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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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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 朝夕间令殿下母子团聚!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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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乘没有围着轿衣的小轿,或者说干脆是一张藤椅绑了两根轿杠而制成的滑竿类交通工具,朱由崧被用红绸绑在面。手机端在数百名顶盔掼甲的前明官军护卫,或者是押送之下,以青布帕子蒙着脸,抬进了南京城。

    “这是朕祖宗龙兴之地,朕无脸面进南京。”这是朱由崧蒙着青布帕子的原因。他现在体会到了堂兄弟朱由检的心情,披头散发以头发遮蔽着脸面,免得在九泉之下见到列祖列宗尴尬。

    护卫他的这几百名前明官军,倒是个个趾高气扬的。身一色的好南甲胄,胖袄,胸甲,八瓣帽儿铁尖盔,腰间的绝户刀,手的丧门枪,背背着的火铳,胸前的子药盒子,崭新的精良器械,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这些装备都是芜湖之变时,他们从京营兵马手抢了来的。这些人当,干脆有原来的京营人马。这些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兵丁,打仗不一定好用,用来摆队站班,那效果是再好也没有了。

    在这顶小轿后面,弘光皇帝朱由崧的几个妃子,被人监押着,骑在驴子身,也是用手帕掩面,哭泣着一路行来。

    “昏君来了!昏君来了!”

    城门内外,早已被人组织好,守候在这条道路的南京“市民”、百姓们,喧嚣叫嚷着推推搡搡的往道路涌来。他们其大多数人,都是南京各位官员的家奴,买卖铺子当的伙计,亦或是在夫子庙一带等候科举考试的江南各地士子们。

    “打昏君!打昏君!”

    也不知道是人群之谁先吆喝了一声,早已准备好的砖石瓦砾,臭鸡蛋烂菜叶纷纷往朱由崧和他的妃子们身投来。

    “让你弃城而逃!”

    “让你给逆贼们翻案!”

    “让你不敬读书人!”

    “让你收我们的税!”

    雨点般的瓦砾往朱由崧身投来。

    这些人,把砖石瓦砾垃圾往他们曾经的皇帝身投来时,自己立刻变成了圣人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和审批席位。浑然忘记了当初不给国库缴纳钱粮的人是他们,敌军到日不战而降的人是他们,到城门外欢迎敌军的人是他们。似乎,他们将手的垃圾投掷到了皇帝的身,心里的垃圾和肮脏也随之而去了。

    人群之,张采冷笑着看着周围那些情绪异常激动兴奋的人们。

    “最拆烂污的窑子里,老婊砸打骂调教新人,也不过如此。却浑然不记得,自己当年是个什么恶心德行。”

    “哎!若采兄,你这一张利口,什么时候都是不饶人的。昏君到了,百姓们一时群情激奋,也是情有可原的。缘何如此讥讽?”站在他身旁,正在仔细观察这一幕千年以来未曾有过的场面,准备回去写在自己的日记里,日后也作为一桩史料留存于世的友人,颇为不解。

    张采指着人群之有人举着的一面横幅,“亡国之君,痴如刘禅,淫过隋炀,任用权奸,暴虐贪婪。这几条罪名,若不是有人指点,普通百姓能够写得出来吗?”

    “这个,昏君所作所为,朝野皆知。这南京城,哪个不知道?”

    “倘若咱们的这位皇帝,当真是如隋炀帝一般,此时应该在东征高丽,如何在这里?若是如刘阿斗,那么,任用权奸,权奸自然便是梁国公了,可是,任用权奸如何同刘阿斗一并成为皇帝的罪名?若是刘阿斗,那么梁国公应当是武乡侯一类的角色。可是,皇帝当真给了梁国公那样的权柄和信任了吗?若是当真如此,只怕此情此景便要调反了。只怕此景要在北京城演,入城的,也该是李闯之流人物!”

    张采的话,声音不大,但是却吓得他的朋友脸色煞白。

    “若采兄!禁声!仔细着!”

    如果不是要碍着读书人的颜面,他都要把手捂在张采的嘴了。

    “哼!时局如此,我辈号称读圣人之书的,当真是个个都该死!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怕个鸟来!”张采爆了一句粗口。“论语圣人云,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如今我辈读书士人,非但不能为国御辱,反而到这里来为虎作伥,迎接那些腥膻胡人不说,更是将砖石瓦砾垃圾投掷自家君王,还有脸谈什么礼义廉耻?以后是礼义廉吧!个个都是无耻之徒!”

    “若采兄,话不是这么说的。”张采的朋友也是个有修养的。被张采噼里啪啦的一通狂打脸,居然是面色如常。“圣人也有云,夷狄入国则国之。只要胡虏尊儒重道,那么,夷狄也可以变为华夏的嘛!我们这不是投降胡虏,而是曲线抗清,卫我华夏道统而已。我们只是借着胡虏的手,给李守汉一个教训,免得他过于刚愎自用。只要他幡然悔悟,尊重我们读书人,我们还是可以把他迎回来嘛!而且算梁国公不悔悟,我们也维护圣教,须知我们是脉的传承者,朝代可以变,脉不能断。须知当年蒙元,也没有断了我们的脉,而我们的脉,差一点毁在了梁国公手里。事情有轻重缓急啊!而且,说不定人家推崇圣教梁国公好,那样我们是保护夫子啊!到时候,千年以后,我等仍旧是功臣。”

    “哼!某也算是读书无数之人,却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张采颜色一变,甩开了袍袖,转身便走。

    “若采兄!若采兄!请留步!”

    “留步有何用!如今是金人的天下,便是圣人在九泉之下也算只剩一声长叹,然后恸哭于九泉。某留下又有何用!?自此时起,世便再无张采此人,只有金圣叹了!”

    朱由崧被押到了自己当初的皇宫,短短的几天,身份却已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出城之日,他,弘光皇帝朱由崧还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可是,再度归来,却已经是阶下囚,臣虏的身份。

    “殿下,今日归来,有何感想?”身担负着招抚江南差使职责的洪承畴,率先开口,他不称呼朱由崧陛下,只称他为福王殿下。

    “无他!我大明正统皇帝,也曾经有土木之变,弓剑归来,北狩蒙古之日。然时局变换,他老人家不又重新身登大宝执掌天下?”

    被通事将朱由崧这番倒驴不倒架的豪横语言翻译了,倒是让多铎又好气又好笑。

    “好叫殿下得知,如今的局面,却与当年瓦剌的土木之变大有不同。瓦剌不过是为了索取岁贡,意在财货子女。我大清却是以天下为重。怎么能与当年的景泰、正统两位天子相?若是勉强相,也只有这件事能够算得了呢!”

    多铎嘴里格格格的笑着,将一份邸报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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