵尸的头以后,就完全收去了对他老人家的轻视之心。可是这赵老的车也开的太‘徐徐而动’了吧,速度表上的指针指向40后就再没跳动过。
前面的甲壳虫倒是很欢乐,一会赶上越野车,一会儿又慢了下来,风中隐约传来骆雯嘻嘻哈哈的声音。
某军事实验室中,唐教授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显微镜中的细菌活动,一个穿着白sè防护服的人走进来,在唐教授身边绕了一圈。
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从防护服中传出来:“好,很好,你这老小子居然那么早就在你女儿身边下了一步棋,我真是小瞧你了。”
唐教授只带了个口罩,听到说话声便直起身,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唐教授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取下口罩面带笑意说道:“卢镇海,你用不着这么怕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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