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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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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 散步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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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城中再度的热闹了起来。

    原本部院衙门就多,又有不少从黄河以北避乱到了南京的宗室官员缙绅勋贵。闲人本来就不少了,又因为开恩科的缘故,凭空又来了数万参加科举考试的士人。除了接近两万科甲正途的举人之外,更有参加明法明算科考试的数万人,这些人往往又随着带着侍奉的书童仆人之类的角色,于是乎,南京城内外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原本这两个群体之间便如同存在着一条无形的鸿沟,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之间遇到,也是互相视如不见。可是现在,随着一份评论的出炉,两个群体之间不但眼中有了对方,更是血贯瞳仁,恨不得将对方一口水吞下去!

    从贡院到夫子庙,从乌衣巷到秦淮河,只要是这两拨人互相遇到了,那么争吵叫骂的喧嚣声浪,立刻便能将这湿冷阴霾的暮冬时节变得火爆异常。这六朝金粉之地,不时的在一些小角落里爆发了热烈的、触及**和灵魂的讨论。

    存在决定意识。科甲正途出身的举人们一心想到的就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之后,一定要上奏天子,恢复祖宗旧制,以安天下人心,只有人心安定这才能让天下平静,令大明中兴。当然,他们口中的祖宗旧制,可不是嘉靖更不是朱元璋颁布的,而是万历年间的优免则例,而且,同样是万历皇帝颁布的制度,像什么矿税、商税这种病国害民的制度,还是停了吧!矛头自然而然便指向了大力推行新政的李守汉、马士英两个权奸。

    可是,来参加明法、明算科考试的人们,就没有这么高尚的想法了。他们的人员构成差距极大。一类是穷困潦倒的老童生和不第秀才,打得主意就是要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给自己找个官身出路,顶不济,也能混一段时间的嚼裹开销,白吃几天饭。而另外一类,就是绍兴师爷家族这种的。富而不贵的。家里不缺钱,而且在与南中贸易的过程之中,或是买进南中输入的粮米油盐布匹铁器,或是卖出蚕丝茶叶等物,无不是赚得家里堆山填海的银子,自然就看不上那些免除若干亩田地赋税的优惠了。而且,吃着谁就要向着谁,你们这群穷措大把矛头指向咱们的米饭班主梁国公他老人家,不是和咱们过不去是什么?!

    于是,来参加乙酉恩科考试的人们,很自然的便分出了两个泾渭分明的阵营。双方不相遇还好,只要一旦在某个场合相遇,势必要各自阐述自己的观点展开辩论,争着争着,就从口舌之争逐渐升级,升级的结果九成九是大打出手,经常从楼上打到楼下,接着打到街上,双方追逐,穿街过巷,一片狼藉,搞得维持治安的五城兵马司巡逻兵们叫苦不迭。

    当然,因为科甲正途的举人们大多是些读死书的书生,从体力上和技巧、经验上都欠缺了不少,而参加明法明算两科考试的人们,要么是年轻力壮的公子哥儿少爷,体力好不说,还有人和护院的家人学过几手,就算是那些穷困潦倒的秀才童生们,往往也有和老婆打架的经验。双方一旦动起手来,不但言论上大占上风,动起手脚,也经常打得科甲派满头是包。

    更为要命的是,如今的南京守备府副守备可是李华宝。这位李公子又岂能让别人指着鼻子骂自己的老爹?就算是他能忍,手下的兵丁军官们也不会坐视不管。所谓的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嘛!何况,从南粤军建军之初,官兵们就被灌输了“咱们吃谁的饭,穿谁的衣,扛谁的枪,拿谁的饷,该替谁出力”的观念。就算是不能明着动手,那么,暗地里砸黑砖打闷棍拉偏手这种事还是可以的!

    大街小巷,人头攒动,如织的人流,将街巷拥挤得如同肉瓷罐里的沙丁鱼,同样伴着激烈的争吵与**搏击之声。

    争吵和辩论渐渐的被人们觉得不那么解渴了,为最大表达自己的心声,让京城百姓和朝野上下人等们了解到自己的观点,并且最大的认同咱们这些人忧国忧民,赶考的科甲举人们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个方法,他们充分发挥了读书人的舞文弄墨特长,找来纸、布、竹竿等物,用写斗方的字体和手法在纸上写上大字,粘贴在布面上,往两端拉开横幅标语。于是,从夫子庙出发,科甲举人们开始在秦淮河两岸散布了。

    他们还不时举起标语,高呼口号,宣传他们的观点。

    “朝中有权奸,权奸不除,天下难安!”

    “铲除权奸,诛杀奸邪!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科甲举人们高呼口号标语的同时,还命令随行的仆人书童们拼命的敲锣打鼓,吸引众人注意,而随着他们的呐喊大叫,无数的人头,从两端楼房看下,个个脸上,皆是激动之意。

    还有很多人无处踏脚,便挤到各店铺之内,便是许多外来京师的商贾百姓官员,也是饶有兴趣,满脸兴奋之色,眼前情形让他们叹为观止,京师就是京师,与地方大不相同。

    “欲定天下,先正人心!”

    “砸了妖言惑众的江南时报!”

    “把江南时报背后的靠山主谋拉出来游街示众!!”

    “把那**拖出来浸猪笼!”

    渐渐的,随着散步的人们渐渐走出了秦淮河两岸,路线却向着江南时报的所在而来,口号声也变得充满了杀气。

    通往江南时报报社的道路上,渐渐的变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头大多都是前来参加乙酉恩科考试的科甲举人们,还有他们的仆人书童等等,沿途的店铺里,店铺伙计和看热闹的百姓站在街道两旁看着这支喧嚣吵闹的队伍。

    人群中,还有许多领头人物,在他们授意下,一些说书人样子的人,站在人群当中手中高举着文稿大声向周边鼓动,煽风点火,不时有一些泼皮闲汉们鼓噪喝应。

    在这些摇唇鼓舌之人的口水中,江南时报和在背后拿钱支持它,为江南贫寒士子们提供膏火银子,提供钱粮布匹津贴的那个人,就是如今大明天下动荡不安,山河破碎的罪魁祸首。

    更有那肆无忌惮之人,连最后一点遮羞布也扯了下来,矛头直指李贞丽与李守汉二人。在他们口中,李守汉当年连番血战,大女儿在塔山中炮险些丢了性命,大儿子在山东与清军作战时阵亡,大女婿冒着风雪渡海东征辽东的事都是假的,都是虚报战功,“他们李家就是一群祸国殃民,无恶不作,无君无父的败类,人人憎恨的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

    不分古今中外,抹黑政治人物最好的手段,就是在下三路上大做特做文章。不信,就连皿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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