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昌心里有些烦躁,拿起对讲机呼叫三号解放车,三号车的司机带着隔音耳麦,听到他的指挥,把车上喇叭的频道切换到吉普车上。
“安静,我的上级并没有要求我要带多少幸存者回去。”张海昌冷酷的声音从喇叭中传来。“说实话,我并不介意把你们现在都丢下车然后离开,所以你们最好现在就祈祷我的心情不会变的更坏,而不是吵得我心烦。”“我会把你话都告诉你的上级领导!”一尖锐的女声喊着。“那我先提前在这里谢谢你了。”张海昌挂了对讲机,三号车切换回频道继续呼喊着幸存者。二号车安静了很多,车队继续行进着。
房间窗户都开,穿堂风吹过,屋子里的空气总算好了些。言良跑进卧房,看着窗外呼吸着新鲜空气。“请幸存者和我们到zhèngfǔ建造的新的生活营地,那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水…”风中传来这样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言良冲回客厅,朝大家喊着:“收拾东西,我们走,快快,应该是救援的人来了。”小黄和闻仇夫妇没什么可拿的,陆佳脸sè苍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言良冲到衣柜前,拿起旅行包往里面快速的塞着衣服,衣架都来不及取。包锁链一拉,扔给闻仇,又冲到门口背起方向的登山包,抄起工兵铲出门。闻仇从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小黄学着闻仇去拿刀,可是就剩一把水果刀了,他把水果刀拿在手里,又抄起砧板旁的擀面杖跟在闻仇后面。言良开门跨过地上的尸体朝后喊着:“胖子断后,小黄居中策应。”闻仇转身走到最后,言良朝三楼走去,这是三楼的两户人家的房门突然被撞开了,屋中冲出四个黑影。
言良看到这里心中叫娘,朝后喊了句:“撤!”五人退回屋内,言良关门时发现五楼也有人影向下走着。砰的一声门又关上,屋中四人望着言良。
“哥们你在闹哪一出啊,刚出门又叫撤。”闻胖子喘着粗气问。
“三楼两家又出来了四个怪物,他们人多力量大,撞开门没耗什么,可不是我家对门那个烂西瓜那么好对付的。”言良回忆着三楼出来的四个人影的样子,眼珠子和公司门卫一样的白多黑少。
“完了,这下我们怎么出去。”小黄蹲在地上念着。
言良走到窗口,看能不能爬下去,却发现风中已经听不到救援的喇叭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四人神sè复杂。
“救援的走了,外边听不到声音了。”言良语气带着绝望的说。小黄和闻仇来到窗口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两女抱在一起忍不住啜泣,这时候言良家的房门却咚咚咚的被人敲响了。言良不用想也只门外是什么东西,房门最多阻挡他们一会儿,挡是肯定挡不住的。两女吓得忘了再流眼泪,四个人的目光齐齐的盯着言良。言良起身在登山包里翻出一捆绳子,心里估摸着应该够放到楼下的。转头却看见西边天空的火烧云,天――快要黑了。
闻仇看言良望着窗外发呆,问言良:“怎么了,是绳子不够长么?”
“天快黑了,我们出去了住哪?”言良看向四人问道。
骆雯和陆佳对视了一眼说道:“我们可以去我家,昨天我们那栋楼的人差不多都搬出来住了,楼里应该是空的。”听了这话小黄也是眼中一亮,房门还在被敲着,墙上的水泥已经开始脱落了。
“好,就这么办。”言良拿定主意,把绳子固定好放到楼下,又在登上包里找出了一副防滑手套,想了想又找出了一卷胶带粘在工兵铲上扔到楼下。
“小黄你先下,要是遇到危险,先撑着点,不行就先跑。”言良把手套递给小黄。
小黄接过手套对着言良笑了笑,穿戴好抓着绳子有惊无险的滑了下去。然后言良和闻仇准备把绳子捆在两女身上放下去,结果两个姑nǎi还穿着拖鞋,没有换鞋,愁的两个爷们青筋直冒。两女换了裤子和鞋后被依次放了下去,好在两女还靠了点谱没有换成高跟鞋,不然言良闻仇就要抓狂了。两女下去后,言良又把早上买的零食,登山包,之前收拾的衣服一股脑的放了下去,下面两女一起收拾着。
小黄在楼下把手套用胶布站在绳子上送上来,闻仇对言良说你先下吧,言良知道闻仇的心思。带上手套,站在窗户上,左腿一勾绳子在腿上打了个活扣,右腿夹着左腿对着闻仇说:“一会儿你这么下,记得手抓稳。”言良跟着方向曾今学过登山,虽然不熟练,但也稳稳的下了楼。
咚咚咚,门外的僵尸还在努力着,水泥渣子掉的越来越多。闻仇学着言良的样下楼,但是快到到了一楼时,四楼传来哐当一声。胖子一分神,腿没夹住,手上力气不够,就摔了下来。好在离地面不高,地下又是草坪,胖子摔下来是分毫不伤,倒是把骆雯吓得够呛。
四人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二楼的刘阿姨探出头一脸惊恐的问言良:“小言啊,你们去哪?”
言良有些惊讶刘阿姨这样的老年人体质居然能抗过瘟疫,对刘阿姨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家被怪物冲进去了,我们准备到我朋友家去。”
“我和我老头子也想和你们一起,成不?”刘阿姨忐忑的问着。
“好啊,你们快下来”言良说着收了收绳子,又打开了楼下大门向里看去,只见一楼两个黑影呆呆的望着楼上,嘴巴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言良忙向二楼刘阿姨喊道:“你们下楼时候小心,一楼有怪物。”不过言良显然多虑了,赵老单手拿着宝剑,下楼时只一招就削了两个僵尸的脑袋。言良和身后的闻仇对视了一眼,只见对方两人面上皆是震惊的神sè。
车队的第二圈终于走到了终点,中间车队还改了道,找了找第一次的盲区。车上又多了十来个人。天边的云霞已经被落rì烧的通红,张海昌看着手表不说话。旁边司机有些焦急,小心翼翼的说道:“首长,我知道您是好人,想再找第三圈,但是天一黑我们可就出不来了,后面那三车人也得搭里面。”
“我们走,回营地。”张海昌听了司机的话叹了口气,拿起对讲机对车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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