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失手松掉乌金马王的缰绳,冲撞了金绝与许希二人,心中很是后怕,得到许希的吩咐,方才放下心来,立刻赶去挑选了三匹上等乌金马,配给金绝的马车。
普通的乌金马他是如臂指使,唯独这乌金马王的脾气十分大,到让魏良费了不少功夫,也亏得他有一身好骑术,才让乌金马王乖乖的拉着马车。
看到魏良驾着马车过来,许希道:“金师兄即将前往莫州,准备让你随行,今后你就跟着金师兄好好做事。”
“多谢金公子赏识。”魏良连忙停下马车谢道。
金绝吩咐道:“你准备一下,驾着马车到宫门等候,我们稍后启程。”
“是。”魏良开始为马车坐骑准备。
“许师弟,我有任务在身,就此别过。”金绝拱手道。
许希道:“师兄保重。”
金绝离开外事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赵凝雪将已经出行所需的事物准备好,两人一同前往金神宫门口。
此时八名金神宫卫由方林、杨源两人带领,都已守在金神宫门口,魏良也驾着乌金马车行到了金神宫外的空地上。
金绝和赵凝雪上了马车,挥手说道:“出发。”
八名宫卫各自上马在前领路,魏良驾着乌金马车紧随其后,一行人向莫州的赤火铜矿进发。
……
大辛王朝幅员辽阔,莫州乃是王朝十八州之一,因盛产赤火铜矿而闻名,这赤火铜的用途极广,根据不同品级,炼制兵器、锻造盔甲皆能用到。
因此莫州的官道上行人如织,往来运输大量的货物,十分繁忙。
这一rì,官道上出现了一群独特的人,引得路人纷纷瞩目。
领头的是八名身穿金甲的汉子,其后跟随的,是一辆刻有奇特纹路的金属马车,而拉这辆马车的,更是四匹极为少见的乌金马。
这正是金绝一行人,出了金神宫,离开九峰山的范围,进入莫州,如今已经到了凌河附近。
“魏良,我们现在到了何处?”赵凝雪探出马车问道。
魏良扬起马鞭,指着前方若隐若现的河流道:“前面就是凌河渡口了,过了这渡口,再向西就是莫州最大的城池,渭城所在。”
“金公子,我们快到渭城了。”听到魏良的话,赵凝雪转身说道。
“哦?渭城,根据这地图的指示,我们要去的赤火铜矿,就在渭城西边不远。”金绝指着摊在身前的地图说道。“到了渭城,我们稍作休整,再前往赤火铜矿。”
一行人到了凌河渡口,渡口处聚集了一大群人,似乎在围观什么,连渡口都被这些人给堵住,无法通行。
金绝叫过杨源,问道:“前方发生了何事,为何围住这渡口?”
“属下前去查看。”杨源应了一声,立刻纵马赶向那渡口打探。
到了人群附近,却看见一个身穿兽皮的少年站在其中,和一个商贩模样的人发生了争执。
这少年十分气愤,脸sè通红,指着那人骂道:“明明说好了价钱,你现在竟然变卦,这么低的价钱,你就想买我的宝贝,你这是白rì做梦。”他一只手拉着那商贩的衣服,另一只手却伸了过去,想将他口中的宝贝抢回来。
那商贩却不肯松手,一边与那少年争夺,一边说道:“你这个小疯子,就你这破铜烂铁,还想狮子大开口。钱你已经收了,一手交钱一收交货,如今这东西就归我所有,你还想强抢不成?”
听到商贩这番话,那少年更加气愤了,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砸到那商贩的身上,“不稀罕你的臭钱,这宝贝我就要拿回来。”说完双手一起用力和商贩争夺起来。
杨源看到此处,已经明白事情经过,正准备回去禀报,刚一转身,却发现金绝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此地,站在他的身后,刚想说话,看见金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连忙止住,微微弯腰行礼,站到一旁。
金绝点点头,关注起那少年来。刚刚让杨源前来打探,他离这围观的人群尚有一段距离,待马车再向前行了一会,金绝就生出了感应,围观众人之中,有一种奇特的金属,他与生俱来的感应,一直没有出错,这到引起了他的注意,让赵凝雪留在马车内,自己下车前来查看。
此时那少年与商贩的争执终于告一段落,别看那少年年纪小,但看他身穿兽皮,想来是在山林中长大,很有一些力气。那商贩一个不察,被少年寻了个空子,一下夺回了自己的宝贝,开心的笑了起来,那商贩暗骂晦气,遇到这么个小祖宗,钱也没得赚了,骂骂咧咧的走了。
围观的众人,见争执终于结束,有人打趣道:“小哥,你那是什么宝贝,看得这么紧,要不要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开开眼界啊。”
“去,去,你们又不识货,我要拿到渭城去,那里肯定有认识这宝贝的人。”少年双手抱着自己的宝贝,在人群中挤了出去。
“船到了……”渡口边传来一声吆喝。
原本聚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听到这吆喝,顿时一哄而散,走向渡口,准备上船,那身穿兽皮衣服的少年,也夹在人群之中,看来是打定主意,去渭城找识货的人。
金绝让杨源回去带领马车上船,自己却随着人群走向了渡口。
凌河面上激起了几道水浪,一条巨大的铁皮渡船破浪而来,船身极宽,看到这巨大的铁皮渡船,金绝稍稍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大辛王朝竟然能造出这样的渡船。
渡船渐渐靠岸,有两个入口,一个是供行人上船,另外一个则是车马通道,金绝跟在行人中,交了渡河费用,先上了渡船,杨源则带着其他人通过车马通道上了渡船。
那少年上了渡船,很是兴奋,上了渡船二层,四处逛起来,金绝跟在他身后,也上了渡船的第二层,从这里向外看去,倒是可以看看凌河的风景。
金绝找了一个靠近船舷的位置,那少年趴在船边,盯着河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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