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愿意上楼。
孟谨行回到县招,发现江南在房间外的走廊上等自己,他上前开门,“怎么不打我电话?”
“电话在一闻那里。”江南跟他进了门。
孟谨行这才回过神,只记得让江一闻下车,忘了拿回放江一闻身上的手机,“怎么样?”
江南知他所指,马上回道:“已经保出来了。”
“钱小多怎么说?”孟谨行扔了支烟给江南。
江南接了烟,给孟谨行点火,“他希望我们在你面前求个情,网开一面,让他保下银矿。”
“怎么保?”孟谨行问。
“他愿意把老熊岭银矿一半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县国资办。”江南说。
孟谨行呵呵笑起来,“钱小多还真是会算账!这么说吧,国资办收他的股份师出无名,但是矿业局对他那个矿进行处罚却是有法可依,也是有法必依的事!”
江南犹豫地看着他说:“邬总常说过刚易折,你虽然有法可依,有没有想过可能阻力会不小?”
孟谨行挑挑眉,“江南,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孟哥!”
“你说,运来为什么要到三江去聘一队保安?”
江南愣了一下,“我还真没来得及问他这问题。我想想……”他在房间内踱了几个来回,然后看着孟谨行道,“可能是觉得金矿现在树大招风,所以想增强安保力量吧!”
孟谨行微一点头,“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我觉得另外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与钱小多之前已经因为盗采有了冲突,而且还占了下风。”
江南张大了眼睛讶异地问:“你是觉得,运来事先受到了威胁?”
“很有这个可能!”孟谨行点头,“我和运来相处这么久,他从来不做让我为难的事,甚至私下里常替我解决难题。这次,他却反常地想让我动用行政力量制约钱小多,可见事情的严重程度超过他能力解决范围。”
“不过,钱小多缓刑期间还敢搞事,也真是够嚣张的!”江南说。
“所以,我就是要把钱小多逼上梁山!”孟谨行表情突然变得又冷又硬。
江南离开后,孟谨行点了支烟,打开窗坐在窗前,初夏的风带着一点微醺钻进窗户,暖融融地吹在脸上,酒意又从身体里一点点跑了出来。
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星光,心里涌起难得一见的舒畅。
储丰倒了,闻辉完了,钱小多也栽了,那些直接令雷云谣和他痛失子嗣的人,都得到了报应!
至于那些幕后策划的,也许现在他的能力还不至于让他们付出代价。但是,人永远是一种不知危险为何物的动物,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人,一定还会不知死活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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