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用?”
“二舅是风流人物,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毬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想来这斗虫博彩之事,二舅也是行家了。”
所谓的斗虫,其实就是斗蟋蟀斗蛐蛐。李沛霆作为世家子弟,也曾经涉猎过一段时间只不过这些年天南海北的奔走,难得有遇到好虫儿的机会。
“二舅,既然是行家,就知晓逗弄蛐蛐的法则。升斗小民斗蛐蛐,不过是取牛筋草之茎分裂作丝状,逗弄蟋蟀上的触须,让蟋蟀发怒而充满斗志。豪门望族斗蛐蛐,则是用牛筋做成细棒,一头有黑色的毛发和草丝,毛发是马毛、羊毛制成,草丝则是水草制成。”
“但是你施尊侯要逗左良玉这头蛐蛐,便要用着这五千人来制造一根逗草,**起他的斗志来。”李沛霆一语道破了施琅的意图。
“正是,二舅果然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施琅这话半是吹捧,半是出自真心。
“果然好气派!好气魄!以五千人命来激起左良玉军中怒气,让他们往我南粤军的炮口上撞。”李沛霆双挑大指,向眼前的后生英杰发出赞叹。
“舅舅说哪里的话!父帅这些年,耽于大义,行事未免有些缩手缩脚。若是还像当年那般杀伐决断,不要说北京城里的那个位置,只怕连盛京都已经拿下来了!如今可倒好,每年大把的钱粮上供,还要在朝堂上受那群腌臜泼才的鸟气!索性我们就把脸皮撕破,把这桌子踢翻了,倒要看看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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