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天堑施主——唉,人生生而不如意者十之仈jiǔ,漫漫江湖路,犹如岁月之长河,看似宁静,实则暗流涌起。也许真的只有一股执念才能让人在这狂涛之中,逆流破浪!”
金鸾没有听到行者僧的感叹,她静静的抱起自己的膝盖,直勾勾的看着那篝火的跳动,耳边除了偶尔噼噼啪啪炸裂的木柴之音,还有那萦绕耳边的淡淡忧伤。当然,她又看到了那个淡淡的影子,那个寂寥中,面朝大海,背对世人抚琴的影子。自己心里仿佛有一阵强烈的呼唤——转过头来吧,让我看清你的悲伤,好为你擦下那痛苦的泪滴;转过身影来吧,让我凝视着你的眼眸,为你分担心灵中的苦。如果可以,我宁愿化作一片柔情的大海,温柔的抚摸着你被风雨吹散的发梢……
第二天天明。
行者僧看着满地的参天巨木诧异的对莫凌霄道:“天堑——你说,你会造船?”
莫凌霄看看行者僧淡淡的问道:“难道你会?”
行者僧尴尬的摇摇头,半饷支支吾吾的说道:“天堑,你应该是河洛国之人吧?”
莫凌霄看着行者僧和满脸期待的金鸾点点头道:“是的——河洛,那是一个多河流、大江的地方。”
“嘿嘿——看吧,金鸾这就叫阅历!昨夜他那淡淡的琴音无不参杂着水之韵味儿,我猜得不凑吧。”行者僧得意的冲金鸾道。
听闻行者僧提到昨夜之事,金鸾心中一紧,似乎又想起了那淡淡的琴音,半饷金鸾开口道:“河洛……那是很远的地方吗?”
行者僧听到又是这样逻辑的问题连忙开口道:“嗯!很远!反正一天你是爬不到哪儿的!”
金鸾又是一阵黯然,是啊!自己本来和他就很遥远……
清晨的微风夹带着海水的咸味,打湿了金鸾那金黄sè的长发,那一袭火红的长裙随风摇摆着,那裙摆也轻轻的沾上了些许海水,咸咸的不只是海水,还有金鸾悄悄落下的泪滴……
“萍水相逢罢了——傻丫头!”自嘲的笑笑,金鸾捧起一滩海水,轻轻的送入口中,那丝苦涩苦到心底,那丝咸味儿咸到心坎。
莫凌霄看着被金鸾以暴力拔起的参天巨木,以内力烘干树干中的水分后,划开一截几人合抱般大小的树干,那凌霄剑在不断翻腾中跳动,不一会儿一只长五米宽两米的小型船只成形了。行者僧直直的看着船只的成型,良久感叹道:“这就是船吧……像!如果再加四只脚的话,应该更像!”
“船还长着脚?”收拾好心情的金鸾疑惑的问道。
“嗯,有脚,听说那脚在水中跑得很快的。”行者僧正sè着说道。
“哦——那天堑怎么不给船儿长上脚呢?”金鸾继续问道。
“嗯,这我不清楚……不过天堑施主给船穿上了衣服。”行者僧继续正sè道。
“哦,为什么要穿衣服呢?”
“听说这样可以飘得更快……”
正在做帆布和划桨的莫凌霄听闻这两个活宝的对话,一时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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